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景皺眉,正欲出手,卻被蕭廷琛按住。
少年指尖彈出一枚艷紅香片。
玲瓏精致的香片,準確無誤地跌進香爐。
謝容景微訝,“那是什么?”
“好東西……”
下方,汪虎等人又喝了兩盞酒,恰逢漕幫來人催促他們回去,于是只得跟徐騰告辭。
雅座里,只剩徐騰一人。
他搖頭晃腦哼著小曲兒,心情極好地吃著烤乳豬。
隨著香爐里青煙彌散,他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頭,暗道大約是雅座里太暖和,叫他有些困。
他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于是扔了銀筷箸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醉生夢死,這味香可令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死去,是好東西吧?”蕭廷琛微笑著落到地面,“然而,若果真叫徐騰就這么死了,當真太便宜他了。”
謝容景笑容惡劣,“你想怎么玩?”
在兩人把徐騰從天香引帶出去時,周奉先等人潛入徐府,盜盡了徐知州府庫里的金銀財寶。
花柔柔與阿瞞則偷了寶亨錢莊的賬單,用偷來的金銀財寶,把寶亨錢莊欠百姓們的銀錢,一家家一戶戶盡數償還。
徐騰是被凍醒的。
他哆哆嗦嗦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只穿著條褻褲,身處一條黑暗偏僻的巷弄,周圍連點兒火光都沒有。
他凍得打了個噴嚏,正要咒罵,卻聽見黑暗里傳來兩個聲音:
“閻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少爺做晚餐!”
“巡完這山巡那山,這個少爺肉真甜!”
徐騰嚇得渾身一抖,定睛細看,只見兩個身穿黑衣白衣的男人,頭戴高帽,舌頭伸得老長老長,正蹦跶著過來。
他指著兩人,眼睛瞪得溜圓,“黑,黑白無常?!”
“呵……”做黑無常打扮的蕭廷琛,在他跟前蹲下,一手擭住他的下頜,“徐騰,年方二十,殺害當朝舉子,毫無愧疚之心,甚至大放厥詞,侮辱對方。這條舌頭,留著也無用。”
不等徐騰有所反應,他握著bishou,驟然割去了徐騰的舌頭!
鮮血四濺!
徐騰疼得“啊啊”慘叫,捂著嘴在雪地里不停翻滾抽搐,惹得殷紅血液沾染各處,觸目驚心。
謝容景居高臨下,“五年來擄掠民女多達二十六人,其中十五人被虐殺致死,剩下的被賣去低等窯子,生不如死。閻王爺發了話,你徐騰造惡多端,得受盡十八層地獄之苦,再輪回入畜生道!”
少年面無表情,飛刀脫手,扎進徐騰胯.下!
徐騰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像是泡在血水中,相當可怖!
“有人在犯錯后,可以給他活下去的機會。但有的人,即便給他一百次,一千次機會,他也仍舊不會有半分悔改之心。徐騰,你是如何虐殺司獨數的,我們就把那份痛苦,原原本本地還給你!”
蕭廷琛嗓音淡漠,脫手而出的bishou,不留情地劃破了對方的雙眼!
已成了個血人的徐騰,嗚嗚咽咽地趴在雪地里,因為徹骨疼痛,根本無法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