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了一個小男孩兒的學業,一有空我基本就會去那里,那個時候你才十六七歲吧,只是后來你不去了,我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又出現了。”
方茯苓撇嘴:“后來高三課業重,再加上又要準備出鍋考試,院里我就很少去做義工,而是改成了捐錢捐物了。”
“所以你不知道,當我再度見到你的時候我有多么的激動。”劉清耘的嗓音沉沉地,語氣中滿是歡喜。
方茯苓忽然笑道:“所以咱們的大影帝現在是玩了一出暗戀嗎?還暗戀了這么多年?我有這么大的魅力嗎?”
“你的美好自然會有人看地到,譬如說我!”劉清耘一本正經,方茯苓不好意思地扭頭:“這么慢吞吞地走著,二哈該不耐煩了。”
劉清耘朗聲大笑:“那我先帶著它跑兩圈,你慢慢走一會兒?”
看劉清耘和方茯苓相談甚歡,姜蟬揮手將水鏡打散。清源眨眨眼:“你做地很好,你是先休息一會兒還是直接去往下一個世界?”
姜蟬撐著腦袋:“說好了這段時間多做一些任務的,我還是直接去做任務吧,你放心,答應了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清源對對手指:“我不是催著你去做任務……”
姜蟬微微勾起唇角:“那行,那我就先休息一段時間?”
“別……”在看到姜蟬戲謔的笑容的時候,清源才知道自己是被姜蟬擺了一道,“行吧,你有自己的主意就好,我就是和你客氣客氣。”
姜蟬伸手撥著光團,一邊分心二用:“客氣就不必了,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套。好了,我先看記憶,你去忙你的吧。”
“叮鈴鈴!叮鈴鈴!”姜蟬剛剛睜眼就聽到這奪命連環call,她沉著臉接過手機,忍著宿醉后的頭疼。那邊是一個暴躁的聲音:“秋心,你到底在搞什么?客戶都到了你還沒來?給你三十分鐘,你要是還不來的話你明天就不要來了!”
“那我辭職不奉陪了!左右這個月也才剛剛開始,這幾天的工資就當是我賞你的了。”
捏了捏泛疼的額際,姜蟬冷聲道,隨后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也不管手機那邊的人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邁著虛浮的腳步姜蟬按著原主的記憶走進了衛生間,衛生間很小,再聯系她剛剛看到的房間的布局,姜蟬搖搖頭。
留在大城市的代價就是每日在這狹小的蝸居里,一個月的工資大部分全都用來交房租,剩下的錢維持自己的開銷都非常困難。
成天削尖了腦袋的鉆營,領導一個電話立馬就要到,做地不好全都是下屬的錯誤,相反功勞全都會上司的。
就像現在,明明是周末休息,但是頂頭上司還打電話來讓去應酬客戶。要是原主的話,肯定二話不說地就去了,但是姜蟬在看到原主一生的記憶之后,就果斷地不理睬這位前上司了。
什么玩意兒!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過不下去?還非得要在一個小經理手下討生活?當務之急不是公司那邊,而是原主秋心的母親馮源。
就是在今天晚上,馮源在家自殺了。這也是原主這一輩子的遺憾,直到后來她自己有了抑郁癥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早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一度有自殘的傾向最后走上了自殺的道路。
急匆匆地定了最近的高鐵票,也不管原主卡上那少地可憐的余額,姜蟬收拾了幾身原主的衣服,一路緊趕慢趕地在兩個小時后到了原主所居住的地方。
這里只是一個二線城市,比起原主待的金融城市那是差地太多了。
看看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姜蟬心里松了口氣,老太太是晚上七點多被人送醫院的,現在這個點兒回去,肯定還在家待著呢。
小區的外面正好有個菜市場,姜蟬拖著行李箱進去晃悠了一圈,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兜子蔬菜水果。
馮源住在五樓,這種老小區通常都是沒有電梯的,再加上當初馮源兩口子買房的時候就特意選擇地五加六的。
姜蟬就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提著一兜子蔬菜,才剛剛爬了三層樓身子就開始氣喘了。姜蟬皺眉,長期坐辦公室的通病吧,典型的亞健康人群。
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樓,看著緊閉的屋門,姜蟬也懶地開門了,索性砰砰砰地敲門。她都要累死了好嗎?等她安頓下來了,這具身體必須要好好地鍛煉調養了。
這么敲了有一分鐘,才有人慢吞吞地過來開門。看著站在門內的老太太,姜蟬的眼眶都有點紅了,原主的情緒激動的。
相比較于姜蟬的激動,老太太就平靜地很,她的精氣神很低落,就是抬起眼皮子都好像費了她好大的工夫。
“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姜蟬垂下眉眼。“我辭職了,特意回來投靠您來了,媽您可得賞口飯我吃,收留我,否則我今晚就得要去睡大馬路了。”
老太太慢吞吞地移開腳步:“進來吧。”
姜蟬拖著行李箱進門,這個點兒都下午五點多了,冬天天黑地早,屋里已經是一片昏暗了。她下意識地伸手將進門燈打開:“您在家怎么不開燈啊,這烏漆嘛黑的。”
老太太不說話,就是一貫的沉默。姜蟬無聲地嘆了口氣,扶著老太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找出遙控器找了一檔萌寵節目,再去廚房轉悠了一圈,插上電水壺。
這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這日子過地,這無邊的寂寞就能夠將人給逼瘋了。
馮遙像是個木頭人一樣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盯著電視上的萌寵們,看那個樣子是什么都沒有看進去。
姜蟬也沒有閑著,趁著燒水的工夫,她找來抹布,先將家里大致地打掃一下,至于詳細的大掃除就等到晚上吃完飯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