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子不是鳳凰族的人,頂多算是個客人,他怎么會在神地大殿呢?”
褚成峰說完之后,隨后猶疑的目光看向了司馬小雯。
司馬小雯怒了,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譏諷的質問道,“你看誰呢?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是我引進去的,要知道,當時柳靈也在場,我們兩個都是當事人,也都失去記憶了,你憑什么只懷疑我一個?”
“我又沒說懷疑你。”褚成峰愣了一下,卻蹙眉解釋道。
這司馬小雯怎么跟個包一樣呢。
沒點,也能自己炸嗎?
“那你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我,褚成峰,不要以為你是族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司馬曉雯不吃你這一套。”
“你的脾氣多少年都不改,能不能好好聽人把話說完。”
“我為什么要聽你說話?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司馬小雯,你怎么罵人?”褚成峰眉頭越皺越深。
“我罵的就是你,狗男人渣男人,剛愎自用,驕傲自大,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司馬小雯的聲音帶著嘲諷。
“我沒什么了不起,我哪兒哪兒都不好,就算我是族長,你也不會將我放在眼里,可這樣的我,你不也是要嫁了嗎?”褚成峰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嘴了。
可說完,就有點后悔了。
“那是我瞎了眼睛,幸好現在及時止損,否則掉進你這個坑里,我一輩子都毀了。”司馬小雯臉色變了,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嫁給我怎么就毀一輩子,司馬小雯你將話說清楚。”褚成峰脫口而出。
“你算老幾呀,我跟你說清楚,自己聽不明白嗎,你不是忘了嗎,就你這樣的,還當什么族長,你有那個能力將鳳凰族承擔起來嗎?”司馬小雯咬牙切齒。
“司馬小雯,你可以質疑我這個人,但是不允許你質疑鳳凰族的族長。”
褚成峰似乎惱羞成怒了,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嚴厲起來。
而這個時候他氣場都開,修為不知不覺就顯露出來,屋子里的氣氛頓時之間壓抑極了。
可司馬小雯絲毫不懼,冷冷的一笑,“好啊,那咱們就說說你這個新族長,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你憑什么要殺了我,就算沒有記憶,但我司馬小雯和你也是未婚關系,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好好妥善處理,可你呢?”
司馬小雯聲音越說越高,“你這個新族長是怎么處理的,你還記得嗎?不告而別,一個星期之后回來,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是你的未婚妻,當時我就在你面前,你將我司馬小雯置于何處?”
“還有既然當年神地大殿里是三個人,那另外一個柳靈也和我有同樣的嫌疑。”
“引狼入室的是誰現在還不好說,而且你的未婚妻不也失去記憶了嗎?”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斷,拋出那個叫什么水流子的,柳靈的嫌疑一點都不小,畢竟當時她是未來的族長夫人,她的權力比我的大得多,我哪有那資格領陌生人去什么神地大殿呢?”
褚成峰一怔,隨后咬牙道,“我剛才一個字都沒說,只不過是看了你一眼,你就說出這么一大堆,你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好了,你們兩個都瘋了,這都多大了,怎么都活得跟個小孩子似的,在顧家書房你們兩個吵什么?都有理是不是啊?都很能耐是不是?聲音都挺高是不是,你們還要臉不要臉了?”
司馬長老氣的怒吼道。
要說一開始的司馬長老是被兩個人吵架方式給震驚了,現在真是無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
自己的女兒老實說,沒什么太大變化,說句實話也就那樣了,可是這族長不對呀,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血脈熟悉的氣息,還有奔騰的金色的火焰,他真的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他們的鳳凰族的新族長,也絕對不是擁有鳳族和凰族雙重血脈的天選之子。
這樣的人,怎么就跟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的?
要知道以前的莫離,雖然年紀輕,可是卻很沉穩,在老族長的帶領下,做了很多將鳳凰族發揚光大的事情。
他哪里見過他像一個小孩子吵架的樣子。
這時候的司馬長老也有點混亂了,忽然想到這是不是他覺醒之前的樣子呢,于是就不高興了,看向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的說,“司馬小雯你出息了啊,挑來挑去找來找去,你就找了這么一個東西,他以前也這樣嗎?”
屋子里的氣氛霎時就變了,說詭異,還很嚴肅,說嚴肅還透著一絲的啼笑皆非。
別說司馬長老了,褚成峰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竟然和司馬小雯像小孩一樣的吵起來,而且還吵得挺來勁兒,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一張俊俏的臉,好像被司馬長老給打了好幾個巴掌一樣,連耳朵根都是紅的,司馬長老這話的意思就差明說,他女兒遇人不淑,找了一個這么貨色,真是丟他的人。
好在司馬小雯可不想給褚成峰,也就是那個曾經的褚成峰臉上抹黑,她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雖然臉色不好,可還是實話實說,“爸,我認識的那個褚成峰,不是這樣的,沒這么幼稚,對我非常非常好,否則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他。”
說到這里司馬小雯還是帶上了一抹傷感。
血脈覺醒之后,真是遺忘的徹底,連品行心性說話方式,性格還有思維方式都變了。
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陽光俊朗,眼里只有她一人的褚成峰了。
那個褚成峰,那個愛她如命的,要和她一生一世白頭到老的褚成峰,終究是死了。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親人,平日里云淡風輕似乎不過是一個偽裝,在這一時刻,司馬小雯被觸動了內心最脆弱的一個角落。
她以為自己已經刀qiang不入,可是卻脆弱的不堪一擊。
淚水奪眶而出,霎時之間就淚流滿面。
這樣的司馬小雯,是褚成峰和司馬長老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在他們的記憶里也從來都沒有。“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杰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