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不屑的問了句“那鄭軍說沒說,誰栽贓陷害他啊?”
“這……”程慧慧一時語塞。
她努力回憶半天,無奈的吐了吐舌頭,“這個,他還真沒說,我……我當時也沒問”
曹警官可沒空聽她那些毫無依據的話,沒有在這上面糾纏,板著臉低聲喝到“程慧慧,你窩藏通緝犯,幫兇還錄假口供,膽子實在太大了!”
“我,我……”程慧慧被這么一吼,眼淚又噼里啪啦掉下來,她重新掏出來一張面巾紙來擦眼淚鼻涕。
小劉見狀,遞了句話“程慧慧,你別光哭啊,你把你知道的說說。我們爭取按你戴罪立功算”
程慧慧抽泣著看向曹警官,小劉見有戲,馬上懇切的說到“曹隊,你看,程慧慧這也是初犯,她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愿意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您看咱們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啊?”
“這個……”曹警官故作深沉的拉著長音,“你先把你知道的說說,我看看能不能跟局里給你申請一下。最主要得看你的態度是不是端正。”
程慧慧糾結掙扎了半天,一想鄭軍明明說拿了畫,立馬銷毀。
結果畫卻跑到警察手里,牽連她成了幫兇,鄭軍到底有沒有想過維護她啊!
剛剛曹警官可說了,鄭軍在里面什么都招了。
那自己完全沒必要幫他隱瞞了。
“鄭軍,他走的時候留了一把鑰匙”程慧慧定了定神,心一橫說到。
“什么樣的鑰匙?他留鑰匙時說什么了沒有?”曹警官急切的追問到。
“他……”程慧慧的臉頰浮上微微紅暈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
曹警官看程慧慧說話吞吞吐吐就著急,瞄了一眼手機,都下午一點了。
“哎!快說!”小劉見曹隊不耐煩,趕緊催促到。
“鄭軍說,讓我幫他保管好這枚鑰匙,等過了階段,他會離婚娶我的。”程慧慧說著又陷入甜蜜的回憶中。
鄭軍還真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啊,什么話都說。關鍵是說了還真有傻丫頭信,你說是不是氣死人!
哎,曹警官揉了揉太陽穴,把腦子中雜七雜八的想法,暫時放一邊。
他努力平復著煩躁的情緒,開口說到“鑰匙還在嗎?還是說,失火之后,丟了?”
曹警官問完,自己失笑一聲,真是被這個主謀謀折騰慘了,他開始不相信能找到線索了。
這想法真是可怕,沒證據,抓了人也沒法移交檢察院起訴啊!
曹警官盯著程慧慧,希望她能說出跟自己預想不一樣的答案。
“嗯,丟了!”程慧慧失望至極。好像搞丟的不是什么鑰匙,而是鄭軍向他求婚的戒指。
曹警官舉起拳頭在半空中,狠狠一揮,內心郁悶晚一步,怎么又晚一步,怎么總是差半拍呢?
這是曹警官電話想起,他一看是局長的電話,連忙小心翼翼的接起來。
“是我,嗯,什么?王局您聽我說,鄭軍有重大嫌疑……證據?哎,正在找證據。王局您等我到明天上班,上班前若是還沒找到證據,就讓律師保釋。王局,您務必要為我爭取點時間!好,好,明天上班,謝謝王局!”
曹警官掛了電話,寒著一張臉,目光所及,寸草不生。
“曹隊?難道是有人保釋鄭軍?”小劉陰晴不定的問,心里其實也猜出個大概了。
“不說這個了,剛剛說到哪了?”曹警官一臉的焦躁,不耐煩的問到。
“鑰匙丟了”小劉提醒道。
“他有沒有說是什么鑰匙?”曹警官看向程慧慧。
程慧慧“這個他沒說”
“然后你也沒問”曹警官沒好氣的接了一句。
看到程慧慧在他的注視下,怯怯的點了點頭。曹警官簡直無語了。
他現在沒工夫感慨,還有幾個小時不到就下班了。
誰會給鄭軍請律師呢?據說請的還是市最牛x,最擅長詭辯的張清揚律師。
雖然王局答應可以寬限到明天,但是照這個進展……,哎!
明天再沒有強有力的證據,王局也沒法阻止張律師為鄭軍申請保釋了。
市警局,律師會見室內,鄭軍被帶了過來。
張律師上下打量了鄭軍一番,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這位當事人看著心里素質不錯。
雖然被通緝,逃亡多日,在緝拿歸案后,經歷過警察的審訊,還能有這樣云淡風輕的表情,不一般啊!
張律師清楚自己雖然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他擅長為嫌疑人辯護,但是能否辯護成功取決于以下三方面1當事人足夠配合2當事人足夠信任3涉案的深淺 這最后一條,是張律師的收費標準,越是復雜,越是牽連的深,收費越高。
而這個鄭軍的案子,是他近幾年來收費最高的一個了。
所以他格外留意了鄭軍的情況,鄭軍的狀態和當庭表現,將決定本案能否辯護成功。
“鄭總,認識一下,我是張清揚律師”律師說著伸出右手跟鄭軍握了握手。
張清揚律師鄭軍認識,他前幾年為一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辯護,不知道他采用了什么策略,竟然讓自己錄口供時認罪的人,最后當庭無罪釋放了。
“張律師好。是誰找上您的?”鄭軍開門見山的問到。
“這個現在沒必要討論,我剛剛去警局局長那里申請保釋,失敗了。”張律師中規中矩的陳述著,語氣不急也不疾,很職業話。要是不看著他在面前講話,鄭軍會以為這是機器人在說話。
鄭軍聽了張律師的話,抬起頭認真打量著。這個律師有兩把刷子,沉著冷靜,輕重緩急拎的門清。
不管誰安排的吧,這個張律師說不定真能讓他脫罪呢?
鄭軍想了想,決定完全信任這位張律師是明智的。
他開口說到“張律師,名人不說暗話,我這個殺人罪名能不能成立,關鍵在于對一件事情的出來上。”
“哦?說來聽聽”張律師沒有表態,示意他繼續說。
“一份離婚協議書”鄭軍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