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撥弄著白玉的爪子:“也算不上操心,我覺得你是個人才,不想你年紀輕輕地就英年早逝,我還想著你為北宸多多的發光發熱。”
杜梓書:“這是我應該做的,當初您救了我,我就想粉身碎骨也要報答您的恩情,沒想到您不顧及我是慶朝人,還給了我施展才能的機會。”
姜蟬:“少說這些客套的,咱們之間用得著這么生疏?我以為再怎們說我們也算得上知己了,為好友做點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杜梓書笑了出來:“是,我們是知己,若是我的身體真的好了,我還要在北宸大展宏圖呢。”
姜蟬輕笑:“這才對,我當初救你可不是想你報答我,如此也違背我救你的初衷了。”
原本按照姜蟬等人的行程,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夠到京城,可因為有杜梓書這個柔弱貴公子在,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地拖了兩個月。
就這樣還將杜梓書折騰地不行,這不剛剛到了京城他就病倒了。看杜梓書臉色青白,姜蟬就知道他的寒毒又犯了。
之前他身體內的寒毒都是姜蟬用深厚的內力壓著,如今徹底爆發出來,杜梓書就遭罪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杜梓書,姜蟬面沉如水:“你們好好照顧梓書,晚上我去皇宮內看看,我需要盡快拿到火芝。”ァ看書室ヤ1ωωω.kanshu侍.còм<、域名、請記住 跟著來的侍衛齊齊蹙眉:“小姐,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去吧?”
杜梓書的牙齒咯咯作響:“要不你們過……過幾天再去吧,我還能夠撐……一段時間,現在你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
姜蟬:“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就算取回了火芝,你的壽數也會大減,你是北宸的中流砥柱,我不可能看著你在我眼前出事的。”
博古點頭:“你放心,就算是豁出去性命,我和博達也會護好小姐的!”
姜蟬:“我就是去取個藥,又不是去送命,你們這么嚴肅做什么?”
是夜,姜蟬和博古博達一身夜行衣,悄摸摸地出了客棧。他們就像是幽靈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皇宮外圍。
看著這巍峨的皇宮,博古哼了一聲:“這慶豐帝還怪會享受的,這皇宮可比咱們北宸的皇宮氣派多了!”
博達:“奢侈,咱們是大巧若工。”
姜蟬扯了扯面罩:“你們在這里守著,我一個人去,不引人注目。”
也不等兩人答應,姜蟬就翻進了皇宮內。博古和博達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貓著,時不時地聽著皇宮內的動靜。
依照姜蟬如今的身手,也算得上是一流的水準了,這不她進入皇宮就像是出入無人之境一般,順順利利地就摸到了皇家私庫。
這里不愧是皇帝的小金庫,堆放著各種珍貴的寶石瓷器擺件布匹等等,姜蟬是目不斜視,一路向著藥材存放處而去。
這里有各種珍貴的藥材,天山雪蓮。人參、靈芝、蟲草等等,姜蟬要的火芝也赫然在列。將火芝揣到袖袋里,姜蟬又順手摸了幾樣藥材,正好可以給杜梓書補補身體,這才離開了皇家私庫。
皇宮外,博古:“小姐都進去了一個時辰了,怎么還沒有出來?”
博達:“再等一刻鐘,若是小姐還沒有出來,咱們就闖進去。”
博古:“聽這個動靜,他們是沒有發現小姐。”
博達:“若是發現了,皇宮內早就鬧騰起來了。”
姜蟬從城墻上探出頭:“咱們走吧,大功告成!”
“是!”
博古和博達兩人齊齊應下,三人很快就消失在厚重的暮色中。
到了客棧,杜梓書還沒有睡著,一直撐著等他們回來。看姜蟬神色輕松,杜梓書的眼里浮起了一絲希冀,看這樣子,像是成了?
將火芝從袖袋中取出來,姜蟬敲著桌子:“我估摸著皇宮失竊的事情瞞不了多久,我們明天就將這火芝給用了,客棧我們是不能住了,博達,明天你就去外面買個院子。”
杜梓書摸出來一張地契:“這是我以前置辦的莊子,別人都不知道,明天我們就去這里吧。”
姜蟬掃了一眼,“行,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離開這里。”
博古大咧咧地:“有了它,你就會好了。”
杜梓書:“多謝……你們了……”
博達:“不客氣,若是你身體好了,也不枉費小姐冒著危險走這一遭。”
姜蟬:“閑話少說,現在就收拾東西,沒有多久天就要亮了,我先給你易容,免得讓別人看出你的異樣來。”
他們這一行人出現地太巧合了,若不做好遮掩,估計很快就要查到他們身上來,所以姜蟬要將掃尾工作做好。
早上,杜梓書走下樓梯,“掌柜的,退房。”
掌柜看了杜梓書一眼,除了面色蒼白了一點兒,別的就和正常人一樣。
姜蟬扶著杜梓書,一只手貼在他的后背上,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送入他的體內,勉強算是將這股寒毒壓制住了,可若是她松手,杜梓書會立馬支撐不住。
剛剛坐上馬車,杜梓書就癱到了座位上,渾身都是冷汗,面色忽青忽白。姜蟬臉色變了變:“走了!”
博達壓抑著擔心,面色如常地趕著馬車離開了客棧,幾個侍衛齊刷刷地跟在后面,轉眼就消失在街道上。
掌柜的摸摸下巴上的胡須,掩去眼里的一絲精光:“這來地快,去地也快,這波人,蹊蹺地很哪。”
可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就是一個客棧的掌柜,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老掌柜搖搖頭,再度開始低頭算賬。
馬車走了有一個時辰,才到了杜梓書的莊子。這個莊子比較偏僻,旁邊還靠著山林,環境很是清幽。
此時姜蟬也顧不得看這些,招呼著侍衛們將杜梓書抬進莊子里,姜蟬要著手給杜梓書解毒。風景以后可以慢慢看,先把杜梓書的性命拉回來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