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也不打擊隋歡,也許是因為家庭生活的改善,又或許是因為學習環境的改變,這個女孩兒身上的自卑越來越少,人也變的越來越自信。
果然,期中考的時候,隋歡的表現非常好。
“歡歡,你又是第一耶。”
鄭孝珠叼著根棒棒糖:“歡歡是第一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看我從來都不看第一名是誰,直接從第二名開始看起的。”
隋歡還有點緊張:“明明是高二第一學期,卻已經有下學期的課程了,幸好我之前翻看過,好懸沒有墮了你的名頭。”
若是第一名從她的手里遺落,隋歡非要嘔死不可。
姜蟬無可無不可:“按理說你如今的困境我已經幫你解決了,隋謹的身子也有了好轉,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
隋歡一個激靈:“我才剛剛醒來,好多東西都不熟悉,你不能多待一段時間嗎?等我結婚了以后你再回去好不好?我想我每一個幸福的時刻都有你見證著。”
姜蟬毫不猶豫:“那不行,你萬一一輩子不結婚我還一輩子都耗在這里?”
隋歡想了想:“最遲到我二十七歲,那個時候你若是回去,我絕對不阻攔你。”
姜蟬挑眉:“我若是真的想走,你能夠阻止得了?”
隋歡悻悻:“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我就是想你多留一段時間。我受到你許多照顧,我還沒有報答你……”
姜蟬抬手:“我當初接下你的委托,也不是想要你的報答。隋歡,如果這個世界上付出就要求回報的話,那么為善的心也不夠純粹,當然這只是我一點想法,不能夠代表絕大多數人。”
隋歡:“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是我離不開你。有你在我似乎才有了面對這個世界的底氣,你若是突然離開,我一下子就慌了手腳,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姜蟬嘆了口氣:“我會再待一段時間,隋歡你要記住,我們總有一天是要分別的,這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隋歡的心頓時落到了肚子里:“那你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要做好心理準備。”
姜蟬無奈:“是,肯定會提前告訴你。”
有了姜蟬的這句保證,知道姜蟬一時半會兒不會走,隋歡也能夠安心的繼續她接下來的學習。
看隋歡在學習空間內頭懸梁錐刺股,姜蟬托著下巴懶洋洋道:“作為學習空間的使用者,我希望在我離開之間你的事業有所成就,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隋歡筆尖頓了頓:“不過分,如果你能夠多待一段時間,就算是讓我在學習空間內待一輩子我都愿意。”
姜蟬輕笑:“馬屁精!既然這樣,我就要下死手調教你了,想要我待在這里,你也是要付出努力的。”
隋歡連連點頭:“我不怕吃苦,不管有什么考驗我都會努力的闖過去。”
姜蟬打了個響指:“放輕松,沒那么難,在這個學習空間內,前前后后有數十位使用者。她們都在自己的人生中做出了一番成績,我相信你也不會落后的,對不對?”看書室https://https://wap.kanshu侍 隋歡咬牙:“是,我會努力的!”
時間荏苒而逝,隋歡的高中生涯過地無比平靜。每年圣光都會有新生進來,其中不乏刺兒頭。但是誰都不敢對隋歡鄭孝珠幾人伸手,其一自然是因為這三人優異的成績。
另外一個則是礙于之前姜蟬的威名,凡是找茬的,最后都沒有好下場。看看早就下臺的前校長還有教導主任,現如今還在局子里蹲著呢。
再有陳敏、紀世琳和吳慧珠等人的例子在前,別人哪里敢伸手?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她們是明白的,可這明顯就是鐵板,她們還是不要自己找虐了。
如果說那些富裕家庭的女孩兒對隋歡鄭孝珠幾人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話,那么后來的那些貧困生們對隋歡她們就非常親近。
隋歡也不拒絕她們,事實上,貧富差距哪里都會存在,尤其是在圣光。因為大家不是同一個層面的,那么特殊的那幾個難免就會被人針對。
就算現在的校長努力的想要一碗水端平,但是總有他鞭長莫及的地方。如今這些女孩兒們找過來尋求依靠,她當然不會拒絕。
陳敏和吳慧珠兩人在學校徹底的沉寂下來,姜蟬當初來的那一手對她們的家庭來說,不可謂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至于紀世琳,高二開學她就沒有再過來。紀家垮了,自然支付不起圣光高額的學費,紀世琳的轉學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陳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陳媽媽也不舍得放棄圣光這么好的開拓人脈的地方,因此陳敏還在圣光呆著。
梁家遭逢大劫,吳仁山被分配到了清水衙門,這輩子想要更進一步,那是難如登天。看這幾人現在這樣,隋歡一點都不同情她們。ァ看書室ヤ1ωωω.kanshu侍.còм<、域名、請記住 “她們就是現在看上去落魄,其實還是比我那時候過得好。”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吳慧珠和陳敏,這兩人倒是一直相互作伴。
“其實上輩子是誰推的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左右是她們中的一個。”托著下巴,隋歡嘆了口氣:“每每想到她們毀了我的家庭,我就恨不得將她們千刀萬剮。”
姜蟬很平靜:“因為我的到來,你人生走上了全新的道路,在外人看來,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如果你一直死咬著不放,那么就是你過線了,畢竟你的痛苦除了我沒有別人知道。”
“是啊,便宜她們了。”隋歡咬牙:“就是因為她們不知道我曾經的遭遇,所以我更加意難平。”
姜蟬淡淡道:“你以為她們過地很好嗎?也許在你看來,她們如今的生活還算優渥。可誰都看地出來,她們在家里的日子不好過,她們的父母親長早就對她們有意見了。”
“一個將家族畢生心血都毀了的人,又怎么能夠再像以前那么愜意?等著看吧,日后還有的她們痛苦,這都是她們自作自受。”
“年齡小不是作惡的理由,如果這世界上犯了錯因為年齡小就被原諒的話,那么法律也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