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得知后,僅僅是淡淡一笑。說到底,周福貴夫妻倆有什么資格來威脅她?
經此一役,何時鈺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在姜蟬的心里大大地加分,哪里知道姜蟬比以往還不待見他。何時鈺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找小花問個明白。
小花笑瞇瞇地:“奶說你太聰明了,擔心我降不住你。”
可不是,看著何時鈺的那些手段,姜蟬就覺得自家的小花那么單純的人,以后怎么管得著何時鈺?他要是起了壞心思,小花還不是被他玩地團團轉?
何時鈺大感冤枉:“無憂,我真的是很冤枉,這聰明也有錯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對你耍小心思。”
小花笑道:“我知道啊,聰明又沒有錯,你要是對我耍心思我也不怕,我雖然沒有你那么聰明,可我也不笨啊。”
她奶奶就是太草木皆兵了,說到底還是擔心小花對上何時鈺會吃虧。可是在小花看來,一個人只要他心思正,聰明一點那是好事啊。
所以在一年后的某天,小花將何時鈺帶到姜蟬面前的時候,姜蟬都已經認命了。事實上,早在小花和何時鈺走地近的時候,姜蟬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這個時候的小花十九歲,還差一點就到法定年齡。何時鈺卻是等不及了,畢竟還有敵人虎視眈眈的,這自然就是胡曉培家的胡曉光了。
胡曉光在熬過了辛苦的高三后,如愿考進了小花的大學,還不等他向小花告白呢,小花和何時鈺訂婚的消息傳來了。
那個消息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地小光是外焦里嫩。他這是一步晚,步步晚,就看著小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后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即使再心傷,在小花的訂婚禮上,小光還是沖著何時鈺放下了狠話:“以后對無憂好點,你要是對無憂不好,我可是時刻準備將她搶過來的。”
何時鈺眼眸深了些許:“你沒有這個機會的。”
事后何時鈺在和小花說到小光這個人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酸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說出來多么的浪漫?
要是自己沒有出現,是不是小花都要和小光走到一起了。
看著抱醋狂飲的何時鈺,小花無奈:“我沒有想到小光會喜歡我,說實話,就算是知道小光喜歡我,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很不愉快,那個時候我的臉還沒有好,小光就直接指著我叫我丑八怪。”
“雖然說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這句話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可是這件事我一直都記著。你可以說我小心眼,我和小光永遠都沒有可能的。”
這是小花最真實的想法,也許這個想法在成年人看來太過于幼稚,僅僅是兒時的不懂事的一句話,就這樣的全盤否定了小光。
但是何時鈺和姜蟬都能夠理解小花的意思,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只有道歉了就有用的。
只是小光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姜蟬想到這個也滿是唏噓。
小花在畢業后也沒有接手姜蟬的公司,姜蟬索性就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小花還是安安分分地泡在實驗室里。
她也提過讓何時鈺接手,何時鈺笑瞇瞇地拒絕了,他還是最喜歡打官司,商場他是混不來啊。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姜蟬如今身體健康,再撐個十來年還不是問題。
等他和小花的孩子出生后,就讓孩子跟在姜蟬后面學習,公司就直接讓小花的孩子管理就是了。
姜蟬無可無不可,她歲數也不小了,在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也難免有點力不從心了。在小花的孩子出生后,姜蟬就徹底地從公司里退了下來。
小花第一胎生了一個女孩兒,姜蟬想了半天,最后給她起了姜明珠這個名字,雖說有點俗,但是也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了,這個孩子是姜家的掌上明珠。
在小花的孩子出生后,姜蟬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在一個傍晚,姜蟬在看過喝了奶之后的姜明珠后,選擇了提交任務,離開了這個世界。
早上起床,姜蟬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這么些年的養尊處優,她的手是白白嫩嫩的,除了那么些因為經常勞作而變粗變大的手指關節。
聽到隔壁傳來的洪亮的哭聲,姜蟬麻利地下了床,熟悉地往嬰兒房走。小明珠哭了,張大著嘴巴,哭地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姜蟬伸手抱起小明珠,熟練地哄著她。才抱著明珠走了有兩步,孩子就被何時鈺接了過去:“奶,和您說多少遍了,明珠現在重了,您抱著她累到自己怎么辦?”
姜蟬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心疼明珠嗎?這孩子沒有小花好帶,小花以前可乖巧了,一點都不哭鬧,對了,小花呢?”
“她還在睡,昨晚起來給明珠喂奶,太累了,我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也許是到了爸爸的懷抱里,明珠揮舞了兩下手腳,吐著泡泡啊啊地何時鈺說著嬰兒的語言。
“你也起地太早了,等明珠睡著后你也再去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姜蟬看明珠抱著奶瓶喝地是津津有味,也不再多待,而是去廚房,準備給小花和何時鈺做早飯。
何時鈺忙攔著:“奶,您這都退下來了,這廚房的事情就不要忙活了,早飯有阿姨做的,您就應該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因為有著姜蟬的記憶在,她是能夠明白何時鈺的意思的。在姜蟬在這里做任務的時候,她的靈魂有的時候是在沉睡,有的時候也會醒來。
在醒來的時候她就會旁觀著姜蟬的做法,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陌生。她沒有想到姜蟬會做地這么好,不僅順利地從周大有家脫離出來,小花的臉還治好了,還給小花創下了這么大的基業,以后小花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留戀這里豪華的生活,而是將身體地主動權交了出來,提交了任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