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皇族的腌臜事兒確實不少。”姜蟬煞有介事地點頭:“這枚戒指是我覺醒了種族天賦逃到大山深處撿到的,當時它的旁邊是一副骨架,距離現在的話應該有三十六年了。”
可不是嗎,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六年,可是雷克斯在大山里已經沉眠了二十年,加起來不正是三十六年?
“看來他是真的過世了。”索倫將戒指推到了姜蟬的面前:“既然你撿到了這枚戒指,那你就留著它吧,只是小心不要被皇族的人發現了。”
“那老師您當初給我儲物戒指,就是為了讓我將這枚戒指藏起來嗎?”
“還算有點心眼。”索倫贊許地看了姜蟬一眼,“我們不知道雷克斯到底是什么原因過世,對于他在外游歷的幾十年是一無所知,就算他是被人害死的,我們也不知道仇人是誰。”
“他在外游歷,就沒有給您寫過信嗎?或者給您帶過什么消息嗎?”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既然是忘年交,彼此之間的感情應該還不錯吧?
“也就是開始的時候寫過幾封信,后來就斷了聯系,他的最后一封信是說他去人族看看走走。”索倫從戒指里摸出來幾封羊皮紙寫的信,姜蟬接過來一目十行地掃過。
最后一封信確實是說他去了人族,獸人男子到人族還是能夠掩飾自己的行蹤的。因為獸人完全化為人形的時候和人族是一般無二的。
“我在雷克斯的戒指里找到了這個,”姜蟬想了想將那么祭祀天賦檢測圓盤拿了出來,索倫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簡化版的祭祀天賦檢測儀。”姜蟬說著擠了一滴血滴在上面,木質圓盤上泛起了一陣白光,白光一直亮到了最中心才堪堪停下。
“我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索倫看了好久才嘖嘖稱奇,“或許這是雷克斯在外面的收獲呢?”
“說不準,誰都不知道雷克斯在人族到底經歷了什么,他又是為什么到了那座危機重重的大山里,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姜蟬無奈了,這說來說去,雷克斯也不留下一點線索,就是想為他報仇也做不到啊。
索倫拿著那個圓盤翻來覆去地看,眼睛瞪地老大,“你看這個圓盤上面的花紋,看著像不像一個標識?”
圓盤上面其實是一個又一個同心圓,可是圓盤的表面是一片奇異的花紋,只是花紋色淺,姜蟬以往只覺得是這木質圓盤本身的紋理。
“什么標識?我一直只當它是自然存在的。”這也怨不得姜蟬,她當初拿到這個圓盤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她哪里會細想那么多?
“不管這個是不是標識,都先將這個圖案記下。”看了好一會兒,確保自己已經完全記住了,這才將木質圓盤還給姜蟬。
“這應該也算是一個線索,”姜蟬將圓盤收起來:“你說要是將這個圓盤放到神廟里,讓大家都知道,是不是敵人會找上門來?”
“我不贊同這么做。”索倫搖頭:“首先你怎么解釋它的由來?況且雷克斯現在都被皇族瞞地緊緊的,你現在提出來皇族那邊就說不過去,這件事只適合私底下慢慢查。”
“慢慢查就慢慢查吧,左右獸人生命漫長。”
“植物們說雷克斯是突兀地到達了那座大山深處,我猜測他應該是使用了魔法卷軸瞬移到這里的。他在大山里也就存活了幾天,后來就過世了。”
“魔法卷軸那可是很難買到的,這東西萬金難求,雷克斯估計是被人族發現了。”
看姜蟬一直皺著眉,索倫微微一笑:“事情已經過去,雷克斯的事情后面可以慢慢查,只要是做過了就會留下痕跡。”
姜蟬舒展開眉眼:“對,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最近前線很多將士都回來了,想必人族和獸人帝國是要休戰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雙方就要和談。”索倫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和談關神廟什么事情?”
“怎么不和神廟有關?神廟要為這些凱旋歸來的戰士祈福,祭祀們還要為他們進行精神力梳理,這些都是頂重要的事情。”
“了解了。”姜蟬點頭,前線士兵那么多,想來神廟和藥劑師協會這段日子有的忙了。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正事談完了,索倫開始趕人了。
在姜蟬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索倫又說了一句:“往事已經過去,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不清楚,就算是想要為逝去的人找出真相,也要慢慢地悄悄地來,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我明白,我會安排人悄悄地循著這條線往下查的。”姜蟬頓了頓,才揮別了主祭司,轉身回了神廟。
泰斯跟在姜蟬的身邊:“小姐,你說那個圓盤會不會是煉金術士做的?要不去問問神廟里的那位煉金師?他也是人族來的,想必會有點線索。”
“有這個可能,不過今天太晚了,還是算了,就算是問,也不能直接拿著這個東西過去問吧?”
姜蟬腳步不停,“這樣,那個花紋你也記下了吧?你拿著這個花紋去探探口風,看看那位煉金師知不知道這個。”
“是,小姐!”
回到神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姜蟬一晚上都在翻來覆去,腦海中都在想雷克斯的死因。雷克斯留給她的東西太少了,要不是今天在皇宮的壁畫上看到了這枚戒指,她連雷克斯是誰都不知道。
“師父,你也別太擔心了。”菲歐娜也沉穩了許多,“主祭司說地不錯,只要是做過的人,一定會留下痕跡的,我們獸人生命悠長,只要我們不放棄,總會找到結果的。”
“你說地對,慢慢來,不能著急。”姜蟬閉上眼,這才慢慢地睡去。
帝都是帝國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昨晚索倫才說前線休戰了,這幾天姜蟬就看到帝都出現了許多從前線回來的獸人戰士們。
每次回來一批,他們都要先來神廟由祭祀們為他們梳理混亂的精神力,受傷頗重的則是去往藥劑師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