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回來了”
“嗯。”
她并沒有躺下,而是到沙發上坐下,一手支著額角,開始放空。
慕靖南艱難的轉頭去看,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眉頭緊蹙著,不悅的道,“剛才去哪了”
“下樓走了走。”
“在想什么”
司徒云舒目光緩緩朝他投了過來,唇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有幾分諷刺,“我做什么,想什么,似乎沒有必要向你匯報吧”
“我只是關心你。”
“是關心,還是控制欲作祟”
慕靖南閉上眼,似乎在隱忍著些什么,“隨你怎么說。”
“呵。”司徒云舒笑了一聲。
“云舒,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你說做了噩夢,卻要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寧愿一個人呆著,也不愿跟我呆在一起。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無我無關。”
“與你無關原來你就是這么認為的。”慕靖南自嘲一笑,“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司徒云舒起身,不愿再聽他說這些。
“站住”
司徒云舒徑自往外走。
“司徒云舒,我讓你站住”
男人低吼。
終于,司徒云舒停下了腳步,她背對著他,沒有回頭,“什么事”
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抹不耐。
“讓你留下來照顧我,是不是委屈你了”
“剛才的噩夢,是跟江南有關吧”
“也對,只有跟江南有關的事,才能讓你心神不寧,整個人都不對勁。”
“說夠了么”司徒云舒冷冷的道,“說夠了就閉嘴。”
“看來,被我說中了。”
他自嘲一笑,背上的傷,每日都在折磨著他。
而她,何嘗又讓他好過 明明在他身邊,卻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每當他以為,能就此抓住她的時候,她卻猶如指間沙,輕易的就從他掌心里溜走。
他人生中,所有的挫敗,都來自于她。
唯有她,才最讓他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雨還在下。
轟轟烈烈的下到了第二天早上。
司徒云舒離開病房,就沒回來過。
慕靖南一直沒合眼,天亮了,傭人送來了早餐。
他搖頭,不想吃。
陳尋來勸,被他趕出去。
醫生來換藥,他一聲不吭,咬緊牙關硬抗了過去。
陳尋看在眼里,心知,二少必然是跟二少夫人又吵架了。
也只有二少夫人才能如此輕易的牽動他的情緒。
司徒云舒這一走,就再沒回來過。
直到三天后,陳尋才得到消息,江南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犧牲了。
慕靖南聽聞這個消息后,長時間沉默。
陳尋也不敢開口,盡管他們都知道,或許這次犧牲,是江南有意而為之。
“她呢”良久,慕靖南才啞聲問。
不等陳尋說話,他又低喃“一定是在他身邊吧”
陳尋神色凝重的點頭,“是。”
閉上眼,慕靖南幽幽的嘆息一聲,“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是,二少。”
陳尋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后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