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過來,江喬估摸十有八九是跟那個殺人案有關系,她是真的沒那個功夫參與這事,再說了,趙健他們可是專門干這個,她都給干了,要這些人干嘛?
“別呀,我們局長要見你,真的,你請假的事,回頭我跟學校打招呼,好不好?”
江喬眉頭皺了一下“局長?我都不認識你們局長是誰,找我過去干嘛?”
趙健拉著江喬就往外走“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們新來的局長,聽說了這事之后指名要見你,你說我能怎么辦,我說小姑奶奶,你快點吧。”
江喬嘆口氣,推上自行車,剛要出去,正好看到春明他們過來找她,干脆讓春明他們幫著請假。
春明還以為江喬惹了什么麻煩了,低聲問她需不需要找人幫忙。
江喬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人找我,這不我得跟過去看看,你們先跟老師說一聲,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江喬是真沒想到,在公安局里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捂著嘴巴,不可以思議的看向了那張沖著自己微笑的臉龐。
宋志看江喬那樣子,更覺得好笑了“大侄女,怎么個意思,不認識你三伯了?”
江喬放下手,歡快的撲了過去“三伯,你老怎么來了?怎么還是這里的新局長?”
宋志好笑的拉著江喬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搖搖頭“你這孩子,怎么搞的,比之前我見到的還瘦,吃不上了?不對啊,你還讓俊強稍了那么多的東西回去啊。”
江喬笑著搖搖頭“之前累到了,一直就沒怎么恢復過來,三伯,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調到這里來了?”
宋志笑著點點頭,拉著江喬坐下“從今天開始,你三伯我正式成為你們這邊的公安局長了,小丫頭,開心不?”
“當然開心了,三伯,伯母呢,他們跟過來了沒?”
宋志搖搖頭“等我這邊安定下來再說,你大伯和你二伯再三囑咐我,過來了不能親自上門,說是別打擾你現在的生活,沒辦法,我只能讓人去找你了。”
江喬一擰眉“我大伯他們讓你來的?”
宋志點點頭“他們是不放心你在這里,你們家又是那樣的情況,我過來,至少能護你們一二,你大伯雖說出來了,可是根基尚淺,你又是個有本事的孩子,你說,我不過來,誰過來?
讓別人來吧,不太放心,只有我最合適,而且這地方我也喜歡啊,那邊太冷了。”
叔侄兩個聊了一會兒,宋志這才轉回正題“丫頭,我剛才看了最近的案卷,發現了一個問題……”
宋志也沒想到這個案子知道最多的竟然是顧正楷,而當時就是江喬他們在山上發現的,所以,既為了敘舊,他也想得到江喬的幫忙,他可詢問趙健了,當初能找到監獄去,那也是受了江喬的啟發。
在他的心里,或許這個侄女在某些程度上有破案的天賦。
說起這事,江喬只能報以苦笑了“我當是什么事呢,就這事,也是歪打正著,案件你看到了吧,我大伯知道的也都跟你們辦案人員說了,至于其他的,應該他也不清楚。
昨天回去,我就跟他談了這事,他也說了,這應該屬于一個秘密組織,以前替鬼子服務,現在鬼子都走了,這些人還留下來,肯定是受了指派唄。
要么,他們還想東山再起,或者他們跟某些組織合作,就變成了現在這局面了。
三伯,你們首先要找出這個女人的是誰,什么身份,另外,殺這個女人的人是誰,目的何在?
我個人覺得,這個人估計是應該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或者是有懷疑,又或者對方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按說殺了人,要是想隱藏尸體,有很多的辦法,掩埋或者肢解,可是對方卻偏偏就扔在了山上,沒做任何的處理,估計也是想讓我們調轉注意力,查這個女人的背景和身份。
你也知道現在大家伙到處尋找吃的,進山那是一定的,或許對方就是想讓大家伙發現,也說不定。
我這能說的可都說了,具體怎么辦,還得看你們這些專業人士,說白了,我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而已,這其中的道理,你們比我一個外行人明白多了。要我說,這事要是辦好了,三伯,你老這可是大功一件。”
宋志苦笑了一聲“話是這么說的,可是這其中的難度也大,我還剛過來,簡直是一籌莫展啊。丫頭,這事你得幫忙,你三伯在這里能站穩,還得靠你。要不,跟我過去看看那個女尸?”
江喬斜睨了他一眼“三伯,你就不怕嚇到你侄女。”
宋志哼了一聲“還嚇到你,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比誰膽子都大,走,三伯帶你過去。”
江喬就算不想也只能跟過去,其實她是真的不想看什么死人尸體——晦氣。
不過既然宋志要去看,江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宋志能選擇這里,還是為了她,不想去也得去了。
而且宋志還是半路才當的公安,有些事情,未必就一定比她強,兩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到了停尸房,江喬看了一下尸體解剖情況,不是奸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也沒什么重要的線索。
放下尸檢報告,江喬去看了一眼冷凍過的尸體,叔侄倆個圍著尸體研究了半天,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整個人的大體輪廓還是能看到的。
女人的皮膚保養的不錯,至少手上看不到常年種莊稼的老繭子,說明這個女人生活條件還算不錯,,應該在城里生活。
食指和中指之間有繭子,說明這個女人經常握筆,其他的,別說是江喬了,連宋志也看不出來。
兩個人又去看了物證,看到女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江喬頓時來了興趣了。
女人的穿著從顏色來看很素雅,可是這些衣服,那可都是商店里買的,而且還不是普通商店里才有的,她是逛過大商場的人,衣服和內衣,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上海那邊的,尤其是女人穿的皮鞋是藍棠的。
江喬發現,物證里竟然沒有手表,這可不太正常,一個穿著講究的人,怎么會不佩戴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