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到時候肯定告訴你。”顧喬喬保證道。
“那我謝謝嫂子了。”
“你太客氣了,他們不計較我們是私企,我還要感謝他們呢。”
顧喬喬真誠的說道。
事實確實如此,如今復員回家的,最次也是一個工人,都是給安排工作的。
雖然私企賺的錢多,但是畢竟不是鐵飯碗,有很多人是不愿意端的。
顧喬喬和顧磊幾個轉了一圈之后,坐上車,朝著顧家的方向駛去。
東西都放在了顧家,還要回去取一趟。
到了顧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褚成峰和小雯也回來了。
看到顧喬喬,褚成峰眼底有一抹異色閃過。
而小雯則是快步的迎了上前,拉過顧喬喬,就去了隔壁的院子,隨后,褚成峰也跟了過來。
顧喬喬看著小雯,“怎么,發現什么了?”
小雯眼底有著震驚,低聲道,“喬喬,茶館的花架下,真的有一具死尸,不知道為什么,都沒怎么腐爛,所以,被錢老板一眼就認出來,聽說,當時他就嚇得臉色慘白,跌倒在地上,你猜那人是誰?”
“我怎么猜得出來,快說,到底是誰?”顧喬喬急迫的問道。
“是獨眼龍五年前跑掉的媳婦,也是錢老板的兒媳婦……”
顧喬喬還真的大吃一驚。
這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是說獨眼龍的媳婦跟人跑了嗎,怎么會在茶館的后院?”說到這里,顧喬喬眉目一凜,想起了昨天聽錢老板說的事,猜測著,“其實人沒跑,是被獨眼龍殺了,隨后獨眼龍將他媳婦埋在了茶館后院,再放出謠言,說是他媳婦跟人跑了,天呢,太可怕了,怎么會將他的媳婦埋在他父親家的院子里呢?”
小雯點頭,“是啊,真可怕,也變態啊,這人的心思簡直太毒了,難怪去選擇自殺呢,原來身上還背著這樣的一條人命啊……”
“錢老板知道嗎?”顧喬喬眉頭緊皺的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反正帶回局里審訊去了。”褚成峰沉聲道。
“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喬喬,你說,那個獨眼龍是什么心態呢,將媳婦殺死埋在了院子,想來,他的孩子們也在那里玩過,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腳下踩的竟然是自己親媽的墳地,天呢,這該是多大的心里陰影啊……”
顧喬喬心有戚戚然。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發生的事情都會超出你的認知。
“那瑞祥茶館呢?”
“已經被封了。”褚成峰看著顧喬喬,斟酌了一下,沒有轉彎抹角,坦白的說道,“嫂子,大江想見見你。”
“沒問題啊。”顧喬喬一口答應,“下午我們一起去他那兒。”
此時三個人都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褚成峰已經沒有了那天找小雯的那種血液沸騰無所畏懼的感覺。
自然,有些想法也回歸了正常。
他的眉頭皺著,對于獨眼龍的做法感到無法理解。
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讓獨眼龍對他的妻子動了手,還喪心病狂的殘忍的埋在了家里的花架下。
這一刻的褚成峰覺得渾身有點發冷。
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所想,小雯推了一把褚成峰,“別想的太多,這個世界上,最復雜最無情的就是人類,不過,那也是極少數,是個例,大多數都是好的,比如我們。”
顧喬喬也覺得后怕,這萬一秦小雨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那后果真的是不敢設想啊。
這樣的人,已經殘忍的沒有一點底線了,是很可怕的。
可這樣的人,為什么會選擇自殺呢,依照他的品行,那個他要保護的人,肯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比他的家人孩子和媳婦都要重要嗎?
顧喬喬真的想象不出來,她搖搖頭,將繁亂的想法拋棄掉,也許,下午的時候,會知道一些線索吧。
下午,顧家一行人又去了分局慰問。
自然也同樣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而顧喬喬和楚隊長去了辦公室。
楚隊長給顧喬喬倒了一杯水,顧喬喬接過來,笑著說道,“這次小雨平安歸來,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楚隊長身形高大,面龐剛毅,眼睛狹長,看起來好像是瞇著眼睛,但是里面卻透著果敢的光芒。
他的年齡比褚成峰大,褚成峰從小就叫他大江哥。
其實他的全名叫楚江。
家里大多數家人都在公安戰線上工作。
他坐在了顧喬喬的對面,沉聲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更何況,你的弟弟子書才是第一功臣,那小子膽大心細,是個不錯的少年……”
聲音有著一絲贊賞。
“楚隊長,最后兩個孩子能平安歸來,還是軍警雙方的努力,個人的力量還是小了一些。”
顧喬喬感慨的說道。
其實也確實如此,沒有軍警隨后的追趕,那幾個人萬一狗急跳墻了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就算是有小雯在,但是她當時的身體也是強弩之末,所以結局真的很難說的。
不過,顧喬喬心里卻知道,最后自己的弟弟是肯定會開槍的。
那孩子有的時候下手是非常狠的。
盡管這幾年一直在約束著他的性子,但是,收效不是很大。
從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顧子書的槍法很準,也許這是顧家人的天賦吧,所以,最后的結果是現場死的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因為聽褚成峰說,那手槍里,有六發子彈的。
那些人該死,可是只要有余地,就不能讓自己的弟弟背上人命。
所以,顧喬喬真的很感謝后面緊緊追趕的軍警雙方人馬,有了他們,這一切才有了保證。
而這個時候,楚隊長卻轉移了話題,顯然這人是個做事不拖泥帶水的,“小顧同志,給你提供線索的人,你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果然,楚隊長還是問了這件事。
顧喬喬微微一笑,“楚隊長,真的對不起,一是我答應人家保密了,二是我也是接的電話,對方壓低了嗓子,我也聽不出來那人多大的年齡,所以真的不知道。”
“那人男是女?”楚隊長沉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