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貴和王梅早就不出去打工了,兩人在兩年前來到了省城,在省城開了一家五金店,生意還算是過地去。
自詡為有錢人的周福貴如今也舍得花錢了,尤其是對于他唯一的兒子周小寶,那叫一個慷慨大方。這個男人骨子里也是重男輕女的,如今周小寶就是他的眼珠子一樣的存在。
周小寶今年也八歲了,老實說,皮實地很。也許是因為一直被寵著的緣故,周小寶霸道地很,見到什么都想要拿在自己的手里。
他扁扁嘴。想到剛剛坐在后座上的姜蟬:“爸爸,咱家什么時候買車啊,同學的爸爸昨天還開車去接他放學的。”
王梅心疼地拍了周小寶一巴掌:“好端端地,買什么車啊?咱家哪有這么多錢?”
周福貴一拍巴掌:“買,小寶要車,咱們就必須買一輛……”
路上遇到周福貴一家只是一個意外,姜蟬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在劉元的公司是昏天黑地地忙了有十天的時間。
小花在陳曉培家里,那是天天給姜蟬打電話,說好的一個星期的呢?奶都去了有十天了,放下電話的小花是一臉的惆悵。
她也知道姜蟬的工作忙地很,自然也乖乖地不給姜蟬添亂,但是關心姜蟬的飲食生活,叮囑她不要太累了還是能夠做到的。
看小花有點惆悵,陳曉培恨不得將小花抱進懷里揉一揉。
“無憂,不要太擔心,你奶奶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她這是在給無憂的未來打拼呢。”
陳曉培遞過去一串葡萄,小花道了謝,“謝謝阿姨,我就是想我奶奶了,奶奶還沒有離我這么長時間過。”
陳曉培輕聲嘆了口氣,老實說,佩服姜蟬歸佩服姜蟬,但是看到祖孫倆在這么大的城市里相依為命,還是覺得挺孤獨的。
小花吃了幾顆葡萄后,站起身沖著陳曉培鞠躬:“謝謝阿姨的葡萄,我去房間寫書法了,奶奶說回來后要檢查我的字有沒有進步的。”
提到說書法,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光皺了皺鼻子,接下來他媽媽肯定就要說他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幾步就跟上了小花。
“無憂妹妹,有幾道題我不會做,你能給我講講嗎?”
趕在小花開門前,小光擠了進去,讓想拎他耳朵的陳曉培撲了個空。胡志說了句:“這小子精怪著呢,你念叨了他一次,他已經記住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陳曉培無奈:“你說我這是為了誰?無憂要是我的女兒,我做夢都能夠笑醒了。又懂事又聽話,自覺性又高,小小年紀書法就寫地有模有樣……”
讓陳曉培來說小花的有點,她能掰著手指頭說出來不下十個。再看看自己的臭小子,陳曉培就是一百個嫌棄。
胡志換了個臺:“你要是真喜歡無憂呢,那就讓小光努力點,以后讓小光娶小花就是了,青梅竹馬啊,彼此一起長大,多好啊。”
陳曉培想了想,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合適:“小花這么聰明,現在都跳級念五年級了,估計以后跳級的還會更多,你說到時候小花能看上咱們的傻兒子嗎?”
她對小花是一百個滿意,但是想到自己兒子的德行,陳曉培又沒有信心了。對方太優秀了,明顯自己的傻兒子高攀不上啊。
胡志老神自在:“你擔心個什么勁兒?倆孩子還小呢,真的到了那一步還有個十幾年的時間。再說了,咱兒子要是真的對無憂上心了,他能接受自己比無憂差那么多?”
“有個人一直鞭策著他,催促他奮發上進,這可是好事來著。”
回了房間的小花當真靜下心來寫字,可惜小光不配合啊,拿著自己的作業本問小花問題。小花看了眼那些最基礎的題目,嘴角抽了抽。
小光成績這么差,陳阿姨和胡叔叔怎么就放心的?
陳曉培從門縫中偷偷地看了眼,兩小只坐在一起,小花正在給自己的傻兒子講題目,看著人高馬大的傻兒子就像個小鵪鶉一樣,乖巧聽話地不得了。
看著這一幕,陳曉培輕手輕腳地走開了。倆孩子學習累了,帶會讓還不是要吃點夜宵?
在小花的日夜期盼中,姜蟬終于在一個星期后回來了。這次去貴省,除了有車間的事情忙活以外,更多的還是就接下來食品廠的發展路線,姜蟬和劉元商量了許久。
如今食品廠的規模是越發地大了,已經隱隱地有貴省知名產業的態勢了。但是與此同時也是有不足的,譬如說產品的品種比較少,周邊城市的輻射力度不夠大等等。
姜蟬這次回去,和劉元商定出了兩個決定。一個就是工廠的規模進一步地擴大,畢竟如今的市場是遠遠不飽和的。
另一個就是工廠直營店了,按照姜蟬的設想,最好全國每一個地方都能夠開一家工廠直營店,再不濟也可以讓別人加盟。
她們要趁著這個時候搶占更多的市場份額,這樣口碑做出去了,以后市面上跟風的產品多了以后,在人們心中才會更有競爭力。
如今食品廠已經不僅僅是生產點心了,早在之前,姜蟬就折騰出來速凍餃子、湯圓、粽子等等。這些都是現代社會常見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就顯得有點稀奇。
等姜蟬再次離開貴省的時候,小花已經在陳曉培家里住了有二十天左右了。
這天放學后,小花背著書包,想到門口又是陳曉培過來接,小花就有點不樂意。不是陳曉培家不好,而是別人家再好也比不上自家啊,尤其是姜蟬還不在家里。
她嘆了口氣,背著書包慢吞吞地往校門口走。等看到校門口站著的人的時候,小花立馬笑開了花,一溜煙地闖進了姜蟬的懷抱里。
姜蟬被她撞地是一個趔趄,她撫摸著在她懷抱里亂拱的小花的腦袋:“這么開心?”
“當然了,奶,我可想你了,以后你不要去那么長時間了。”
小花抬起小臉,認真地看著姜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