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紅薯終是落入某人口中,吃特別飽的女孩感覺渾身都充滿熱量。
冬天里吃烤紅薯,真真是一大樂事。
兩人又慢慢向學校進發,柳緒本不需要早上進校,因她的時間才配合著,這種時候談不上有太多自我。
送女孩進教室,男人便回到研究室開始工作,盡量與之同步。
沐心今天只有最后一門考試,上午考完就解放,此時正坐在教室里等老師下發試卷。
校園里的莘莘學子,在這考試的最后一天,紛紛夾雜著緊張與興奮的情緒,可說無一避免。
緊張的自然是考試,而興奮的則是放假,寒假對學生來說永遠是最值得珍惜的存在。
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欣喜之色,某種程度上,想要擁抱自由的那顆心早已沖上云霄。
天高任鳥飛,想來大家都有這點心思。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伴隨著熟悉的音樂響起,上午的考試很快落下帷幕。
沐小姐茫然的看著卷子被收走,說實話,有幾道題鐵定錯了,這心情也真是一無既往的難以形容。
哪怕已經放寒假,也拉不走她這顆半破碎的心。
每次考試失利,心里便有些涼,這滋味擋都擋不住。
同學們陸續離開教室,唯獨女孩乖巧的坐著,直到身邊空無一人。
她靜靜的拿起水杯,慢悠悠喝一口水,然后又靜靜的發呆,不免還低低的嘆了聲。
女孩需要給自己一點舒緩時間,雖小時候算是個學渣,但怎么說也進了南城大學,可算有著優秀的曾經,如今感覺又被打回原形。
果然她還是離不開陌陌哥的輔導,一沒某人加持,自己真就有點衰。
心思恍惚的她沒留意教室里有人進來,直到身邊座位被人占據,女孩才猛地抬頭看過去,“陌陌哥?”
“嗯,看來你沒考好。”男人溫柔的凝視她,絕美的小臉上滿是遺憾神色,結果倒是挺明顯。
沐心重重點頭,“我好像沒有你就不行。”
她的話簡潔直接且沒有說完整,可意思就多種多樣,而女孩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生生像說了句情話。
寧陌好笑的看她,“這話中聽。”
清楚她本意,便沒有曲解某人的想法,可剛剛這話還是喜歡聽的。
“你應該沒有我就不行。”男人說的顯然帶著別的意味,而女孩依舊沒能體會到,徑自又點點頭,像那小雞啄米一般。
“后悔當時沒讓我幫你復習?”寧公子頗善解人意的問她。
“一點點,但你很忙,我其實也不后悔。”懂事的女孩說的話讓男人心里暖了暖,自家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拎得清,想不看重都不行。
“沒關系,過了就行,只是沒能得一個好分數,這也不要緊。”
“我這也是原形畢露,立刻就反映出真實水平,真慘!”
“不慘,這點小事,心里有譜就行,哪里摔倒就再從哪里爬起來,你可是我教出來的,不能慫。”
“嗯,再慫就給你丟臉了。”女孩終于笑了笑,此時便意識到考試已經結束,而她正式進入寒假模式。
“我開車進來的,現在我們該回去了。”寧陌輕聲提醒著,接下來的時日總會和她在一起,便沒用司機,自己負責開車,也免了被人打擾。
“是直接去寧氏嗎?”沐心不清楚他的安排,只知道自己需要轉入培訓加工作的模式,只覺不是個輕松的活,但有陌陌哥引導,似乎什么都不擔心。
他總能將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除了爸爸媽媽,她反正沒見過比他更周到的人。
這樣能不放心嗎,簡直太放心了。
“我們在尚文廳用完午餐再去辦公室。”
“噢,好。好久沒吃那里的菜,還挺想的。”
“嗯,已經吩咐人準備你喜歡吃的菜系,到那就可以開吃,不耽誤時間。”
“唔......真好。”女孩嘖嘖嘴巴,此時剛考完試的她還真餓了,估計是用腦過度損耗的,急需補充能量。
不等她收拾桌面,男人便將文具一一歸置到她的小包包里,隨后提起,順帶牽起女孩的手往外走去。
兩人的腳步均很輕快,而這對極具姿色的男女甫一出現在公眾視線,周遭瞬時間仿佛凝滯了,空氣亦不再流通,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兩只手交握在一起的他們。
沐大校花人人識得,而如此驚為天人的男子更是人人稱頌的對象,寧氏的總裁大人,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組合?
不論男生女生,全部傻眼的看著兩人走向一輛黑色賓利,鴉雀無聲。
沐心沒覺出哪里不妥,自小也習慣了生活在人們的視線當中,聽由男人的安排坐進副駕駛座。
寧陌隨后繞回駕駛座位,傾身幫女孩拉好安全帶,便見周邊的人們神色怪異,因為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分明,而看不分明,則意味著可充分遐想,這是吻呢,還是沒吻呢?
人們的心里像被小貓撓了似的,甚是不安分。
華麗的賓利車隨后起步緩緩駛遠,而被驚呆的同學們則一個個的僵立在原地,大家都懷疑剛剛看到了什么?
傳說中的男人出現在本校,并且帶走了沐校花,呃......好大一個瓜!
眾多吃瓜群眾視線所在方向依然是車子離去的方向,半晌后,陸續有人回過神,便開始有尖叫聲發出。
“寧公子好帥啊!”這是女同學分貝頗高的聲音。
“要不怎么說是咱們華夏第一公子,當然人如其名,這名聲可不好得。”
“天啦,我好羨慕沐大校花,人長得美就算了,還和寧公子在一起,幾輩子都修不了這福分。”
尖叫聲此起彼伏,女生們在哀嘆的同時,男生們也不太好過。
“我們的沐大校花就這么名花有主呢?”
“可不是,雖說本來也沒希望,可至少留個念想,現在連念想都沒了。”
“說的是,這人比人真就氣死人,誰能和寧氏總裁搶人?”
男生們面面相覷,這一點該沒人敢,也沒人能做到,只能無限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