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盲樂呵一聲道:“看樣子是老夫贏了,小子任命吧!那小姑娘老夫帶走了。”
“不行!”
袁俊文強忍著重傷之軀,慢慢爬起,強自支撐,腳步略一踉蹌,退出三步,卻不跌倒。
袁俊文低聲道:“在下還能站起,還不算輸。”
周慧敏連忙跑過去,扶起站立不穩的袁俊文,給其服下一枚丹藥,自己有些心灰意冷的哭道:“公子,不要亂動了,你會死的,我們輸了,我們認輸了,我隨你走就是了。”
趙天盲笑道:“那就好,免得老夫在動刀子。”
袁俊文輕輕擦拭嘴角的鮮血,搖頭堅持反對道:“不行!不行!我答應周伯父將你完好的帶回去的,你如果隨他進入朝陽教,不僅將失去自由,生死皆在對方一念之間,就算周伯父想將你從哪里救出,也是極難的。”
朝陽城,朝陽教!
這里的第一大勢力,里面高手入云,教主南宮不競威勢滔天,無人能敵。
在哪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沒有任何人敢在哪里撒野。在哪里,朝陽教就天,就是無上主宰,任何人都要生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中,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
周慧敏也明白,可是……此時此刻,她就算不同意,那又如何,他們根本就逃不掉,一想到自己的命運,眼淚不由自主的掉落地面。
趙天盲冷哼一聲道:“不識抬舉!”
說完,趙天盲閃身來到周慧敏的身后,一記手刀將其敲暈,扶著少女柔軟的身子,嘿嘿一笑。
趙天盲俯視袁俊文,眼中露出了殺機,竟然不識抬舉,而且已經結怨,那就不能留了。斬草除根,以免養虎為患,特別是對方還是天賦覺醒者,如果給予時間,或許還真有可能發生變故。
想到這里,趙天盲抬起手掌,準備給予致命一擊,結束他的性命。
袁俊文那里不懂,他卻輕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金黃色的令牌,抬頭對著趙天盲道:“你真的要動手嘛?”
趙天盲定眼看去,只見這金燦燦的令牌上刻畫的是一注涌泉,泉水由下向上,沖天而涌。
這是朝陽島溫溪城最強勢力涌泉幫的標志,而這金黃色的令牌則是幫主袁方正的身份象征,那為何這少年手中會有?
趙天盲沒有懷疑令牌的真偽,這種令牌本就是特制,一般人難以仿制不說,而其他人隨意仿制被涌泉幫發現了,那就是自尋死路。
更不用說是最高級的金黃色令牌,整個涌泉幫估計也就只有三五塊,都在幫主手中,那么,眼前的袁俊文為何擁有?
這少年也姓袁,難道是袁方正最看重的后輩?但是,他對涌泉幫的情況非常了解,并未聽過過此人啊!難道是袁方正的私生子?
想到這里,趙天盲問道:“小子,袁方正是你什么人?”
袁俊文收起手中令牌,不屑回答,反而嘲笑道:“什么人很重要嘛?你趙天盲難道害怕了,或許我與那人沒有絲毫關系呢,你敢動手嘛?”
趙天盲眼中殺機大盛,卻依舊沒有落下手中的鐵掌。
涌泉幫是朝陽島僅次于他們朝陽教的勢力,就算他此刻殺了袁俊文,估計涌泉幫也不敢輕易與他們開戰,但是,如果這少年與袁方正關系匪淺,那么可就麻煩了。
袁方正實力高強,就算不敵南宮教主,但是,想要殺他還是輕而易舉的。如果自己現在殺了袁俊文,除非自己永遠不再離開朝陽城,否則,終將生活在忐忑之中,余生還有何樂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就這樣算了,他又難以咽下這口氣啊!
什么時候,他趙天盲竟被人如此威脅了,想殺人還是瞻前顧后、畏首畏尾的,好不痛快啊!
但是,不值得!
袁俊文道:“其實,你還有個辦法,只要你將這里的人殺光,消息傳不出去,沒有人知曉這里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神不鬼不覺,誰會知道你殺了涌泉幫重要的人物。”
趙天盲冷哼一聲,如果真的可以,他早就做了,何必如此惱怒。
可是,這里的人這么多,只要有一人逃出生天,將今天的事情泄漏出去,那他還不是找死。
永信鏢局那群飯桶倒是好處理,但是高木風那頭惡鬼可就沒有那么容易解決啊!所以,想要將這里的人殺光根本就不可能。
趙天盲收起殺心,冷道:“算你走運,快滾吧!免得老子改變了注意。”
袁俊文站起身,看著昏迷中的周慧敏,嘆了口氣,他知曉自己再敢多言的話,可能真的會惹怒了趙天盲。到時候,對方心一橫,就真的難走了。
而憑借一枚令牌,還不足以讓對方繼續投鼠忌器,能走一人就不錯了。
至于周家大小姐,那就只能以后在想辦法了。
袁俊文向門外走去,其他人讓開道路不敢阻攔。
看著袁俊文的遠去的背影,趙天盲心中極度不爽。
隨后,趙天盲看了眼高木風,頓時收斂情緒,不悅的輕哼幾聲。
趙天盲將少女周慧敏交于其他人照看,自己舉起那鋒芒畢露的雙刃刀,略一拂拭,只覺一股寒氣,直逼眉目,沉聲道:“雙刃刀已經入我手,高大俠不走,難道還想試一試我的刀還利否?”
對于高木風此人,趙天盲當然沒有好感。但是,兩人的實力相近,搏命廝殺也只會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好。
就算加上周永信等人,估計也夠嗆,再次動武,已經沒有意義,還不如放其離去,自己也好快點回去交差,免得在生事端。
高木風明顯知曉對方的想法,便拱手道:“既然寶刀已歸朝陽教,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咱們后會無期。”
“無趣啊!無趣啊!怎么突然不打了呢,真是讓人掃興啊!想看一出好戲怎么就那么難呢,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和我打吧!打不死我,我就打死你們!”
突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在場眾人聞聲看起去,只見原本應該中毒身亡,躺在地面的元罪此時竟然爬了起來。
頓時都感覺難以置信,特別是高木風,一副見鬼的表情,張嘴欲言,卻張大嘴巴,準備說些啥,但是,喉嚨仿佛被人掐住,難以言語。
元罪輕輕的拍了拍身上地灰塵,對著四周眾人笑道:“這么了,我沒死,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