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周家看著很不錯啊,怎么會這樣對待親人呢。
就算她是外人,可是秦老太爺不是啊。
而周夏也有些愁眉不展,顧喬喬以為是因為秦思思,可是后來才偶然聽到,原來是周家出事了。
據說生意出現波折,資金周轉不靈,然后用古堡做了抵押,其實這也很正常,很多生意人都這樣做過,而且周家的底蘊在那里呢。
可是沒想到大筆的資金被騙走了,所以,再有半個月就有抵押公司來收房子了。
而周家從開始發生狀況到現在,前后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喬喬他們來這里,也才一個星期。
顧喬喬想了想,這事她還是假裝不知道吧。
第八天的清晨,秦老太爺終于將人堵在了大門口,也終于知道了真相。
很多信息老太爺也不懂,但是卻知道周家要破產了,不但房子沒了,就連產業也被銀行封了,也就是說,他們馬上要一無所有了。
怎么會這樣呢?
看著頹廢沮喪的和前幾日判若兩人的周洛安,秦老太爺開口問道,“思思知道嗎?”
“爸,她還不知道,我們都瞞著她,也沒想讓您知道,可是,對方逼得緊,我也是沒想到,真的對不起,讓您跟著操心了。”周洛安的聲音沙啞,停頓了一下,接著懇求道,“爸,這事先別和思思說,我還在想辦法,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秦老太爺沉默了一下,問道,“需要我的幫助嗎?”
周洛安苦笑了一下,“爸,不用,如今就是希望警方快點找到湯姆,只要找到他,我們就有轉機了……”
生意上的事情老太爺不大懂,可也知道周洛安需要的是大筆的錢款,那是天文數字,是他有心無力的。
站在大廳轉角的顧喬喬沒有往出走,免得周洛安和秦老太爺看到她尷尬,心里卻在琢磨,這次周家真的會破產嗎?
不過比起來做生意賠錢要好得多,最起碼,還有一大筆的資金可以追回來。
湯姆,這人是周洛安的合作者嗎,他是怎么有機會得到這么一大筆錢的?
只不過,假如這古堡真的成了別人的,有點可惜喔。
據說這里是秦思思從出國那天起一直住到現在的家,她和周洛安在這里舉行了婚禮,兩個孩子也在這里出生,自然有很多難忘的回憶。
顧喬喬朝著另一側三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雕花的墻壁后,是爬滿了大片的紫羅蘭的陽臺,陽臺后的臥室就是秦思思住的地方。
她雖然出行不方便,但是架不住老公有錢,這樓梯設計的非常精巧,半機械半人工,雖然秦思思自己轉動輪椅上不去,但可以被推著上樓,在樓上遠望自然要比在一樓好得多,視野開闊,風景無限好。
所以,這三層的古堡,秦思思住在了三樓最好的房間。
就是顧喬喬歪頭看的這個方向。
半晌之后,顧喬喬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電話,想要打電話要去樓下,都一個星期了,顧家先祖還沒有回來,顧喬喬有點著急。
萬一古堡被收走了,她和秦老太爺難道還要跟著周洛安他們搬去另一個別墅嗎?
是的,周洛安還有一個別墅在距離這五百里的一個鎮子里。
不過那房子和這個比起來就小的多了,周邊的條件也沒有這里的好。
顧喬喬站在窗臺前,朝著遠方看過去。
下一刻,卻瞇了瞇眼睛。
隨后認真的看過去。
在思洛莊園入口的一處樹蔭下,停著一輛車,車旁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周夏的男朋友丹尼,另一個顧喬喬不認識,但是從衣著打扮和神態上看,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一個人。
這兩人在那里做什么?
假如不是丹尼那天在餐館一閃即逝的黑色的翅膀,顧喬喬不會關注這人的。
想了想,顧喬喬隨手給自己設下了隱身符,快步的朝著樓下走去。
旁若無人的穿過了大廳,秦老太爺和周洛安依然在低聲的交談,顧喬喬趁著一個仆人推開大門,她也跟著走出了古堡。
此時是清晨,沒有太陽,大片大片的晨霧將古堡和外面的草地包圍起來。
晨露沾染著花園盛開的夏花,空氣里氤氳著淡淡的花香。
雖然是清晨,但是古堡的仆人都早早的醒來了,因為他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而顧喬喬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晨霧里,又大大方方悠哉哉的穿過了草坪和林蔭路,很快的到了莊園的大門口。
因為無法推斷出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萬一他們看出自己的隱身狀態就糟了,所以顧喬喬選擇了暫時將自己隱在一棟看門的小木屋后面。
而這里,距離停車的就近了許多。
自然也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可惜的是,顧喬喬一個字都聽不懂,她忽然覺得學好一門外語也是很重要的。
遺憾的是,現學也來不及了。
顧喬喬低頭思忖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木屋后面有一條小路通向外面的大路。
顧喬喬沒有解除隱身狀態,而是一咬牙索性大搖大擺的朝著丹尼他們走去。
這大早上的,古堡女兒的男朋友帶著一個陌生人站在古堡的大門外說著悄悄話,怎么想都覺得詭異。
總不是他們在說如何向周洛安提親吧。
怎么到感覺好像在看房子的樣子。
顧喬喬索性和平日里一樣的溜達起來,看起來好像清晨起來散心看風景一樣。
然后,顧喬喬就確定了,這兩個人看不到自己。
顧喬喬站在兩個人的面前,給自己設下了結界符,皺著眉頭聽他們說話,此時假如周夏在這里就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喬喬敏銳的捕捉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秦思思、周洛安,似乎也提到了周夏,但不是她的文名字,是黛絲莉,說的很快,顧喬喬也不敢確定,但是丹尼臉上莫測的笑意讓顧喬喬覺得好像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
片刻之后,兩個人上了車,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