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后,風飛揚眼睛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姜蟬恨鐵不成鋼,指了指房梁,風飛揚忙不得地飛上了房梁。
姜蟬不動神色,在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的時候,她也坐到了房梁上。這房梁還是挺寬敞的,起碼就沒有狗血地要和風飛揚挨到一起。
姜蟬盤腿坐好,仔細地看著房間里的情況。房間很大,裝扮也非常地奢華,至于房間的主人她倒是還沒有看到。
在姜蟬剛剛在房梁上坐定,門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響起:“夫人,奴婢去拿了一些花瓣來給您泡澡。”
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先放著吧,教主事情忙好了嗎?”
“奴婢沒有去前面,并不知道教主的一概事情,不過教主對夫人這么好,應該很快就會來見夫人了吧?”
小丫頭說話挺中聽的,起碼這個柳夫人就咯咯地笑了出來。她掀開幔帳走了出來,“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嘴甜。”
小丫頭不服氣:“奴婢說的是真心話,教中誰不知道夫人是教主的掌中寶,為了夫人的身子,教主前后找了那么多的名醫。”
隨著這個女人走出來,姜蟬也看清楚了這個柳夫人的真面貌。她也就是不到二十的年紀吧,看上去少了一些少女的青澀感,但是多了一些嫵媚與成熟。
再看她的面色,不是尋常人見到的面色紅潤,而是面色蒼白,走兩步路就有點氣喘吁吁。
剛剛聽這個女人說話姜蟬就知道這個女人中氣不足,如今見到真人,姜蟬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身體孱弱。
她正愁找不到魔教教主呢,如今既然摸到了他的寵妾的房間里,還不愁這個魔教教主不來?
在姜蟬沉思的時候,下面的主仆倆又說話了。
“夫人,奴婢聽說這次云城來了一個非常出名的大夫,看上去年紀很小,可是醫術特別的好。宋家的大小姐夫人知道吧,就是那個剛出生就辦判定為活不過二十歲的宋冰清,這些年里宋家的家主為了她也是請了很多大夫,也一直是不見起色。”
“就在年前,這個宋冰清的病居然好了,就是這個不出名的大夫給調理好的。”小丫頭說地眉飛色舞:“現在這件事在江湖上鬧地挺大的,估計教主也會去給夫人請這位大夫來的。”
柳夫人掩唇:“那個宋冰清當真是治好了?”
“可不是嘛?據說宋冰清現在能跑能跳的,還能夠習武呢。”小丫頭吃吃地笑著:“這個大夫一下子就成名了,人送綽號醫仙。”
“醫仙,好大的口氣!”柳夫人笑了一聲:“世人總是夸大其詞,哪里真的就有這里厲害的大夫?真要是有這么厲害的大夫,怎么我的病他們一直治不了?都是一群庸醫!”
柳夫人忽然柳眉倒豎,渾身地氣勢變地非常地陰狠。姜蟬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位還是一條美女蛇啊,說變臉就變臉的。
小丫頭忙跪下:“夫人恕罪,都是奴婢多嘴,夫人饒命啊!”
邊說著小丫頭邊磕頭,很快額頭就磕破了。她現在心里慌地不行,暗恨自己怎么在柳夫人面前說起了這個,原本想要討夫人歡心的,如今卻是要將自己折在里面了。
從這位夫人跟著教主回來,前前后后已經換了有十幾個丫頭了,個個最后都沒有好下場。想到這里,小丫頭的眼淚流地更兇了。
柳夫人柳眉倒豎,一巴掌就掀翻了桌上的茶盞:“大過年的你這是號喪呢?我還沒死呢?”
小丫頭的哭聲立馬就沒了,只是時不時地抽噎著。
姜蟬在房梁上看戲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正當這柳夫人還要說什么的時候,一個相貌陰柔的男子走了進來。
柳夫人原本還心氣不順,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頓時就笑著迎了上去。變臉都沒有這么快的,姜蟬不由地手動給這柳夫人點了個贊。
要說起演技來,這后宅的女人們壓根就不比演藝圈的那些人差,個個都是人精,沒有點心計手段根本就活不下去。
“夫君怎么這么久才來,人家等了你很久了。”
這個男子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姿修長,容貌俊朗,但是他的眼神非常地陰郁,原本十分的相貌也硬生生地打到了七分。
此刻他正一手攬著柳夫人的腰,面上也帶了兩分笑意:“前面有事情耽擱了,年前有小賊闖進教中,竊走了教中的兩分機密文件,教眾最近才發現了這個小賊的下落。”
柳夫人掩唇作驚訝狀:“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膽敢闖入咱們神教?”
教主在桌邊坐下,柳夫人順勢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柔順地給他倒了杯茶。
“毛頭小賊,不必在乎,不過教眾在追捕這毛頭小賊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據說這宋家的大小姐,那個藥罐子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大夫給治好了。”
“教眾已經找到了這個大夫的住處,估計這兩天就要帶著這個大夫過來了,到時候讓這個大夫給你看看。”
柳夫人蹙眉:“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要是這個大夫治不好我呢,白白地又讓我失望一次。”
“你放心,那個宋家大小姐的情況和你差不多,都是先天的體弱,她能好,沒理由你就不能好了。”
“要是真的治不好怎么辦?”
“如果他治好了你,我還能夠留他一個全尸,要是治不好你,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男子把玩著手里的茶盞,說著這嗜血的話眼睛眨都不眨。
姜蟬心里直罵娘,恩將仇報啊有沒有?不管治好治不好都要殺她,她不如先下手為強了。看下面的兩人濃情蜜意,眼看就要親到一起去了,姜蟬忽然手指連彈。
空氣里頓時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股隱香,教主畢竟內力深一些,在吸了兩口后就察覺到不對勁。他連忙閉氣,可惜為時已晚。
他懷里的這位柳夫人早就軟綿綿地倒下來了,至于他自己就算閉氣閉地快,也是手腳發軟。他強撐著想要將這股藥性給逼出身體里去,可惜他越是運用內力,腦袋就越是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