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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屠夫的女兒(22)

  不管別人多羨慕嫉妒恨,安楠和蕭亦禪的婚事還是如期舉辦了,蕭亦禪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了一群訓練有素的侍從回來,把這場婚宴辦得妥妥帖帖,來和喜酒的村民們看到這井井有條的宴席,以及這些干練精悍的侍從,都不敢大聲說話了,舉止都不由自主地禮貌斯文起來,拘謹得很,他們對蕭亦禪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能培養出這樣的下人來,蕭亦禪得是多尊貴的身份啊?!

  安楠坐在喜轎上被蕭亦禪帶回了蕭家莊園,行完禮之后,她坐在新房里,接受各位親朋好友的恭賀。

  蕭亦禪最后是一身酒氣地回來的,他眼睛里發著光,平時冷峻的臉上顯出不一樣的喜色來。

  安楠看著一臉喜氣的他,忍不住有些恍然,第一次看見他時,他是落魄呆傻的乞丐,衣衫襤褸、神志不清;然后是他無聲無息地跟著安父去干活;再后來是在省府里他越來越忙碌的身影……到現在,他眼神清明、縱橫睥睨,一身凜然的氣勢。

  “娘子。”蕭亦禪定定地喊了她一聲,忽然唇角一揚,就笑了,他很少笑,可這一次,他笑得很開心,這是一個沒有絲毫雜質的、純粹的笑容。

  他冷著臉的時候威嚴霸氣,很俊美,但當他笑了,卻有一種燦爛的、鮮活的帥氣,安楠這才想起來,他也才二十五歲,還非常年輕,即使經歷過了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但還是挺過來了,最后歸于平靜……

  安楠便也笑了,摸摸他輪廓分明的俊臉,說:“傻乎乎的,叫什么呢?”

  “不傻,你是我娘子了,你以后要叫我相公。”蕭亦禪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眼里的溫柔濃得能滴出水來。

  蕭亦禪是個眉眼鋒利的男人,自帶氣勢,可是他現在卻笑得像個傻子似的,仿佛一成親就把他的智商和霸氣都丟了一樣。

  “你喝醉了嗎?”安楠試探著問他。

  “沒有,我怎么舍得喝醉?這是我們成親的第一天晚上。”蕭亦禪意味深長地對安楠說道。

  安楠聽了,輕笑一聲,朝他魅惑地一笑,媚意頓生。

  然后她另一只柔弱無骨的手伸到蕭亦禪性感的薄唇上,輕輕按了按,然后又沿著下巴一路劃過他的脖頸、喉結,在他凸起的喉結上停留。

  蕭亦禪的眼眸一下子就暗沉下來,口干舌燥,仿佛有一把火從安楠的指尖生出,她的指尖劃到哪里,那把火便燒到哪里……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渾身的血液開始躁動,一股陌生的情潮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論起勾引人,安楠從來不會輸,只不過使出了三分力度,就讓毫無經驗的蕭亦禪毫無招架之力。

  “娘子……”蕭亦禪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安楠,低頭朝她柔嫩的雙唇親去,魯莽而青澀地啃咬著她的紅唇,焦急又沖動地撬開她的貝齒,闖入她溫暖而甜蜜的口里。

  安楠閉著眼任由他急不可耐地蹂躪自己的雙唇,試探著用靈活柔軟的舌頭纏住他的,讓他溫柔下來,分享這個甜蜜的吻。

  不知道什么時候,安楠就被蕭亦禪壓倒在了床上,開始享受著獨屬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楠楠……你喜歡嗎?”低沉沙啞的男聲問道。

  “唔……不……”這是低叫哭泣的女聲,聲聲柔媚入骨,引得男人越發狂野孟浪。

  一夜被翻紅浪,琴瑟和鳴,這對新人直到東方既白才沉沉睡下……不過他們沒有長輩,因此睡得很安穩。

  快要到中午了,安楠才清醒過來,她一睜眼就看到了正摟著她,靜靜地看著她的蕭亦禪。

  蕭亦禪見她醒了,伸手便把她抱了起來,又拿過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笨拙地給她穿上。

  安楠像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打扮,蕭亦禪便越發興致勃勃了,頂著一張面癱臉,粗手粗腳地要給安楠畫眉。

  可惜他業務生疏,把安楠好好的柳葉眉畫成了毛毛蟲。

  安楠面無表情地看著銅鏡中滑稽的自己,瞪了一眼蕭亦禪,蕭亦禪立刻破了面癱臉,朝她討好地一笑,對安楠說:“我手生,等多畫幾次,保證能畫好。”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讓你在我臉上再畫幾次毛毛蟲了?”安楠似笑非笑地說道。

  蕭亦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拿起手帕沾了水擦掉那兩條毛毛蟲,有些苦惱地說:“那……我在我自己的臉上畫?”

  “噗嗤!”安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自己新鮮出爐的夫君還有這樣的幽默感啊,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樂不可支地盯著蕭亦禪俊挺完美的兩道劍眉,說:“好啊!不過你得先把多余的眉毛剃掉,剃成和我一成的眉毛才行!”

  蕭亦禪一聽,頓時苦了臉,說:“非要剃嗎?不剃不行?”

  “不行啊!不剃成我的眉毛形狀來畫,你畫再多次等輪到畫我的還不是一樣生疏!”安楠笑瞇瞇地說道。

  蕭亦禪看了看銅鏡中自己的眉毛,想象著自己的劍眉被剃成安楠的柳葉眉的模樣,配上自己這張臉……他猛地打了個冷顫,簡直不忍直視啊!

  他連忙拒絕道:“不行,楠楠,我要是剃成那樣的眉毛,岳父岳母會以為我又傻回去了……”

  安楠看他為難的模樣,再次哈哈大笑,笑夠了之后,便也不再為難他了:“那好吧,不過你的技術沒有練好之前,我是不會再讓你糟蹋我的眉毛了。”

  成親之后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蕭亦禪果然給予了安楠絕對的自由,讓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安棣十多歲的時候,安楠便和蕭亦禪回了一次京城,見了現任皇帝,去了皇廟。

  蕭亦禪把她的名字添到皇家族譜上,從此之后她就是蕭亦禪明媒正娶的嫡妻,與他生同寢、死同穴。

  離開京城之后,他們便開始到處游歷,走遍天下。

  安父安母身體不好之后,他們便回到了桃花村,給安父安母養老送終,然后看著安棣娶妻生子、子孫滿堂,他們便開始了怡然自樂的養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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