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怒瞪他:“你一身蠻力,要是再弄哭她,我就讓你自己來哄!”
巫越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但還是兩眼發光地看著安雅小胖妞兒,小胖妞兒這會兒忘了之前的哭嚎,現在已經笑瞇瞇地像個小天使了,一雙水潤潤的黑眼睛又大又圓,像兩顆黑珍珠一樣鑲嵌在圓嘟嘟的小臉蛋上,咧著的小嘴巴露著粉粉的小牙床,嘴里發出不知道意思的嬰語,樣子萌得人心肝顫。
巫越眼巴巴地看著她,輪廓分明的俊臉上笑容傻乎乎的,似乎在一天之間就變成了女兒奴。
安楠親了一口小胖妞圓嘟嘟的小臉蛋,這才看向巫越,說:“別在哪兒傻了,你來找我什么事?”
巫越眼睛都舍不得移開安雅的身上,聽到安楠的話,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連忙說:“回來找你一起過年啊,你都是我的孩兒娘了,我好不容易才能回來一趟,當然得陪著你們娘兒倆。”
安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你這是要和我繼續牽扯不清了?”
巫越無賴地說道:“我不管,你暗算我害我被豐承禮打敗,那你就得為我負責!”
“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安楠目瞪口呆,“你現在投了豐承禮,自然有他為你負責,關我什么事?”安楠絲毫不心虛地說道,反正她會暗算巫越也是豐承禮指使的。
巫越聽到她的話卻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嫌棄地說:“我才不要他為我負責!”
說完之后他不管不顧地長臂一伸,連安楠帶安雅一起都抱進了自己懷中,摟得緊緊的,像童話中的龍抱住它的珍寶,舍不得放開。
安楠掙了掙,沒掙脫開,這個一身蠻力的家伙一雙鐵臂箍得緊緊的,她又顧忌著懷中咯咯亂笑的小胖妞,只得放棄了掙扎。
但她還是不想妥協,便故意嘲諷他道:“巫大將軍這是打算吃軟飯了,還是要上門入贅我安家了?”
原想巫越這會兒肯定會受不了這話了,畢竟這時候的男人雖然追求外表柔弱,娘了點,但骨氣還是有的,誰會喜歡被女人說自己吃軟飯,或者要入贅?更別提像巫越這樣人高馬大,滿腦袋大男子主義的粗漢子了,這樣的男人自尊心更強才是。
然而偏偏就讓安楠失算了,巫越聽了她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一臉驚喜地說:“你同意嗎?要是你同意那我就真的入贅你安家了?不過軟飯我是不吃的,我把主公給的賞賜和俸祿都交給你,我能養活妻女!”
安楠一拍自己的額頭,沒想到巫越居然是這么不在意世俗的人,看他一臉期待的神情,顯然是真的對入贅沒什么抵抗的,他說的話也是真心實意的。
人家都已經這么厚臉皮了,安楠還能怎么辦,看在他身強體壯,又能掙錢養家的份上,就讓他入贅吧!反正他過完年又要跟著豐承禮離開了,一年四季也沒幾天是在這里的,因此安雅多個爹也沒什么大礙。
想通了的安楠于是說道:“那你就入贅吧,對了,這小胖妞兒也是隨我姓的,叫安雅。”
巫越頓時喜不自勝,連連說道:“‘安雅’好啊,真好聽,又文雅,不愧是我的女兒!”
“那你以后要學著帶孩子了,不能總是惹她哭,知道嗎?”安楠說道,要當人家的爹就得帶孩子,奶爸也不是那么容易當的。
巫越連連點頭,他巴不得呢。
于是就這樣,堂堂巫越大將軍就入贅了安楠的家,當巫越一臉炫耀地告訴同僚之后,他的同僚都震驚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特別是成將軍和白將軍,他們之前就老是聽巫越說他的安娘有多美多美,沒想到原來他還是入贅的那個,怪不得這么怕老婆,連賞美閣都不敢去,原來是因為他入贅!
想到這里,成將軍和白將軍都一臉同情地看著巫越,覺得他打仗雖然英勇,但在家里卻是這么個地位,也是慘,堂堂男子漢,怎么受得了?
巫越看到他們同情又憐憫的眼神,頓時炸了,吼道:“你們這是什么眼神?我家安娘對我好著呢!她給我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可愛極了,哼,你們別是羨慕嫉妒恨了吧?”
巫越無師自通開始炫娃了,然而人家成將軍和白將軍成親早,早就有兒有女了,哪里會羨慕他?于是兩人只當巫越是口是心非,是個怕老婆的。
而豐承禮也聽說了巫越入贅安楠家的事,怔愣了一會兒,才把巫越招來,問他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巫越大大咧咧地回答道:“自然是真的,安娘脾氣大,不愿意嫁我,那我只得入贅了。”
豐承禮眼神復雜地看著巫越,一時不知道該為自家將領的家庭地位擔憂,還是該為安楠成為自己臣下的妻子而不甘,但過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心中的不舒服,對巫越道:“我在南街八巷給你分了一座宅子,你可以帶著家眷住到那兒去。”
“那我得先問問安娘,她愿意去住就去,不愿意就不去。”巫越道。
“……”豐承禮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巫越卻有話說,安楠為他生了個女兒,他不知道多得意,見到一個人就想炫耀一下,于是得意洋洋地說道:“安娘給我生了個女兒,白白胖胖的,長得漂亮極了……”
然后他還不忘關心一下豐承禮,說:“主公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娶個主母,生個小主公,這樣主公的大業就后繼有人了。”
豐承禮一愣,沒想到巫越還會跟他說這些話,其實他已經二十多歲,一般的男子在他這個年紀,早已經妻妾成群,兒女都能滿地走了,但他卻依舊孑然一身,不但沒娶妻,身邊甚至連個通房都沒有,這就不太正常了。
隨著他的地盤和年紀都越來越大,他手下那些謀士和將領便開始擔心起他的子嗣來,畢竟按他的年紀,他應該有孩子了,否則他打下來的地盤誰來繼承?萬一他要是出了意外,沒有孩子,那這地盤就是白打了,所以他一天沒有繼承人,他手下的心就一天不能安穩。
但是他對連雁情根深種,自然不會愿意娶其他女人,但現在又不是讓連雁恢復女子身份的恰當時機,所以他和連雁只能繼續當一對可望不可即的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