白酒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出來,她撞了人家一個滿懷,也并不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并不急著退開,她借勢抓住了的他的手。
陸之景神色有了些許倉惶無措,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和今天下午那個大著膽子抓住了他的人的味道是一樣的,縱使聽不到,看不見,他也能猜到這應該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他有些急切的退后一步,想要從她的觸碰中逃出來,但他忘了身后就是門檻,一腳絆到門檻,身子一瞬失去了平衡,他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上還躺著一個重量還算不輕的女孩。
白酒沒有受傷,她撐起上半身,著急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問完了她才想起來他聽不見,她只能握著他的手又寫了一遍:“受傷了嗎?”
陸之景只是有些頭暈,不過好在他很快就緩了過來,搖了搖頭,他又要掙扎著起來,但壓在他身上的人又把他給壓了下去。
“先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陸之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執著于這個問題,他深知自己長得有多么的另類,其他人對他都是避之不及,只有她總是往他跟前湊,倒是一點也不怕他這個另類。
“算了,你不記得就不記得吧。”白酒抿了抿唇,“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叫白酒,你不能再把我忘了。”
他沒什么反應,因為身上的這個女孩似乎身高不高,但力氣卻有莫名的大,她把他壓在地上,他就硬是爬不起來,接著,他感覺到了有一雙手捧著自己的臉。
白酒心底里嘆了口氣,她苦惱又郁悶,“為什么我會重來一次,而我重來一次,唯獨你的情況變得更慘了呢?”
他沒法回答她的問題,更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問題是什么。
白酒能隱隱猜測得到,他的情況會發生變化,肯定與她在這個世界里重來一次有關,但他并不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她已經提前對他感到抱歉與愧疚了。
她決定自己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小可愛,我就今天想著來見見你,等我問到答案了,我再回來找你,你等著我啊。”白酒自顧自的說完了,又把他衣服的領口拉的緊了一些,隨后她才從他身上爬起來,跑出了屋子,當然順便也罷屋門給關上了。
無辜被壓了許久的男人緩緩從地上坐起,他一手觸碰著自己的領口,剛剛那女孩好心的替他拉緊了衣服,然而她的手碰上他衣領子的鎖骨的觸摸感也還在。
總覺得……他好像在某個地方吃了虧。
白酒馬不停蹄的去了書院的另一個方向,大約是所謂的聰明人的默契,白酒還沒有跑到目的地,就在一處小亭子里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
“不知道現在是就寢時間嗎?”花白胡子的老人吹胡子瞪眼睛的,“還敢出來亂跑,你不怕被罰?”
“當然怕被罰,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白酒板著臉,“我該叫你院長,還是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