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么說,姜蟬還是時刻關注著成城的動向的。在離開鈴鐺家里后,成城就和他的一個記者朋友聯系上了。
記者叫做陳東,和成城是發小。現如今記者行業也不好做,陳東已經坐了許久的冷板凳了。在接到成城的電話的時候,他只當對方是想和他倒倒苦水。
可在成城嚴肅地和他說最好在家里商談這件事的時候,陳東的第六感頓時就響起來了。成城是當律師的,難不成有什么大事情找他?
果然,在看到成城帶來的那些有關于崔友仁和鄭女士的資料的時候,陳東的呼吸都急促了。
成城點了點鄭女士的照片:“崔友仁這么多年順風順水,還不是這個女人背后打點?如今銀行流水有了,我們需要的就是找到崔友仁和相關人士來往過密的照片。”
陳棟拍著胸膛:“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這次一定要將崔友仁拉下馬。老成,真的是謝謝你啊!”
成城想到含冤入獄的洪玲蘭,不由嘆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可憐了無辜的人。咱們動作要快點,我這里要準備別人的案子。”
陳東也不多問,他也是一個豁得出去的人,人家證據都送到眼前了,他只需要跟蹤崔友仁一段時間,取得更加切實的證據,到時候崔友仁下馬,他這個記者……
這不在跟蹤了崔友仁兩個星期,再加上他尋找的以往崔友仁的路徑行蹤以后,陳東將這份有關于崔友仁的報道送到了總編的面前。
他是直接找的總編,之所以找上總編,也是因為總編為人剛正不阿。果不其然,在看過崔友仁寫的新聞后,再看到他收集的一系列證據,總編拍著桌子。
“發,這篇報道一定要發!還有這些證據,我會給你遞交上去!”
總編是一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在這篇新聞發行的時候,陳東收集到的證據也送到了檢察機關的案頭上。
這下可謂是捅破了h市的天,不到兩個小時,崔友仁就被帶走調查,陳東適時地拍下崔友仁被帶走的照片。
轉眼間這又上了頭條。這是一個網絡時代,前腳崔友仁行賄和商人往來過密的新聞還在網絡上流傳,后腳他就被帶走接受調查。
姜蟬看著網絡上的新聞:“成城那邊也該開始行動了。”
不出姜蟬的預料,崔友仁進去已經是板上釘釘,那么成城也開始了自己的動作。這些天他也沒有閑著,關于出庭會遇到的情況,他做了好多預設。
就連那個洗車員工張強,成城也見了兩次。
“鈴鐺,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材料,預計下周三開庭。因為牽扯到崔友仁的女兒,這次開庭的動靜不會小,會有記者旁聽。”
鈴鐺:“可以,我姐姐是無辜的,不管有多少人過來,我姐姐都是無辜的。”
成城安慰她:“我知道你姐姐是無辜的,我就是提前和你打個招呼,這次開庭估摸著有點艱難。鄭女士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孫女進去的,她們會進行瘋狂的反撲。”
鈴鐺照著姜蟬的意思照本宣科:“鄭女士那邊確實不容小覷,盡管證據鏈已經做地很完整,我還是要再找個盟友。”
掛了電話后,鈴鐺看著姜蟬:“姐姐,我們應該找誰?”
姜蟬手指動了動,一個青年男人的照片出現在鈴鐺的面前。
鈴鐺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是槿熙姐姐的男朋友博遠哥哥。槿熙姐姐去世的時候,他很難過。姐姐,我們是要去找他嗎?”
姜蟬頷首:“不錯,這里面畢竟牽扯到了槿熙,如果不是崔淼作孽,槿熙也不會一尸兩命。你姐姐之所以被判地那么重,也是因為趙博遠在背后出力的緣故。”
鈴鐺撇嘴:“他太壞了,我姐姐是冤枉的。”
姜蟬:“他不知道你姐姐是冤枉的,他也是被人蒙騙,現在鈴鐺就去找他,把這些證據告訴他,他知道會怎么做的。”
看鈴鐺噘嘴,姜蟬輕聲道:“趙博遠有能力,如果他都站在我們這一邊,那邊鄭女士的反撲我們就可以不放在心上。”
“還是說鈴鐺想你姐姐在里面多住一段時間?”
鈴鐺立刻搖頭:“我現在就去!”
只要能夠幫助到她姐姐,鈴鐺什么都愿意去做,就算去面對那個她觀感不好的男人。
趙博遠正在公司里處理工作,前臺說有個叫洪鈴鐺的女生有重要事情找他。趙博遠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胃部:“讓她上來吧。”
洪鈴鐺,她倒是自己找過來了,他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事情找他。
辦公室里,看著板著臉的趙博遠,鈴鐺手抖了抖將那個卡通飯盒推到了他的手邊:“博遠哥哥,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魚片粥,這是我剛剛做的。”
趙博遠看都不看這個飯盒,只是盯著鈴鐺:“你過來找我,不是為了送飯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說。”
趙博遠垂眸:“沒什么好看的,你姐姐鈴蘭撞死了我的未婚妻,害得她一尸兩命,她理應付出代價。”
鈴鐺臉蛋脹紅:“我有證據,我姐姐是被冤枉的,是崔淼姐姐撞到了槿熙姐姐,行車記錄儀都拍到了。”
趙博遠立刻坐直身子:“你說真的?證據呢?”
鈴鐺指了指那個u盤,趙博遠抖著手將u盤插到電腦上,再看到細節的時候,他手背不由青筋暴起。
從頭至尾,這都是徹頭徹尾地蒙騙,崔淼,她怎么敢?
看趙博遠目呲欲裂,鈴鐺縮了縮脖子:“東西我已經送到了,我姐姐的案子下周三會重新受理,姐姐說鄭女士不會這么坐以待斃,所以讓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