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遇深斂眉低眸，她越是氣急敗壞，他就越是淡然沉靜。
一對比之下，陸眠就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
“你到底想怎樣？”陸眠吐出一口濁氣，語氣也平靜了下來，她實在想不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戚婷婷在場的情況下，他還敢這么肆無忌憚。
是真的渣了吧！
“應該我問你到底想怎樣。”凌遇深把玩著她的手機，玩味一笑，“陸眠，你究竟想怎樣？”
“真是好笑，我說了是意外你不信，那你覺得是怎樣就怎樣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問我。”
陸眠抬手就要把他的外套從肩膀上揪下來，剛拉開，寒風灌入懷里，冷得她直哆嗦，凌遇深突然一聲冷笑，她抬眸看去，只看到他無情嘲笑微微上翹的唇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逞一時意氣，有意思么？”
“……有！”
“行，衣服還我，你就凍著吧。”
凌遇深伸出手，要她歸還外套。
自己不想要，和別人要回去，是兩回事，被他命令式的語氣命令著，陸眠心生不爽，憑什么要聽他的話？
拽衣服的動作一頓，陸眠想了想，歪著腦袋，沖他挑釁地挑眉，“不還。”
“還來。”
凌遇深：“……”
那邊交警和司機已經處理好這起交通事故，由于陸眠的司機沒有拉開安全車距，導致了追尾，負這起事故全責。
陸眠對此沒有異議，戚婷婷也沒有意見。
司機一直在對陸眠說抱歉，陸眠擺擺手，“天氣惡劣，下次開車小心一點。”
正準備上車，戚婷婷就叫住了她。
陸眠回頭，“還有什么事？”
戚婷婷的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披著的那件男士西裝外套，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陸小姐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比如？”
“比如，那件外套。”戚婷婷伸手一指。
陸眠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攏了一下外套，“哦，他自己給我的，要怪你就怪他去。戚小姐，眼睛擦亮一點，別被渣男欺騙感情。”
丟下一句，陸眠彎身上車。
良久，凌遇深都沒挪動一下步子。
戚婷婷蹭到他身邊，看向緩慢挪動的車流，“哎，她說你是渣男。”
“你在幸災樂禍？”
雙手捧臉，戚婷婷聞言沖他眨眨眼，“我有么？”
和凌遇深離婚之后，她自己在市區置辦了一套公寓，偶爾應酬晚了，就回公寓住。
回到公寓，滿室冷清。
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暖色的燈光，瞬間驅散一室黑暗。
靠在墻壁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腦子有些亂。
從肩膀上扯下凌遇深的西裝外套，緊緊抓住，往地上一扔。
“陸眠，你這是在干什么？”
她理解不了自己的行為，戚婷婷有什么錯，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女孩子。
她這么做，跟江菲和白雪，有什么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