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辛辛苦苦修煉了這么多年,只要一朝飛升,她就能夠回家,面對雷劫的那點子恐懼姜蟬就徹底地拋之腦后了。
姜蟬堅定地看著上方,忽然展開了一抹笑,那個笑容格外地陽光燦爛。只要過了這個雷劫,再去仙界長長見識,她就能夠提交任務回去了。
如此一來,姜蟬對未來的生活更是期待了。只是想法是美好的,渡劫是殘酷的。劫雷一道道地劈下來,姜蟬開始尚能游刃有余。
但是越往后,姜蟬就知道越來越不好過了。九九八十一道劫雷啊,她這才堪堪憑借這些年來收羅的寶物等過了三十道,抵御劫雷的東西就用去了一半多。
越往后面劫雷的威力就越大,在到達五十道劫雷的時候,姜蟬趁手的寶物幾乎告盡。在看到儲物戒指中那一段黑黑的木頭的時候,姜蟬眨了眨眼,這東西目前還不能用。
得要放到關鍵的時候,接下來就只能夠硬抗了。姜蟬狠了狠心,撤去了防御,任憑劫雷一道道地劈在自己的身上。
眾人只看到峰頂上一個變換,姜蟬本人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皮毛接近金色的鼠類靈獸。圍觀的劍宗的長老們都見怪不怪,唯獨丹峰的弟子們個個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現任丹峰的首座結結巴巴:“師父,師祖居然是靈獸啊?”
青青也無比的驚訝,她今天也是才知道的,沒想到她的師父,劍宗的丹道大師,居然是一頭靈獸,還是一頭鼠類靈獸?
但是在看到眾多長老們平靜的面龐的時候,青青強自合上了嘴巴,收斂起了臉上的驚訝:“不管師父是什么身份,她永遠都是我們的師父,你們的師祖!”
長老們就看著姜蟬在這天雷之下縱騰閃躍,憑借著風力的加持,落下來的劫雷,姜蟬總能夠躲開一大半。
也許是看姜蟬的動作惹急了天道,最后三道劫雷轟隆隆地一次性劈了下來。姜蟬也早就已經受傷,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
這一次性落下的三道劫雷那是問所未見,丹峰的弟子們頓時就叫了出來,下一秒又緊緊地閉上了嘴巴,生怕讓姜蟬分心。
墨玉手掌緊握,在她眼里,姜蟬就是皮薄血脆的代表,能夠挺過這么多道劫雷已經不容易了。這一下子才三道,她能夠撐得過去嗎?
姜蟬提起身體里的最后一絲真元力,身影提升到極致,才勉強地躲過了一道劫雷,可是另外兩道劫雷也已經近在眼前。
姜蟬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閃躲,順手扔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是一塊黑色的木頭,看著其貌不揚。劍宗的太上長老也有見識的,在看到那塊黑色的木頭的時候,一位太上長老的心神放松了大半。
“居然雷擊木都能夠找到,尋寶鼠的大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雷擊木,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吸收雷劫,要是用在渡劫的時候,那真的是保命的利器啊。
看姜蟬把雷擊木拿出來了,墨玉也徹底地放松了心神,她還說姜蟬怎么一直不把這東西拿出來呢,感情是要用在這里啊。
最后兩道劫雷是氣勢最強的,盡管有雷擊木吸收了有一多半的劫雷,剩下的還是全部劈在了姜蟬的身上。
墨玉忽然吸吸鼻子:“怎么有一股焦香味啊,姜蟬不會被劈熟了吧?”
丫鼻子靈,隔這么遠都聞得到。她身邊的太上長老們眼睛都抽了抽,要不是看墨玉和姜蟬這幾百年來感情這么好,他們都要以為墨玉是在幸災樂禍了。
姜蟬沒有被劈熟,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當最后一道劫雷下來的時候,姜蟬是真的沒有力氣去抵抗了,只能夠生生地受著。
她那金黃的披毛已經全部被燒黑,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肉,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尤其是身體,更是帶來一陣陣的劇痛。
雷劫過后,天高氣爽,姜蟬趴在峰頂上是一動不動。墨玉一馬當先地奔到了姜蟬的身邊,在看到姜蟬還在起伏的肚皮的時候,墨玉才松了口氣。
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靈雨,在落到姜蟬身上的時候,姜蟬原本被劈焦的披毛又重新長了出來。這次她的披毛不再是接近金黃的了,而是純正的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半空中仙靈之氣彌漫,姜蟬舒展了下四肢,感受著不同于以往的強大。如今她是真正地進化成為了一只血脈純正的尋寶鼠了,正式邁入了神獸的隊列。
看墨玉坐在她身邊,姜蟬身形一晃,又變化成人性。如今她的法衣可是純正的金色,看著就晃眼,沒辦法,這是自身的披毛變化出來的,沒見到墨玉都是常年一身黑衣嗎?
“我先上去了,我在上面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姜蟬沖著墨玉眨了眨眼,墨玉雙手環胸:“你都能夠飛升,我自然也可以,你就安心地等我去找你吧!”
姜蟬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劍宗的太上長老,忽然摘下了手上的儲物戒指。
“劍宗照拂我良多,如今我一朝飛升,也沒有什么能夠報答劍宗的,這是我這么多年來的一些收藏,就留給劍宗了。”
一須發皆白的太上長老接住姜蟬的戒指,笑地那叫一個開心:“神獸大人太客氣了,您能夠在我們劍宗飛升本身就已經是本宗的福分了。”
姜蟬已經順利度過雷劫,再叫長老就有點不合適,所以這位太上長老就選了一個折中的稱呼。聽到神獸大人這四個字,姜蟬的眉峰跳了跳。
“明長老,我還是更喜歡姜長老這個稱呼。”
姜長老這個稱呼代表的是人啊,神獸大人那是在提醒姜蟬,她就是一只靈獸,還是鼠類靈獸!
“謝謝姜長老!”明長老從善如流,這也是香火情不是?
“丹峰的未來就靠你們了,努力修煉,為師在仙界等著你們。”
簡短地交代了幾句,姜蟬也不多說什么,該說的早就已經說了,丹方丹道心得全都在丹峰里,剩下的姜蟬也沒有什么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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