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殿下,我去將他看押起來。”
姜蟬:“不用,他走不出這間密室的。沒想到伊桑現在這么弱,嘖嘖。”
艾倫:“我猜應該是殿下您法力反噬的緣故吧?神明的法力人類哪里能夠消化?”
姜蟬:“或許吧,不過我對這些并不敢興趣,我對他的女兒很感興趣。你和你女兒的因果線非常有意思,一段一段的連接著,有時深有時淺。”
“但是總體來說它都是存在著的。”姜蟬笑瞇瞇的看著伊桑,指尖依舊把玩著那根紅線,“我猜你的女兒應該早就投胎轉世,但是每一世你都會去喚醒她前世的記憶?否則你們的父女因果線不會一直存在著。”
被伊桑臉色大變,姜蟬了無意思的揮手:“看來我說對了,這樣也好,原本我還想著若是她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是不是應該高抬貴手放她一馬,現在看來不必了。”
她的眼神在伊桑身后的那個木架上掃了一眼,在看到最中央那個碎掉的木牌以后,姜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這就是束縛我的木牌?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木架上還有好多木牌,想來都是伊桑這么多年里的生意往來吧?每個木牌上都刻著名字,有的碎裂了有的沒有,在看到其中一塊的時候,姜蟬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艾麗莎和迪恩?我說迪恩怎么對艾麗莎那么情深似海,原來還有情咒的加成。現在看來,艾麗莎對迪恩也沒有那么信任。”
艾倫:“或許在他們的心里,情感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只有用這種手段他們才會安心吧。”
姜蟬嘆息:“真可悲啊,每年找到迪恩的轉世,你也要花費不少精力吧?從這個花紋上看,這一世的艾麗莎和迪恩已經綁定了?”
姜蟬看了一眼委頓在門邊的伊桑:“你倒是拳拳愛女之心,看的我都有些感動了。”
艾貝兒:“殿下,您可不能心軟,當年我們都吃了他的大苦頭。”
姜蟬:“放心吧,我是那么圣母的人?都說神明庇佑世人,可如果世人對神明不敬,神當然也要回報回來,只是這其中的代價,你付得起嗎?”
聽姜蟬說不會對伊桑心慈手軟,艾貝兒立刻高興起來。她在伊桑的老巢內走了一圈,最后才咂咂嘴巴:“殿下,這狗東西也太有錢了。你看,有這么多鉆石黃金。”
姜蟬挑了挑,將一串項鏈戴到艾貝兒的脖子上:“挑喜歡的拿兩樣,等我們回去后全都捐出去吧,這里的東西我們拿著虧心。”
艾貝兒興致勃勃:“殿下,這個適合您。”
她手里拿著一個紅寶石頭飾,一塊碩大的紅寶石正巧懸掛在姜蟬額前,看著分外雍容華貴,又帶有異域風情。
“殿下,您說伊桑的女兒會來嗎?咱們消息都發出去兩天了,還是沒有回應。我都把院子改造了一番,她們還沒到。”
艾貝兒趴在姜蟬的對面,尖尖的下巴壓在手心上,看著有些百無聊賴。這兩天她實在無聊,將這里大肆的整改了一下,這樣住著更舒服一些。
來之前她們各種擔心,生怕殿下不敵伊桑,結果真的見到伊桑以后,他們只覺得大失所望。
就這個?不用殿下,艾貝兒覺得自己都能夠對付得了伊桑。
艾倫疑惑:“殿下,伊桑他為什么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局面?”
“伊桑算的其實挺準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我會提前沖破封印出來。如果按照他預想的,三年后我沖破封印出來,那個時候是我最弱的。”
“況且他若是催動情咒,我也許還真的如了他的算盤,可惜啊,他遇到了我。他只是沒想到我會將情咒從源頭掐斷了,如此一來他對我的影響大打折扣。”
“再有這半年多我收集到的信仰,讓我的實力上了好幾個臺階,一反一正之間,可就天差地別了,因此他不是我的對手也是里理應當。”
姜蟬仰頭看著天際:“另外還有一個原因,神明存在于人們心中,它雖然很少出現卻是真實存在。如果一個人對神不敬,冒犯了神,他會受到反噬的。”
“神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我只是一個小蛇神,他一個凡人也是無福消受的。更何況他這么多年來根本就沒做過任何好事,光是我看到的,他那一身罪孽,不在地獄里待個上千年都說不過去。”
在來到這個世界后,姜蟬對這個世界的神明文化做了一番徹底的了解。這東西怎么說呢?信就有,不信就沒有,還是看個人的選擇吧。
艾貝兒撇嘴:“便宜他了,殿下您被封印了將近五百年,他怎么也要還個幾倍吧?才千年,太短了。”
姜蟬不疾不徐:“不著急,等這一切都了結了,伊桑的結局我們自然會看到。其實真的受盡折磨倒是便宜他了,怕最怕的就是受盡折磨后魂飛魄散,到了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他的存在了。”
三人正說著話呢,外面傳來一陣交談聲:“就是這里,安東尼,我們進去吧。”
一道男聲響起:“艾麗莎,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我們又不認識這里面的人,貿然闖進別人家不好吧?”
另外一道女聲響起:“就是,安東尼,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也不知道怎么的,來到這里我就覺得特別不自在。”
安東尼:“溫妮,你再忍耐一下,艾麗莎說是來這里尋親,這是大事。”
聽到這幾個聲音,姜蟬挑眉,她手指尖的紅線跳的更歡了。當初她遵循著這根紅線找到了伊桑,現在看來,紅線的另一個對象來了。
安東尼是嗎?
她看了艾貝兒一眼,艾貝兒跳起來:“殿下,我去開門。”
一分鐘后,一男兩女跟著艾貝兒走進了院子里。姜蟬正坐在院子內喝茶,她的側臉正對著大門處。僅僅是看到那張側臉,艾麗莎就已經心神俱震。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幾乎是顫抖著聞出這句話,她站在原地再不敢往姜蟬的面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