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云傾第一天在學校工作,上午上了兩節課,下午就是在辦公室呆著。院里給她安排了一門美學鑒賞課,下午她就在辦公室準備接下來的課程。
晚上五點左右,云傾挎著小包和瓦赫一起出了校門。
瓦赫嘆了口氣:“幸好是個客座教授,我可不耐煩在學校呆著,明天我就不來了,老楊和我說周五有我的一場講座,我這個學期來不來就都沒關系了。”
云傾握著方向盤:“老師的講座我可要好好聽聽,周五什么時候?不會和我的課程時間重疊吧?”
姜蟬:“不會,我看過你的課表了,你那天上午沒課,講座是上午九點,一直到十一點。”
云傾興奮地一拍方向盤:“太好了,我那天一定要去,之前老師的講座我都沒有實地聽過,只是看著小蟬去聽,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姜蟬無奈了,看她的興奮勁兒,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瓦赫是云傾最崇拜的老師,她想去聽一場瓦赫的講座也無可厚非。
“行,到時候一起去。”瓦赫特別享受這種小徒弟的崇拜,他和姜蟬是知己,對云傾難免也愛屋及烏,當然他也欣賞云傾在藝術上的天賦。
“晚上回去吃什么?還是外賣?”一想到吃,云傾的臉就皺了起來。她最多就會做個早飯,至于別的,那真對不起,她沒有點亮這個細胞。
瓦赫就更指望不上了,你指望一個洋人做中餐?還是叫外賣更方便一些。
“這附近的幾家外賣吃地有點膩,今天吃點別的?”
正說著呢,云傾的電話響了起來:“有人請吃飯了。”
不是葉瀚澤是誰?
按了免提,云傾一邊看著路況一邊和葉瀚澤通話:“葉二哥,這個點兒找我什么事兒?”
葉瀚澤腳跟一轉,自己面向著窗戶:“你今天不第一天上班嗎?想約著你一起吃個晚飯,就當為你慶祝一番。”
云傾很爽快:“那感情好啊,我們最近吃外賣都吃膩味了。”
“我們?還有誰?”葉瀚澤很敏銳,立刻就抓住了重點。
“還有我老師啊,他現在是我學校的客座教授,老師來了天海市,我還不得要好好地招待?”
葉瀚澤挑眉:“行,那我把地址發你,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可以,我也想知道葉二哥的推薦。”
看到葉瀚澤發來的地址,吉普車轉入了另外一條道。這般開了有半個小時,吉普車最后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樓前面停下。
“江嫂私房菜?”抬頭看著酒樓上面的招牌,云傾抬腳走了進去:“這里倒是沒來過。”
剛剛進去,就有前臺的阿姨跟云傾要會員卡,云傾順口將葉瀚澤的名字報了出來。阿姨微微一愣,隨后帶著云傾和瓦赫進了樓上的一個包廂。
“你是瀚澤的客人啊,瀚澤可很少帶女孩子過來吃飯,上一次帶女孩兒過來,那還是四五年前的事情……”
云傾握著茶杯似笑非笑:“哦?是不是一個身材這么高,看上去很溫柔的,年齡大約在十八九……”
阿姨正要點頭,葉瀚澤的聲音響起來:“江姨,我的底都要被你漏光了。你先去忙吧,我來招呼云傾就好。”
江姨親昵地拍了拍葉瀚澤的肩膀:“瀚澤來了?你可好久都沒有來這里吃飯了,今天想吃些什么?我親自下廚?”
葉瀚澤看了一眼云傾:“云傾喜歡吃酸甜口的事物,江姨你看著做幾道你的拿手菜?”
看江姨出去了,云傾才挑眉:“葉二哥,你和這個江姨很熟悉?”
葉瀚澤沖著瓦赫點頭:“你好,你就是云傾的老師吧?還一直都沒有見過您。”
瓦赫抱著茶杯,一直在看戲。
冷不丁地葉瀚澤和他說話,他愣了下,隨后笑道:“是,我是云傾的老師,今天和云傾過來吃飯,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聽瓦赫這一口字正腔圓地漢語,葉瀚澤挑眉:“當然不會,能夠認識這么優秀的藝術家,還是我的榮幸。”
和瓦赫寒暄了幾句,葉瀚澤才回答了云傾的問題:“江姨以前在家里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出來開了這家私房菜館,我有時間就會來這里坐坐。”
云傾頷首:“那我晚上可要好好嘗嘗,能夠讓葉二哥贊不絕口的飯菜,那得是什么口味?”
“這是私宴,我就不點酒了,喝酒不開車。”葉瀚澤將袖子卷到手臂上方:“江姨最拿手的就是她的醉蟹,會員都要提前預定,一般人是吃不到的,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嘗嘗。”
“那我可有口福了。”云傾眼睛亮了亮,她似乎除了畫畫以外,她最好的就是這一口吃的。
難得看云傾情緒這么外露,葉瀚澤瞇了瞇眼睛,這樣看起來才像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服務員開始一道一道地上菜。最先上來的就是葉瀚澤極力推薦的醉蟹,云傾的眼睛立刻就黏在上面了。
葉瀚澤帶上手套,原本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結果對面的師徒倆,一人抱著只大螃蟹,那動作利索地很。
葉瀚澤失笑,三人就是埋頭吃飯,美食當前,別的都是虛的。
在云傾準備伸向第三只螃蟹的時候,姜蟬開口了:“螃蟹性涼,不要再吃了。”
云傾扁扁嘴,下一刻又看上了擺在她眼前的白灼蝦。
“滿足!”靠在椅背上,摸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云傾滿足地嘆了口氣。
瓦赫也是如此,“云傾,下次有時間還過來吃?我要將這里的飯菜全都品嘗一遍。”
葉瀚澤看著這如出一轍的師徒倆,臉上也不由地帶上了輕松的笑意:“你們過來和江姨說我的名字就好了。”
云傾也不推辭:“行,我們會按照市價付錢的,不能總是吃你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