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子仔細打量了云傾一番,這才笑道:“是個好孩子,近看更漂亮。”
云傾低頭裝羞澀,這讓她怎么接話?
劉韻拉著云傾在自己身邊坐下:“我沒有女兒,就瀚澤這一個兒子。今天真的見到小姑娘了,才真切地羨慕起那些有女兒的家庭。”
云傾微笑:“就怕到時候會打擾到韻姨。”
“不打擾不打擾,我一個人在家也悶地慌。”
這邊劉韻拉著云傾說體己話,那邊葉老爺子發話了:“云傾和瀚澤郎才女貌,果真是無比般配,要不今日我的生日宴就改辦成兩人的訂婚宴?”
云海盛正要答應,葉瀚澤插話了:“爺爺,太倉促了,我不想云傾受委屈。”
葉智禮:“你爺爺的生日宴來了這么多客人,都是名流貴族社會精英,這種盛大的場面可不多。”
葉瀚澤:“我們作為小輩也不好意思喧賓奪主,再說了,云傾比我小了足足八歲,我自然要好好地呵護她,我不想我們的訂婚宴這么倉促。”
葉老爺子頓了頓,“確實如此,這么優秀的小姑娘,還是我們瀚澤高攀了。云董,云傾和瀚澤的訂婚宴就選個好日子,一定要辦地風風光光的。”
云海盛點頭:“瀚澤這么優秀,沒有什么高攀一說,也是云傾入得你們的眼,訂婚宴的日子咱們兩家再商量商量。”
葉老爺子笑道:“是這個理,今天大家就開開心心地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聽得葉瀚澤將這個訂婚宴給擋了,劉韻微微嘆了口氣,她之所以對云傾這么熱情,還不是看上了云傾身后的云海盛?
如果瀚澤娶了云海盛的女兒,以后瀚澤在葉氏的話語權就更重了,以后還有誰看不起他們孤兒寡母?想到英年早逝的丈夫,劉韻的神情低落了些。
云傾的情感向來細膩,劉韻低沉的情緒出現地只是一剎那,卻被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垂下眼睫毛,想了想說道:“韻姨上次還去看了我的畫展?我真榮幸。”
劉韻順著云傾的意思轉移話題:“我平時沒有別的愛好,以前也學過畫畫。你的畫真好,看了似乎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云傾淺笑:“謝謝韻姨的夸獎。”
一邊和劉韻說著,云傾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往下方的自助餐區瞟去。她就中午吃了幾塊水果,熬到現在,眼睛都要餓綠了。
葉瀚澤看地好笑,他站起身:“爺爺大伯媽云叔,我帶傾傾下去轉一轉。”
劉韻拍了拍云傾的手:“這還沒結婚呢,這就護上了。”
葉老爺子朗聲笑道:“行,咱們這里的話題你們插不上嘴。你們去吧,瀚澤,照顧好云傾,別讓別人沖撞了她。”
云傾輕笑:“葉爺爺太擔心了,我哪里就是什么瓷娃娃?還需要葉二哥寸步不離地跟著?”
葉智禮也微笑道:“去吧,多和年輕人聊聊。”
出了二樓的小客廳,云傾拍了拍葉瀚澤的肩膀:“做地不錯。”
葉瀚澤扶著云傾小心地走下樓梯:“哪有什么獎勵沒有?”
云傾想了想才道:“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難的話,你可以來找我。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能幫的我都幫你。”
葉瀚澤這下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你的心意是好的,可一想到以后我落魄了,我這心里怎么這么不是滋味呢?”
云傾也笑了出來:“好吧,是我說地不準確,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后你想爭的話,在不違背我意愿的前提下,能幫的我都會幫你。”
看云傾眼神很認真,葉瀚澤心里沒來由地咯噔一聲,隨后他鄭重道:“那我記住了。”
看葉瀚澤扶著云傾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角落里的林淼嫉妒地咬緊了嘴唇。
易晉亭不知道看了多久,他靠在窗臺上:“如果你對他念念不忘,當初你為什么要答應我的求婚呢?你當著我的面對別的男人舊情未了,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林淼咬唇,“我只是……我只是……”
她只是什么?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易晉亭疲憊地垂下眼瞼:“隨你吧,我去找我爸了。”
看易晉亭拋下自己頭也不回,林淼忙提起裙擺跟了上去。她是跟著易晉亭來的,易晉亭的母親本身就不太喜歡她。
如果她這個時候還和易晉亭分開的話,那么易媽媽對比她的印象就更差了。
易晉亭走了幾步,聽到林淼追了上來,她挽著自己的手臂,看著和自己很親近,可實際上呢?易晉亭嘲諷地勾起唇角,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
知道云傾餓了,葉瀚澤晚上基本都在照顧她,端茶送水夾菜,服務地格外細致。
云傾擦了擦嘴巴:“像你這樣的男人,溫柔起來能夠殺死人。”
葉瀚澤坐在云傾的對面:“那傾傾你喜歡我對你溫柔嗎?”
云傾抬眼笑了笑:“誰能不喜歡被人溫柔以待?可惜,你對我再溫柔,我對你都沒感覺。”
被云傾這扎心一刀刺上,葉瀚澤撫著心口:“你今天已經跟我說了兩次了,我也不差啊,為什么你就不喜歡我?你有喜歡的人了?”
云傾放下叉子:“我沒有喜歡的人,也許只是我們之間單純地不來電吧?”
云傾假笑了一聲,這訂婚能不能成,還要看她愿不愿意不是?
云傾:“說不過你,我今天之所以來呢,是因為我和云海盛之間的協議。他想要拿捏我,卻又不想付出任何代價,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也不是被賣了還幫他數錢的人。”
葉瀚澤了然地點頭,“看來是收獲頗豐,看你今天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了。”
云傾頷首:“確實,看到老狐貍不痛快了,我心里就痛快了,也不枉費我今天辛苦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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