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業帶回兩個哭鬧不休的嬰兒的時候,臉都快黑成碳了,他是很想在路上就把這兩個拖油瓶扔掉的,但奈何他還不想進監獄。
看著兩個面黃肌瘦,一點都沒有普通孩子白白胖胖模樣的龍鳳胎,范嘉業真是恨死了衛曼曼,恨不得穿越回到一年前,那衛曼曼掐死,省得她非要生下孩子來,她說得倒是好聽,說是不舍得孩子,那現在她倒是舍得了?!
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的賤貨!范嘉業破產之后本來就依靠范母的退休金生活,一家三口都過得很緊張,現在還要來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這不是雪上加霜嗎?范嘉業不恨衛曼曼才怪!
等他把孩子帶回那個狹小的家,范母見了,驚訝地問道:“你從哪里抱回的這兩個孩子?是誰家的?”
范嘉業咬著牙黑著臉道:“我的!”他倒是沒有再說這不是自己的了,畢竟這種事一驗就知道,做不得假。
范母驚愕地問道:“你什么時候有了孩子?!他們母親呢?”
“把孩子扔給我就不管了!”范嘉業臉色難看得很,“那個賤女人,非要生下孩子,還想母憑子貴呢,現在見我們家敗落了就把麻煩扔給我!”
范母聽了,雖然為自己有了兒孫而高興,但很快就愁眉不展起來,如果他們還沒破產的話,幾個孩子都養得起,但現在他們還欠著舉債,別說孩子了,就連他們三個大人都快養不活了。
“可是我們現在的條件,拿什么來養孩子啊,不如還是把他們還給孩子的母親吧。”比起兩個第一次見面的孫子孫女,范母自然更加在乎丈夫和兒子,現在他們能維持溫飽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里還能再養兩個孩子?所以,她心一橫,還是覺得沒法留下他們。
范嘉業道:“那是肯定的,衛曼曼想把這兩個燙手山芋丟給我,想得美!我一定會找機會把這兩個拖油瓶還給她。”
龍鳳胎許久沒見到熟悉的外婆和媽媽,再加上又餓了許久,早就哭得喉嚨都啞了。
“怎么哭得這么慘?是不是餓了?家里沒有奶粉,還是先給他們喝點米湯吧。”范母嘆了一聲說道,然后便去準備米湯了,如果手里還有點閑錢,她一定會買些奶粉來喂他們的,但現在只能委屈他們和米湯了。
范嘉業眼不看心不煩地把兩個孩子扔在客廳里,根本就沒有哄,任由他們在那兒哭。
第二天一早,范嘉業便又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他昨天領回孩子的那個敬察局,要求工作人員給他調查出衛曼曼如今的地址。
工作人員見是他,便勸他要好好和孩子的母親商量好,不要把孩子當成是累贅,這樣對孩子的成長很不好……
范嘉業根本聽不進去工作人員的心靈雞湯,他就一心想要把拖油瓶扔回給衛曼曼,她才是罪魁禍首,把這兩個累贅生下來了,見達不到目的了,便想扔給自己,想得美!
于是在他的極力要求下,工作人員只得給了他衛曼曼的地址,等他帶著孩子離開之后,那些工作人員還感嘆道:“嘖嘖,夫妻鬧到這個地步,互相之間連對方的地址都不知道,還要來我們這里查,真是奇葩……”
范嘉業得到了地址便氣勢洶洶地帶著孩子找去了。
衛曼曼打開門的時候,便看見臉色兇狠、眼神凌厲的范嘉業,還有兩個孩子。
“你……你怎么來了?”衛曼曼怯生生地說道,一副膽怯畏懼的模樣,還帶著一點心虛。
她能不心虛么?她可是親自把自己“舍不得”的孩子當成累贅扔給范嘉業的。
“來把你心心念念非要生下來的孩子送還給你啊!怎么?當初要死要活非要生下來,現在怎么就一點母愛都沒有了?”范嘉業嘲諷道。
衛曼曼低著頭羞愧得滿臉通紅,訥訥說不出話來。
范嘉業提著兩個孩子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說:“既然你這么愛孩子,那就好好養著他們吧!要是再丟給我,你不會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范嘉業說著,眼神陰測測的,像條劇毒的蛇一樣盯著衛曼曼,衛曼曼瞳孔劇烈收縮,她意識到范嘉業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
“別再來找我!”范嘉業留下這句話,便想要離開。
等他出了門,龍鳳胎又哭鬧起來,她才反應過來,顧不得恐懼了,拉住范嘉業的手,哀求哭泣道:“嘉業!你別走啊,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現在沒有能力養他們……你是他們的父親,肯定能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條件……你不要拋棄他們啊……”
范嘉業憤怒地一把甩開衛曼曼的手,冷笑道:“到底是誰拋棄他們?他們不是你非要生下來的心肝寶貝嗎?怎么就舍得丟給我了?條件差算什么?有你偉大的母愛不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嗎?”
衛曼曼心虛又慌張,不敢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于是顧左右而言他:“嘉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東山再起的,到那時候,孩子跟著你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我、我雖然很舍不得他們,但是為了他們好,我、我可以忍受和他們分離的苦楚……”
她說得那么有情有理,仿佛把兩個孩子扔給范嘉業真的是為了他們好,而不是因為他們成了累贅一樣,她這樣厚臉皮,范嘉業都快氣笑了。
他用出乎意料的眼神打量著衛曼曼,說:“呵呵……沒想到啊,以前那個善良柔弱的小女人,居然學會和我耍小心眼了呢,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話說得倒是好聽,但也掩蓋不了你自私自利、冷漠無情的本質!原來什么善良、母愛都是假的,我小看你了……”
衛曼曼沒想到范嘉業把她的臉皮都揭下來了,但她死也不能承認啊,于是哭得梨花帶雨,委委屈屈地辯解道:“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是真的為了孩子好啊……嘉業,你一定要相信我,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兩塊肉,我怎么對他們沒有感情?我這都是迫不得已啊,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