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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八年不變動

  啊?夏晏清愣了愣,她的確多看了幾眼琉璃金釵,可她沒想要啊。

  夏梓希也滿口應承:“小妹以后若是喜歡哪樣首飾,盡管和二哥說,只要不是幾千、上萬兩銀子一個的,二哥一定想辦法給你買來。”

  不用這么隆重吧?夏晏清滿臉的糾結。

  這都什么和什么嘛?她有那么淺薄嗎?因為艷羨人家小娘子的琉璃金釵,把自家哥哥陷于如此境地?

  如果夏小娘子真是個戀幕虛榮的,照著他們這種做法,還不早早把夏大人的家底都敗光了?

  “別,娘,二哥,你們可千萬別買那些沒用的東西。我沒想要琉璃首飾,只是看那東西稀罕而已。”對夏晏清來說,買來的琉璃還真沒什么用處。她要的是,她自己能生產琉璃,琉璃能從她手里賣出去,變成錢。

  花錢買琉璃算什么?敗家嗎?

  若是把那上佳的玉器玉雕擱在一旁,反而拿真金白銀買琉璃裝門面顯擺,那才叫嘔心呢。

  姜夫人卻錯會了她的意思,“晏清不要首飾啊。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琉璃?擺件還是掛件,咱們去找好了。”

  夏晏清干脆無語,她能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嗎?她只是對制作琉璃感興趣,可這話不能說啊。

  沒見過世面的村姑,然后是窩在后宅的女子,她要是說,她想做琉璃,會不會驚掉了老媽和哥哥們的下巴,順道以為她說瘋話呢?

  “別,你們可千萬別給我往回弄那些。我只是聽人說起過琉璃,昨天見了實物,就多看了兩眼。娘給我置辦的嫁妝,里面那些首飾我就喜歡的緊,比琉璃可漂亮多了。”

  為了不再糾纏琉璃,她接起剛才的話題,“咱不說這個了,四哥你以后可不能再招惹那些紈绔了。他們整日里走雞斗狗的無事可做,哥哥卻是有上進心、有正經差事的,和他們鬧騰,沒得壞了咱的名聲。”

  夏梓堂靠在床頭,不屑的哼了一聲,牽著嘴角,略有些含糊的說道:“什么名聲不名聲的,他們若還敢說,我就還敢揍,讓他們再嘴欠。他不過有幾個擺花架子的狐朋狗友,你四哥我卻是有生死兄弟的。”

  事情就是不禁念叨,姜夫人剛開口喝止他,就有小廝報進來:四爺在兵馬司的同袍來看望四爺,管家已經把人讓到前廳奉茶了。

  姜夫人一聽,立即止了說話,看著夏梓堂的眼神頗為無奈。

  夏晏清則很是驚訝,她四哥的人緣,還真不是蓋的哦。昨天剛和以皇帝侄兒為首的權貴子弟打架,今天就有同袍不避嫌的過來探視。

  這關系,夠鐵的啊。

  姜夫人的神色,她對此并不覺得意外,只是沒辦法而已。剛剛還斥責兒子糾集兄弟們打架,結果,幫兒子打架的生死兄弟就上門助陣了。

  夏晏清看向夏梓希。

  從夏梓希的神情上看,他對這種狀況見怪不怪,甚至不像姜夫人那樣無奈,就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聽到小廝回報,夏梓希笑嘻嘻的站起身,對姜夫人說道:“既然阿堂的同袍過來探視,娘就帶著小妹回避一下,我去把他們迎進來。”

  姜夫人滿面愁容,她這次子,父兄都是讀書人,他卻自小喜歡舞刀弄槍,交往的人也都是武將家的孩子、和兵營里的人。

  這些年,他們夫婦磨破了嘴皮,也沒把他的性子扳過來。

  昨日在張家,幸虧沒有他交好的兄弟,若他們也是成群結隊的過來,昨日的場面可就大了。

  雖然心中憂愁,可客人都來了,她也只得起身。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夏梓堂:“和同僚說說話就好,不可再說那等斗氣的言語,知道不?!就算你不怕事,也不能因自家的事情連累了別人。”

  腫著臉的夏梓堂一點兒不遲疑,連連點頭答應。至于其中的水分有多少,估計大家都知道,只是無奈罷了。

  估計家里有人給夏珂帶了話,不過申時正,夏珂就從衙門回來了。

  他雖然在大理寺任職多年,通身氣質卻甚是溫和,面白微須,一襲青袍,很是儒雅。

  他昨日聽自家妻子說,女兒在婆家過的不錯。這時親眼看到女兒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好,言語舉止也不似之前那樣怯怯的,看著很是舒朗大氣,更是滿臉慰藉之色。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晚飯,姜夫人又給王家準備了回禮,夏氏夫婦和夏梓希才把夏晏清送上馬車。

  …………

  夏晏清和姜夫人擔心夏梓堂再和邵毅起沖突,而邵毅早已經后悔了。

  昨天在尚書府,張家下人把他和夏梓堂分開,張岳陽趕過來問話的時候,他就后悔了。

  上一世,他也參加了尚書府這場婚宴,至于期間有沒有用夏家女子玩笑,他不記得了,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沒發生任何沖突。

  他已經打定主意,至少從現在起,之后的八年里,他不希望這一世的進程和上一世有任何不同。

  雖然他惱恨夏家父子上一世,在立場不明的情況下霍然出手,讓他謀算十幾年的事情功虧一簣,甚至身死。但他也不打算現在就對付夏家。

  在這八年里,他必須小心翼翼的保持歷史進程不變,等到八年后,他順利遇到阿燦,再做打算。

  上一世,阿燦是不贊成他參與政事的,甚至因此遠赴江南擴展產業,再沒有和他聯系過。

  也許他真該放下心中執念,帶著娘親和燦兒一起遠處江湖,過自己的日子去。把那些名利和名分、地位什么的,都棄之腦后。

  這兩日,邵毅幾個紈绔都沒出門,算是在家養傷,至少讓臉上的幌子消下去一些。

  邵毅則在琢磨,這場打架事件會不會讓朝局和以后的事情有所變化。

  好在琢磨的結果:只要他以后不再招惹夏家,像上一世那樣,不去注意夏家女子的存在,歷史進程就不會有大的變動。

  在家閑了三天,展鴻飛就坐不住了,扯著張永昌來找邵毅,說感業寺的主持今日講經,那里熱鬧的緊,提議哥兒幾個去踞虎山看熱鬧、吃感業寺的素齋。

  邵毅在家呆的無聊,展鴻飛的提議正是他上一世的正常日程,雖然臉上還有淤青,卻也欣然答應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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