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周人們的議論,濃妝女人眼底掠過一抹慌亂和不敢相信。
望向蘇東籬的目光,就好像是見到鬼一樣。
此時的她心底一個勁的在問自己。
“她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她跟王子默再說這件事的時候,那可都是附耳小聲說的。
且不說蘇東籬當時距離他們很遠,就連坐在他們邊上的人都不可能聽見,現在對方居然一開口就說出這種話。
怎么能讓她不驚訝,怎么能讓她不覺得恐懼?
不過她的反應速度也不差,很快就穩住了內心的波瀾。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嗎?”
蘇東籬雙眼冷光迸射。
“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她轉頭望向邊上正一臉憤怒盯著濃妝女人的韓優優。
她原本以為只是一次意外,可是聽蘇東籬這么一說,她也反應過來了,這壓根就不是意外,這是有人蓄意針對。
而且是針對蘇東籬和她肚子里的小寶寶,那可是自己未來的干兒子或者干女兒,這都還沒出生就被人惦記上了。
簡直是不可饒恕。
“優優,今天我就幫你把一直以來的麻煩給解決掉,省得你到煩心。”
說完,她沒有理會韓優優的詫異和不解,轉頭沖著單青山點了點頭。
單青山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打算要搞事,收拾人了,直接轉身分開人群,朝著不遠處一張桌子前走去。
順著望過去,韓優優的臉色立馬就是一沉,似乎猜到了什么,連忙站起來。
“小籬,你是說著女人跟那家伙有關系?是他讓這女人過來的?”
韓優優此時的聲音中夾雜著難以壓制的怒火,那一雙美目也是閃動著憤怒的火焰。
“這件事我處理就好,你在邊上看著,我不會放過敢對我孩子下手的任何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蘇東籬心底對自己這個孩子的看重,自是不用多說,主意都打到她孩子身上來了。
那絕對是找死,她可一點都不會客氣。
“這混蛋,還真是有夠惡心的,小籬,今天一定要給那家伙一個深刻的教訓,最好讓他不能再蹦跶。”
曾文涵也站了起來。
“蹦跶?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單青山一驚揪著王子默的后脖頸走了回來,到了近前。
“你們要做什么?”
王子默沉聲喝問。
“做什么?當然是搞事,難道是叫你過來敘舊?”
蘇東籬說著緩緩坐下,目光落在濃妝女人身上。
“現在人到齊了,來說說吧,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你們倆在那邊角落里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話?我不認識他。”
濃妝女人此時的內心是又驚又怕,甚至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女人有點不是人。
居然連這么隱秘的事她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無比的疑惑。
“嘴還挺硬,行吧,我就喜歡嘴硬的人,要是太軟了,搞事都搞得不爽快,那多沒意思,你說是吧?”
蘇東籬淡淡的說了一句轉頭望向曾文涵和韓優優。
“你們有沒有試過扇人巴掌?就是卯足勁啪啪啪一頓狂扇那種?”
兩人齊齊搖頭。
“想不想試試?”
兩人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笑著連連點頭。
“想,這女人打主意都打到我們未來干兒子身上了,我們做干媽的,必須報仇。”
“那還等什么?去可勁的扇,直到她說出來為止。”
曾文涵兩人齊齊轉頭,望向濃妝女人,嘴角掛著邪惡的笑。
她們是早就想扇這女人了,剛才這家伙敲竹杠時候的嘴臉,她們就非常的看不慣。
沒想到暗地里居然還有陰謀,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扇她丫的。
見到兩人走過去,蘇東籬又給邊上的楚朝陽使了個眼色。
楚朝陽立馬明白過來,快步朝濃妝女人走去,直接將正打算溜走的濃妝女人控制起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
“老實點說出來,你隨時可以走,要是不說,你想走?不可能。”
楚朝陽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就是,識相的趕緊說,要不然姑奶奶的巴掌可不會留情。”
曾文涵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那模樣,倒是有幾分準備大干一場的打算。
這一幕被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看到,也是一陣的搖頭,無奈苦笑。
這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曾文涵的老爹,曾小勇。
不過他雖然看見了,但卻沒有出面阻擾的意思,他雖然才到不久,但從四周的議論聲中,他也多少聽明白了一些事。
蘇東籬什么性格,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這次搞成這樣,絕對是動了真火,這時候上去阻擾,那不是擺明了跟她過不去嗎?
所以,他還是覺得自己當一個看熱鬧的人就好,沒必要冒頭。
“你們不要亂來,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你們要是敢打我,我就報警。”
“還嘴硬呢?報警?你有能耐你報啊?”
曾文涵話音剛落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非常的清脆。
這一巴掌扇得人群中的曾小勇的嘴角都有些抽動。
“這死丫頭下手真沒個輕重,這么用力,也不嫌手疼。”
“你敢打我,我…”
濃妝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早就憋著一股火的韓優優也出手了,這一巴掌比較剛才曾文涵那一巴掌來得更重。
要知道此事的韓優優心底可是連殺人的心都有。
王子默為什么會跟蘇東籬有交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雖說在之前他們也有過一次見面,但矛盾的激化還得從當初在S市,她過生日的時候說起,那是王子默跟蘇東籬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有些劍拔弩張。
后來在回生堂王子默又過去搞事,被蘇東籬收拾了,才會讓他懷恨在心,逮著機會就想報復蘇東籬。
這次也就是蘇東籬沒事,真要是出了點什么事,她絕對會自責一輩子。
所以此時她的怒火,可比曾文涵來得激烈,甚至說,比起蘇東籬都不遑多讓。
連續的兩巴掌,力度都不輕,濃妝女人的嘴角都被打裂了,絲絲殷紅的鮮血滲透出來。
“說不說?”
曾文涵問道。
濃妝女人并沒有開口。
見狀,兩人對視一眼,立馬開始左右開弓,清脆的巴掌聲非常有節奏,也非常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