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兒就更奇怪,警校的高冷男神喜歡自己,那是多大榮幸啊,很多女孩子做夢都想替她答應呢,她偏偏的對阿翔不理不睬,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那時候的阿翔也不懂女孩心思,以為這只是女孩子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在作祟,所以對女孩的熱情有增無減。
那天一場籃球之后,吳峰問阿翔晚上什么安排。
阿翔朝吳峰扔過來一瓶礦泉水,一邊擦汗,一邊說:“我什么安排你還不知道啊!”
說著沖吳峰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明白,明白,還是去充當護花使者唄”吳峰打趣了一番,準備跟籃球隊的其他隊員一起找個地方坐坐,明天周末了,今天又贏了比賽,大家心情都不錯。
“阿翔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啊,生日趴記得給哥幾個補上哈”吳峰開了句玩笑,嘻嘻哈哈跟其他人走了。
“一定,一定”阿翔朝大家擺擺手。
阿翔跑到女孩子經常自習的教室,看到女孩子在學習,他就等在外面。
女孩子自習后去食堂吃飯,阿翔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平時專業課程安排的緊湊,趁著周五晚上泡泡圖書館。所以女孩子食堂出來直奔圖書館。一直在圖書館待到八點多才離開。
很多家在本地的學生,周末會回家,這個女孩子也一樣。從圖書館出來女孩子打算去距離學校半站地的車站等車。
阿翔也在圖書館待到八點多,跟著女孩子出來,走到學校外面的那片樹林,阿翔叫女孩,女孩沒理,再叫還不理。
也不知是阿翔放棄了生日party的原因,還是女孩子對阿翔不理不睬,總之阿翔心情有點差。
于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在女孩后面,而是一個健步沖上去。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群學員,看到是高冷男神和他窮追不舍的女孩子,起哄的打口哨的不絕于耳。
“男神,加油啊,搞定了,明天報喜哈”
“男神,她不答應你,你看我替補行不行”
看到路邊有人圍觀,阿翔一把攬過女孩子,兩只胳膊圍著女孩子,低著頭說:“我今天只是把話說清楚。”
女孩子一邊掙扎一邊說:“那就在這說。”
吃瓜學員們看到兩人當街拉拉扯扯,就更來勁了,說什么的都有。
阿翔無奈的說:“你看,這怎么說……”
女孩子也不想別人看熱鬧,說了句:“你松開我,我自己會走。”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往小樹林里走了大概百十來米,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
阿翔和女孩子面對面站著,阿翔往女孩這邊邁了一步,女孩見阿翔的身影罩住了自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這一退后背就緊靠著身后的大樹了,阿翔笑了笑,用一只胳膊撐著樹干,低下頭目光就罩在女孩子白皙光潔的臉上,阿翔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端詳她,感覺月光下,女孩子臉上微微泛著光,圣潔如天使。
女孩子顯然很緊張,眨著細長清秀的眼眸,一下一下落在阿翔心上。
阿翔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本來是想問清楚,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當時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直接吻上去了!
女孩子被嚇壞了,后悔不該相信他,他一直騷擾自己,他就是居心不良,他是個臭流氓。
她狠命的掙扎,拼命的要推開阿翔,推不開就用指甲抓胡亂的抓阿翔的臉,阿翔還是不松開,女孩子竟然咬了阿翔一口。
“哎呦!”阿翔松開了,嘴角流著血,嘴里泛著血腥的味道,朝地上吐了扣唾沫。
還沒等抬起頭,女孩子揚手一個大嘴巴扇過來,隨著啪的一聲,阿翔只覺得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臭流氓“女孩說著轉身要走。
阿翔一把拽住女孩子的胳膊:“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流氓呢?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你不能侮辱我!”阿翔用手揉了揉右邊臉說到。
“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你以為你是誰啊,誰都該喜歡你是吧,你給我滾遠點,我看到你就惡心”女孩子拼命擦了擦嘴,瞪著眼睛,跺著腳,狠狠的說。
“好,這是你說的,我以后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放心!”
阿翔轉身走了,頭也沒回,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撕碎了。
阿翔路過街邊攤,看到有香煙擺著售賣,買了生平的第一盒煙。
坐在宿舍樓的馬路牙子上,一口氣抽完了一整盒煙,關于那天的陽光,關于那天陽光下的女孩隨煙草一同燃燒,絲絲縷縷,煙消云散 第二天中午,阿翔被敲門聲吵醒。
是教務處領導,點名找阿翔,把阿翔拽走前,阿翔躺在床鋪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教務處領導也沒廢話,直接把他送到了警察局。
阿翔也不問原因,一路順從的跟著教務處領導。
到了警察局,得知女孩子昨天晚上死了,阿翔才回過神來,空洞的眼里漸漸的溢滿了悲傷。
原來那天晚上,阿翔走后,女孩子賭氣,等著阿翔不見人影了才往出走。這前后一耽擱,沒趕上末班車。
女孩子只好打車回家,沒想到約來的是個變態司機,把女孩子拉到偏僻的地方企圖強奸她。
女孩子必經是警校出身,學過兩下子,她拼命掙扎,讓司機吃了不少虧,女孩子處于自衛拔下了車座靠背上的頭枕,刺向司機。司機的力氣比她大,奪下頭枕刺了回來,正中胸口,女孩子被戳死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警校,怕社會影響不好,所以沒有公開。
司機判了死刑,學校給了家屬一筆不菲的補償金。校領導私下跟阿翔談話,阿翔悄無聲息的退學了。
警校那個高冷男神,慢慢就淡出了大家的話題。
沒人知道阿翔輟學后去了哪里,除了吳峰。
吳峰與阿翔保持著聯系,只是阿翔不是從前的阿翔了,儼然成了一個浪子。
看著阿翔煙不離手,走到哪里都曖昧不清,艷遇不斷。
吳峰卻從表面上的無拘無束,風流自在中,感受到一種深邃的空洞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