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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她余生的命運,是囚禁冷宮

  蕭廷琛仿佛沒聽見,仍舊專注于棋盤,面色淡漠地行棋落子。

  南宮奈奈面子上掛不住,上前扯了扯他的寬袖,“懷瑾哥哥,你說好了立我為后,可不許反悔時至今日,你也沒有再喜歡蘇姐姐的道理,她背叛你,她不值得你愛。懷瑾哥哥,你只有立我為后,才能叫她明白,你對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這是對她最好的報復,不是嗎”

  少女嗓音清脆悅耳。

  宿潤墨從棋簍里拈起一顆暖玉棋子,多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倒是聰明,竟然知道用蘇酒做激將法,激著蕭廷琛立她為后。

  而偏偏蕭廷琛很吃這一套。

  果然,蕭廷琛薄唇輕勾,“吳嵩,替朕撰寫立后圣旨。”

  立在角落的吳嵩淡淡稱是。

  南宮奈奈喜不自禁,嬌羞道“那今晚”

  “雖然立了后,但封后大典須得在長安舉行。好生回去準備著,三日后班師回朝,那些事封后大典之后再做不遲。”

  蕭廷琛漫不經心地說著,三言兩語就叫南宮奈奈紅了臉。

  少女含羞帶怯地應了好,歡天喜地地回自己居住的宮苑。

  烏云匯聚,因這一場雨的緣故,天色比往日暗得更早。

  重華宮燈火輝煌,蕭廷琛穿霜白寢衣靠坐在龍榻上翻書,全是些描述南疆蠱毒的古籍,看著忒沒意思。

  雨勢漸漸大了,冷雨敲窗窸窸窣窣,惹得寢殿里的寒氣都重了幾分。

  悶雷聲在云層里翻滾,這一場春雨竟漸漸化作暴雨。

  龍帳冷清,蕭廷琛翻來覆去看不進書上文字,干脆撕了書頁赤腳走到花窗邊。

  悄悄撩開一角竹簾,漢白玉廣場黢黑陰森,連囚車都只能看得隱隱綽綽。

  雨勢很大,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往下落,宮檐瓦當水流如注,仿佛要在漢白玉上砸出一排石窟窿。

也不知她現在怎么樣了  “皇上在看什么”

  白露突然出聲。

  蕭廷琛頓了頓,掩上竹簾轉身回望,白露正卷起珠簾捧著熱茶踏進來。

  他不自然地踱到圓桌邊落座,側臉仍是一派高深冷峻,“自然是看看那個女人死沒死她死了才好。”

  白露低著頭為他斟茶,眼圈泛起水潤緋紅,卻佯裝恭敬,“皇上今兒冊封了皇后娘娘,理應大赦天下才是。奴婢斗膽為小姐求個福氣,懇求皇上饒恕她的刑罰,讓她有個避雨進食的地方。”

  蕭廷琛吃了口熱茶。

  白露斗膽,又道“小姐背叛皇上另立男人為帝君,甚至還為那個男人生下孩子,確實做得不對。皇上要折磨小姐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將來把她活著帶去長安,才方便您更長久的折磨不是”

  少女溫言軟語,企圖用順著蕭廷琛的方式為蘇酒開脫罪名。

  蕭廷琛漫不經心地搖了搖茶盞。

  不知為何,他聽著白露說話,莫名有種他是個死變態的錯覺。

  他淡淡道“什么叫更長久的折磨朕不過是替天行道,為自己報仇罷了。”

  “是奴婢嘴笨說錯話,皇上恕罪。”白露退后三步,恭敬地屈膝福身,“小姐身嬌體弱受不得寒夜冷雨,求皇上暫時讓她從囚車里出來,將來回了長安再罰不遲”

  她很努力地給蕭廷琛找臺階下。

  蕭廷琛眸色流轉。

  瞥了眼冷清的龍榻,他突然勾唇一笑,“你在朕身邊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便暫時放過她好了。替她仔細梳洗干凈,送到朕的寢殿來。”

  白露一愣。

  她小心翼翼望了眼蕭廷琛,見他神情玩味,知道自家小姐怕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窟了。

  然而暈在龍榻上也總比死在囚車里強,她心一橫,只得去辦。

  蘇酒淋了大半天的雨,早已神志恍惚。

  白露和霜降很貼心地服侍她,不止替她梳洗干凈換上嶄新寢衣,還弄了白米細粥給她喝。

  她迷迷糊糊被送去寢殿龍榻,窩在暖和的緞被里根本不想動彈。

  蕭廷琛坐在龍榻邊。

  他瞇著眼瞥向少女,她嬌弱地抱住被子滾在角落里,精致的遠山眉在睡夢中微蹙,白嫩的粉腮稍稍鼓起,帶著些不滿和嬌慣。

  他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戳了戳少女的臉蛋。

  明明是讓她來侍寢的,她倒好,一來就睡著了。

  他自顧解開腰帶和寢衣,“雖然厭恨你的背叛,但不可否認你的姿色確實傾國。蘇酒,你余生的命運,是被囚禁冷宮,以色侍君”

  說完,不顧少女的身體狀況,俯身朝她的頸窩重重咬去。

  龍帳垂落。

  翌日。

  蘇酒被狠狠折磨了一夜,直到午后才緩緩轉醒。

  喉嚨干啞得過分,她掙扎著下榻,勉強坐在圓桌旁喝水。

  無需宮婢多言,肌膚上的印記和痛楚,已經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昨夜發生了什么。

那個男人就像瘋狗似的,一沾上她就毫無顧忌,仿佛要把她活生生弄死才罷休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來他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是不是也這般瘋狂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忽然聽見背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不曾回頭,就聽見男人嗓音淡漠“朕昨日封后,因此大赦天下,順帶饒恕了你的性命。蘇酒,你該感激南宮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蘇酒捧著茶盞,沉默。

  蕭廷琛不滿她的態度,沉聲道“聽不見朕說話”

  蘇酒“你恨我”

  蕭廷琛不置可否。

  少女放下茶盞起身,慢吞吞走到他面前。

  她仰起小臉,朱唇輕啟,“既恨我,就別碰我。否則,我會以為你仍舊喜歡我。”

  蕭廷琛死死盯著她。

那雙鹿眼漆黑倔強,透出濃烈的不悅和涼薄,仿佛背叛愛情的人是他蕭廷琛,而她什么都沒做錯  強烈的怒火油然而生,他霍然掐住她的細頸,毫無顧忌地把她摁趴在金絲楠木圓桌上,“蘇酒,你是不是仗著朕從前愛過你,因此以為朕舍不得殺你”

  蘇酒的臉頰貼在桌面上。

這個男人是非不分、虐待燃燃,還把南疆搞得民不聊生,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強忍怒意低笑兩聲,“那你倒是殺殺看。”

  蕭廷琛眉頭緊鎖,俊臉陰沉晦暗。

  不動手吧,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的厲害。

  動手吧,似乎又有點無從下手。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艱巨的問題。

  白露正領著宮婢們手捧襦裙釵飾、胭脂水粉進殿,親眼見證了她家主子完美演繹什么叫做自掘墳墓、騎虎難下。

小酒之前答應過顏鴆,不會告訴天下人燃燃的生父是誰,所以一直沒跟老狗解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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