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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因為她要做別人的新娘,我心里會痛。

  “你已經知道性別呢?”蕭景隨后問道,他就是有這種直覺。

  “嗯,我女兒施雨,小名施小雨。”

  蕭景不自覺的轉向楊大少,關于姓氏,確定會這樣?他明顯的疑惑表現在眼神里。

  “不用懷疑,我們商量好的。”施樂直言不諱。

  身為蕭氏集團的太子爺,他自然清楚孩子姓氏對一個大家族的重要性,該不是小兩口就可以做主。

  此時的蕭景誤以為這只是楊棟忽悠施樂的小手段,便想私下再與他聊一聊。

  雖然不能和樂樂止步于此,但對曾經深愛的女人,總不會置之不理。該過問的,不該過問的,可能他都會管。

  蕭少儼然快把自己當成小舅子,一味的擔心女方吃虧。如今的形勢,聰明的他只想在背后默默幫助她。

  “你喜歡雨季?”

  從不知道施小姐竟有如此喜好,怎么看都不像柔弱女子,卻會喜歡下雨天?

  “嗯,小時候經常一個人開小半窗戶,聽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其實這聲音很動聽。”

  從小一個人獨處的施樂,周遭沒有可發出聲音的物什,大部分時候都會靜的可怕。

  唯有下雨天,整個世界都仿佛喧鬧起來,一直停不下來的雨聲仿若在與她輕聲細語的聊著天。

  不光雨聲,潔凈的雨水順著窗沿往下流淌時,也會蜿蜒出一幅幅水墨畫,頗具美感。

  在雨季,年少的施樂總會慣性的發發呆,偷個小懶,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清閑時日。

  雨聲與她而言,是這世上最令人安心的聲音,而女兒將會是最窩心的存在。她自然會將這兩者合二為一,宛若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

  “我擔心她以后長得像楊棟,小女孩可不能人高馬大,秀氣一些好。”蕭景顯然改不了八婆本色,開始找抽。

  他如果再仔細一點,就能看到,站在施樂身后的某長官已經咬牙切齒,打算拿他開刀。

  “我不擔心長相,個子顯然不會低了去,就我們倆的基本條件,小雨各方面該還行。不指望最最漂亮,80分以上該沒問題,我更希望她聰明。”

  聊到女兒,施小姐的話匣子仿佛一下就被打開,關都關不上那種。

  “要是像樂樂,那就100分。”某少爺真真是用生命在作死。

  楊大少眼睛瞪的圓圓大大,真當他死人,居然大言不慚的當面撩他老婆。

  施樂淡淡一笑,想也知道此刻身后的楊棟是怎樣破敗的心情。

  她不攔著蕭景花樣作死,一會看笑話就行。

  再者,她相信楊棟下手會知輕重。

  “蕭景,跟我出去一趟。”

  當某陰測測的男聲響起,蕭大少生生起了雞皮疙瘩,自覺玩大了。

  他不由自主的往施樂一側倚了倚,感覺這個靠山有用。

  “往哪倚!”

  不得不說,蕭大少再次做錯事。

  此時的楊棟最看不順的就是他往施樂一邊湊,越湊越想揍他,偏偏某人就是不上道。

  蕭景身子一僵,別說,兄弟歸兄弟,小時候還真被這位老兄揍趴過。稍稍大些后,就不會再像以前那么不懂事,兩人該說徹底做到兄友弟恭,再不起沖突。

  “你不會真想動手吧。樂樂,我不管,你得罩著我!”

  蕭大少撒潑耍賴的本領自然是高的,要說如今能夠制服楊棟的人是誰,那得是施小姐,就往那一站就行,某人就會乖乖繳械投降,不帶一絲反抗。

  楊棟睨他一眼:“你的臉呢?”

  蕭景理直氣壯回一句:“命要緊,臉算什么。”

  “你倒是豁得開。放心,不揍你,跟我出去買瓶醋。”某長官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施樂想到家里幾瓶未開封的極品貢醋,默默垂眸憋笑,這男人,如今是越來越壞了。

  不過,她倒不認為楊棟會真把蕭景揍成什么樣。他這么多年的署長也不是白當,自然知道如今不是幼稚園小朋友,凡事不可以沖動行事。

  他要是在這種小問題上犯錯,那就真的太好看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寶寶該都比爸爸懂事。

  眼前兩個男人,其實關系極好,就像她和許諾一般,是那種沒有嫌隙的友情,甚至親情。

  之前因為自己,他們大概會有很多事不能好好交流,如今蕭景已選擇放手,那他們之間也該重新緩和一下。

  施樂看問題的透徹程度,讓她絲毫不擔心兩個人的安全。又或者,蕭景挨個一兩下,她覺得也不打緊,總之不會傷到哪里,小小一點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蕭景最終極不情愿的被楊棟拎出家門,真就應了施樂所想的,只是找機會與他談談。

  兩人尋一處生意寡淡的奶茶店,各點一杯后便坐到街邊角落,這里往外看去,能觀察到三條街的人流。

  楊棟多年的職業習慣改不了,便就此坐了,因為這種位置其實很合兩人心意。

  而面前這一杯不甚精致的鴛鴦奶茶,兩人都興致懨懨,只偶爾喝一口。

  在他們看來,這種飲品算不得健康,而且,這種小店的衛生狀況也未必理想。

  兩人都只是找個由頭,至于喝什么,其實不重要。

  楊棟率先發話:“你最近怎么樣?”

  “如果我說不好,就能把她讓給我嗎?”

  “樂樂以后是你嫂子,不要再有之前的心思,對大家都不好。”

  “你說的倒容易。我現在連喝酒都喝不醉,清楚為什么嗎?因為腦子總是格外清醒。”男人萎靡的說一句,隨后低頭不語。

  半晌后,他又低聲呢喃一聲:“因為她要做別人的新娘,我心里會痛。”

  “其實,我已經后悔,曾經想那么多未來的事,包括樂樂的家世與蕭家不匹配什么的。現在想想,真是混蛋,人都爭取不到,想這些也真是無聊。”

  “蕭景,這件事我必須要嚴肅的警告你,對嫂子不可以再有非分之想。如果現在贏得是你,我同樣會退出,哪怕再痛苦,也必須要退出,明白嗎。這是原則問題!”

  “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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