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不搭理自己,濃妝女人直接就炸毛了。
兩步追上,就要去抓蘇東籬的胳膊,卻被楚朝陽直接攔了下來。
“有什么話,慢慢說,別給我動手動腳,知道嗎?”
楚朝陽的聲音有些發冷。
“慢慢說?行啊,你們賠錢,我這衣服可要不少錢,你們這些窮光蛋能賠得起嗎?”
這女人并沒有壓制聲音,甚至說好像還有意的拔高了幾分。
瞬間就將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缺乏看戲的人,甚至說一些好事的人,還開始朝這邊靠近,擺明是想看看熱鬧。
當然也不得不說,蘇東籬幾人都不是那種對裝著十分講究的人,傳得都很隨意,雖然看著也不差,但也要看跟什么人比。
自然不可能跟那些精心打扮,細心研究過的人比。
所以看上去就比較大眾化,說難聽點,穿得就很一般,在那些有錢人的目光里,跟地攤貨幾乎沒什么區別。
“賠錢?”
已經坐下的蘇東籬,抬頭玩味的看著濃妝女人。
“對,你們把果汁灑到我這新買的衣服上,難道不用賠?”
濃妝女人頗為得意。
“賠,是應該賠,這樣吧,你說說看,你這衣服要多少錢?”
蘇東籬這話一出,邊上的曾文涵立馬就不樂意了。
“小籬,你是不是傻啊?明明就是這女人跑過來撞我們,為什么要賠錢?”
“對啊,剛才我就看見了,這個女人的目標是你,要不是楚哥提醒,可能直接就撞到你身上了。”
“這錢不能賠。”
韓優優也跟著開口。
然而楚朝陽和單青山都沒有開口。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也覺得應該賠,而是他們了解蘇東籬。
這絕對是一個不可能吃虧的主,現在既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說要賠錢,這其中肯定有后手,安靜的看著就行。
果然,在聽到她們兩人的話后,蘇東籬轉頭給兩人投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兩人立馬就明白過來,也不再多說什么。
“說說吧,你這衣服要多少錢?”
她轉頭望向濃妝女人繼續問道。
“我這衣服是從國外進口的,國內根本買不到,需要一萬塊,你賠得起嗎?”
濃妝女人這話一出,邊上看熱鬧的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也有識貨的,也有驚訝的,但幾乎表達的意思都很明顯,這女人是擺明了要敲竹杠啊。
這年頭一萬塊一件的衣服不是沒有,但絕對非常的少,至少這女人身上穿的就不值得個價。
其中有識貨的人,還小聲說出了這衣服的價格,也就不過千把塊錢而已。
這一張口就要人一萬,這不是敲竹杠,又是什么?
然而蘇東籬就好像沒有聽見這些人的話一般,點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濃妝女人。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既然要賠,那就賠徹底一點。”
“你這一套,衣服褲子得多少錢?”
她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傻了,就連楚朝陽和單青山,也都是一臉搞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樣子。
“當然都要賠,你們看看我這褲子,還有里面的衣服,全都被果汁浸透了。”
“我這全身上下,一共三萬六,賠吧。”
濃妝女人此時心里也是有些高興,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么一個二傻子,既然你自己犯傻,就不能怪她了。
“全身上下三萬六?包括內衣內褲嗎?”
蘇東籬再次問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看向蘇東籬的目光,就跟看二傻子一樣。
“當然包括,你有習慣賠徹底,我也有讓人徹底賠的習慣。”
濃妝女人幾乎都沒有一丁點的思考,直接點頭。
聞言,蘇東籬嘴角一揚點頭道;“朝陽哥,你去給拿三萬六過來。”
“好,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取,十分鐘后回來。”
“十分鐘,沒問題吧?”
蘇東籬轉頭望向濃妝女人。
“沒問題,反正我也不怕你跑了。”
楚朝陽起身離開,蘇東籬則是非常淡定的坐在那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小籬,你不會真打算賠吧?那可是三萬六啊,咱有錢也不能這樣禍禍啊。”
曾文雅壓低聲音道。
“賠,為什么不賠?剛才不都已經說好了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這人不喜歡麻煩。”
“能用錢解決的麻煩,用錢解決就好。”
蘇東籬淡淡開口,并沒有壓制聲音。
而那一直豎起耳朵聽的濃妝女人,聽到她這樣的話,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心底可是樂開了花。
畢竟三萬六千塊,放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夠她禍禍挺長一段時間。
得到如此意外之財,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十分鐘過的很快,楚朝陽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徑直走到蘇東籬面前。
“這是三萬六。”
蘇東籬伸手接過牛皮紙袋笑了笑,望向濃妝女人。
“來拿去,你自己數數。”
濃妝女人快步上前,一把將牛皮紙袋奪過去,快速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大疊鈔票,雙眼放光。
倒也沒有仔細的數,不光單單只是大概的估算一下,就知道數目肯定沒問題。
“算你識相,這次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將鈔票放入牛皮紙袋,濃妝女人嘴上還不饒人。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然而這時候,蘇東籬的聲音再度響起。
“既然拿了我的錢,是不是應該留下點東西啊?”
這話一出,楚朝陽和單青山心里笑了,他們就知道蘇東籬就不是吃虧的主,這不后手來了。
兩人都是頗為感興趣,想要看看她后面到底要做些什么。
附近那些看熱鬧的人,原本見到賠錢了,都一位沒有熱鬧可以看了,正想離開,聽到這話也都紛紛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坐在那里右手手指尖有節奏敲擊這桌面的蘇東籬。
自然也是非常不明白,她到底還要做什么。
邊上的曾文涵和韓優優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見到蘇東籬,那一副事情還沒完的樣子,也知道好戲即將上演,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
濃妝女人轉頭冷冷的問道。
“什么意思?這還不明白嗎?”
蘇東籬嘴角一勾,繼續道;“錢你收下了,東西自然也得給我留下,想就這么離開,世上哪有這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