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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蘇小酒,這玩意兒賞你了

  蘇酒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毒蛇。w..

  雖然她在南疆呆了一年,但重華宮向來是整座皇宮最干凈的地方,顏鴆連只蚊子都不讓飛進來,更遑論這種嚇人的毒物。

  她臉沉靜,“你怕嗎”

  “從出生起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如今妹妹安安穩穩待在我身邊,我便更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蕭廷琛牽起蘇酒的手,沿著臺階往畫舫上走。

  那些花毒蛇兇狠至極,蛇身盤在扶欄上,猙獰著朝兩人吐紅信子,更有甚者甚至高高弓起身做出進攻的姿態。

  只是在靠近的剎那,不知嗅到什么味兒,竟然爭先恐后地四處逃竄。

  蘇酒面色淡漠。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南疆皇族,身體里流淌著與別人不一樣的血脈,所以那些毒蛇才不敢靠近自己。

  一名諸侯王立在臺階盡頭。

  看見兩人安然無恙地通過臺階,甚至還嚇跑了他豢養的毒物,他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蘇酒和蕭廷琛已經踏上畫舫。

  那名諸侯王皮笑肉不笑地朝蘇酒行了個禮,“臣黃蟒給女帝陛下請安”

  蘇酒打量他,這廝渾身上下散發出陰毒氣息,軀體綿軟古怪,吊梢三角眼咕溜溜地亂轉,耳朵上掛著的綠色蛇形耳墜仿佛會扭動,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立著的人形毒蛇。w..

  她收回視線,淡淡道“顏鴆呢”

  “顏王爺在畫樓大廳等候陛下過去,陛下請”

  蘇酒朝畫樓大廳而去。

  蕭廷琛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蘇酒,為啥你的娘家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也太見外了吧咱可是來談盟約的,那廝卻連個禮都沒有,壓根兒不把我放在眼里”

  蘇酒白了他一眼。

從南疆諸侯王匯聚開始,蕭廷琛就該知道這場宴并不簡單他都要侵吞人家的家國了,難道他還指望人家給他好臉色不成  蕭廷琛變戲法兒般變出一條蛇形耳墜,獻寶似的呈給蘇酒看,“好妹妹,我剛剛瞧著這綠蛇還蠻好看,就順手拿了來。你看它活靈活現還會動呢,不定是黃蟒的傳家寶貝,能號令萬蛇什么的,不如我給你戴上”

  蘇酒“”

這廝什么時候偷的她回頭望向黃蟒,年過半百的老人摸著空蕩蕩的耳朵,幾乎快要急哭了  她一言難盡,“想來確實是個寶貝你自個留著吧,我就不要了。”

  蕭廷琛靠在船舷邊,把綠蛇戴在左耳上。

  墨綠色的蛇鱗片上帶有天然花紋,顯得神秘而邪氣,將他襯托出一種異域美。

  他從懷里掏出一面鏡子照了照,笑道“人長得好看,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蘇酒不想搭理他。

她寒著臉往前走,暗道如果她從前所愛的人真的是這個家伙,那她干脆找塊磚頭撞死得了她挑夫婿的眼光不至于這么差才對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來到畫樓的槅扇處。

  容貌妖冶的少女慵懶地靠在門邊,手里拿著一柄紅蛇鱗制成的桃花枝。

  她身段窈窕、肌膚嬌嫩,鬢角簪著桃花,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

  她微笑著拂了拂桃花枝,“早就聽聞女帝容貌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微臣桃花谷桃十娘,給女帝請安。”

  完朝蘇酒福了福身,姿容絕代風情萬種。

  蘇酒聽顏鴆過,桃十娘是諸侯王里唯一的女人。

對各種有毒的植物了如指掌,就算那植物沒毒,她也能給整出毒來  她微微頷首,“朕亦久聞愛卿的大名。”

  桃十娘眉眼撩人,主動讓開路,“女帝請。”

  踏進畫樓轉過中堂,蕭廷琛跟在蘇酒身后,語氣格外沉重,“剛剛那個也沒把我放在眼里。好了要與大雍會盟,都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

  “南疆有規矩,如果客人上門不被主人搭理,那就代表主人不歡迎并且輕視這位客人。蕭廷琛,他們根本就不想與大雍和談。”

  “和不和談的,由得了他們”

  男人語調輕松。

蘇酒望向他,這廝手里赫然拿著那柄紅蛇鱗桃花枝  她驚訝駐足,“不是,你,你什么時候搶到手的”

她下意識跑出中堂回望,只見桃十娘狼狽地倒在地上,胸口赫然印著一道掌印最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女人的容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不過短短幾瞬就變成了六七十歲的老嫗,銀絲白發、滿臉皺紋,與剛剛的美艷截然相反  蕭廷琛挑了挑眉,仔細端詳手里的桃花枝,“這玩意兒還能返老還童不愧是南疆的諸侯王,果然有點手段蘇酒,這玩意兒賞你了,你們女人必定喜歡的”

  “我才不要”

  蘇酒不悅,氣鼓鼓地繼續往中堂走。

  好了兩國會盟,顏鴆已經連續使了兩個下馬威,根本沒有和談的意思。

  蕭廷琛則一路嘻嘻哈哈,既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更沒有招降南疆的誠心。

合著真正在考慮兩國會盟可能性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嗎  兩人終于登上畫樓大廳,除了顏鴆和裴卿城,剩余的八大諸侯全部被蕭廷琛放倒。

  他得到了一堆戰利品,紅蛇鱗桃花枝、彩繪面具、長著兩個龍角的玉璽,以及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回娘家似的拎了滿手。

  大廳里備好了案幾和蒲團。

  顏鴆端坐在上,早已聽婢女稟報過外面發生的事。

  他望向蕭廷琛的目光又多了一重忌憚和嫉恨。

  八大諸侯被放倒,并非是因為他們實力弱。

  他們周身攜帶著劇毒,哪怕只是靠近他們,都很容易被毒物侵蝕受傷。

  但因為蕭廷琛的身體里流淌著酒的皇血,所以那些毒物才不起任何作用。

  他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起身走到蘇酒面前。

  規規矩矩朝蘇酒單膝跪下,他仰起頭,姿態虔誠而卑微,“這幾天,讓陛下受苦了。答應過要保護你余生無虞,是我食言了。”

  蘇酒被他的大禮驚住。

  她退后半步,親自扶起他,“并非你的錯,不必掛懷。”

  顏鴆笑笑,當著蕭廷琛的面執起她的手,“特意備了酒愛吃的酒菜,酒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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