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兒,你沒事吧?”這是眉頭緊皺深情款款地唐予白師兄。
“唐師兄,我沒事,幸好有唐師兄護著我,否則我還不知道我現在在哪里呢?”這是楚楚可憐的顧淼兒,她正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依靠在唐予白的懷抱中。
這兩位那叫一個郎情妾意,絲毫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鳳棲梧。鳳棲梧雙手環胸,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背著自己的闊劍選了與兩人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個秘境也真是奇怪,剛剛進了秘境,就和師兄弟們分開了,還好巧不巧地和唐予白以及顧淼兒這兩人落到了一個地方。
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先和同門的師兄弟們會合,至于這兩人既然彼此有意,她也不去做那個棒打鴛鴦的,但是這些事情可以等試煉之后再說。
現在看來這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鳳,她都親眼看見了,要不是她親眼看到,還不知道要被唐予白蒙在鼓里多久。
自己和唐予白有婚約他不是不知道,如今還公然地和顧淼兒摟摟抱抱,這置她這個正派未婚妻于何處?你要是有了意中人你早說,現在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呢?
一刻鐘后,鳳棲梧順利地和師兄弟們會合,彼時明師兄已經集合了大多數的弟子,正在全力地找她。看到鳳棲梧,大家都很是開心。
雖說鳳棲梧冷漠了一些,可是劍修都是看重實力,天性慕強,更何況鳳棲梧的人品還非常地端方,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的。
鳳棲梧簡短地將唐予白和顧淼兒的事情說了一遍,眾師兄弟們都是義憤填膺。
這可是他們劍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天生劍骨,享譽修仙世界的天才少女,你云水宗的唐予白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還去招惹別的女修,你是打的什么算盤?
明師兄按了按劍柄:“我看云水宗現在是飄了,這門親事回去后要和掌門師父好好地說道,一個不能嚴守規矩的人,哪有資格當當咱們劍宗的女婿?”
“就是,咱們師姐這么優秀,這唐予白莫不是被那啥糊了眼睛?”
“依我看哪,那個女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唐予白和咱們師姐的婚約幾乎各個宗門里都知道的,這女修還巴巴地纏上去,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
“師姐你別傷心,咱們肯定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等咱們試煉結束了,咱們就找掌門師叔給您做主!”
“我不傷心啊,我有什么傷心的?”鳳棲梧眉頭微微一挑,她是一點都不傷心,本來和唐予白也就見了兩次而已,要說有感情,那真的是滑稽。
看鳳棲梧的神情自若,眾位師兄弟也放下了心思。有嘴快地說道:“沒事兒師姐,這個世界上男修多地是,沒有了唐予白還有更多優秀的人。”
鳳棲梧微微一笑:“我可沒有心思去找什么道侶,畢生鉆研劍道這才是我的理想。”
“那是,吾輩眾人,修仙之路漫漫,還是應該多花心思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一幫劍道瘋子點頭稱是,是修為不夠高還是時間不夠多?
要什么道侶啊,手中的劍就是自己的道侶!人心易變,可是手里的劍卻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
看著眾星捧月地鳳棲梧,明師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在想到唐予白的時候,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唐予白有了異心那是好事啊,沒準兒這就是他的機會?
在接下來一個月的試煉里,劍宗的弟子們是鉚足了勁兒去找云水宗的麻煩,尤其是專門找唐予白下手。
他們也不會做地那么絕,只是給唐予白添堵,卻沒有傷人性命,唐予白畢竟是云水宗的大師兄嘛,要是鬧地太過引起云水宗和劍宗的矛盾怎么辦?
一個月后,試煉結束。各大宗門的長老們都在秘境外等著。當先出去的是云水宗的弟子們。打頭的就是唐予白,他帶著的一眾師兄弟們那叫一個神態萎靡,精神不振。
要說起修為是上升了一點兒,可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就不行了。云水宗的長老皺皺眉,看到別人的視線看過來,想要問的話也全都咽了下去,想等待會兒單獨地問唐予白。
看著長老皺眉,唐予白自然是明白因為什么。可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這次劍宗的弟子們就好像盯上了他們一樣,不管是他們搶奪到的草藥或者礦材,全都被劍宗弟子們橫插一杠。
平日里還給他們設置了各種小機關,讓他們是防不勝防,這一個月下來,唐予白是心力交瘁。他也不是個笨的,隱約猜出了劍宗弟子們的意思。
可這話在長老面前他還真說不出口,要是讓長老們知道這次自家宗門顆粒無收是因為他惹來的風流債的話,回去后他肯定會收到懲罰,在眾弟子們心中的威信也會下降。
正給自己找理由呢,各大門派的弟子們都陸續地出來了。最后出來的一眾弟子們都身著黑色法衣,手里齊整地握著飛劍,看著就劍意逼人。
打頭的是一位身姿修長笑容和諧的男修,在看到這個男修的時候,唐予白的嘴巴里泛起了澀味,想來這段時間在這個男修手里沒有少吃虧。
這自然就是劍宗的大師兄明師兄了,找云水宗弟子的麻煩還是他安排下去的。劍宗的人都很護犢子,唐予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想著他們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們劍修奉行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雖說唐予白目前沒有對鳳棲梧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要是有的話,別管他是什么身份,他的第三條腿早就被劍宗的弟子們打斷了。
看著英氣勃勃的劍宗弟子們,再看看旁邊萎靡不振的云水宗的弟子,劍宗的長老們撫著胡須那是連連點頭。
在看到人群中的唐予白的時候,長老笑開了花。他向著鳳棲梧找了找手:“棲梧啊,你和你唐予白師兄好久沒見了,也不去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