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欣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奶奶說的太可怕了,可怕到她將對于婚姻,對于和盧浩在一起的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破滅掉了。
今天聽李大姐說起盧家三人的丑態,她心里知道,奶奶也許有的事情說得嚴重一些,但是卻基本屬實。
就算他們不來打擾她和盧浩的生活,但他們也會陰魂不散的遙控著他們的生活。
木奶奶這次沒有去哄小孫女,就那么冷著心腸看著她哭。
有些事情總是要給她拆開了掰碎了,細細的講給她聽,否則以后不說小孫女會后悔,她也會后悔的,如果真到了那樣的境地,她就是死了都閉不上眼睛。
“欣欣,奶奶承認盧浩是個好孩子,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當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后,他也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可是那又能怎么辦,他選擇不了他的父母是誰,他也選擇不了他的家人都是誰,這些人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的盯著他,直到將他的血吸干,將他的骨髓都吃掉,當他再沒有一點價值的時候,也許那些人才會善罷甘休。
可到那個時候,你又該怎么辦?
有了這樣的家庭就是原罪,這是他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
木欣欣忽然的松開手,拿出手帕胡亂的擦了下自己的眼淚,憤憤然的說道,“奶奶,那依照你的意思,盧浩哥這輩子都不能娶媳婦了嗎?”
木老太太一瞪眼,這孩子這是和她抬杠是吧。
“可以娶,娶一個心腸同樣惡毒的,根本就不將那家人放在眼里的,潑辣一些的女人,否則下場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
木老太太又接著說道,“欣欣,就算我上面說的那些只會發生一小部分,可是就依照你這善良心軟的性子,你也應付不過來呀,到時候怎么辦?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所以我們就得不停的伸手,那樣的話,盧浩可真的就是成了吃軟飯的,時間長了,你們的感情,同樣會遭受嚴酷的考驗。
這個世界上,無論多美好的愛情,最后都會敗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上。”
木老太太做了無情的總結。
這點木欣欣不贊成,“奶奶,你說的這是最不好的一面,可是你看喬喬和阿澤他們兩個多好啊,現在有兒有女,生活的那么幸福。”
木老太太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兒,“欣欣,我知道你和顧喬喬關系好,你們認識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沒發現那小丫頭可不一般,別看她年紀輕,該下手的時候她是絕不手軟的。
況且這兩家也沒有可比性,那秦家是什么人家,雖然說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眼高于頂,可畢竟是書香世家,該有的臉面都有的,最起碼他們不會吸兒子的血。
所以這是最大的不同!”
木欣欣無言以對,她也知道自己剛才拿秦家和盧家比,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她低聲的說道,“奶奶,那我該怎么辦?反正我和盧浩是不會分手的。”
木奶奶氣的拍了拍沙發扶手,“欣欣,敢情我說了這么半天你都沒有聽進去嗎?”
“我都聽進去了,奶奶我知道您說的這些事情沒準真會發生在那一家人身上,以前我不大相信,但是今天我聽李大姐講了之后,我是真的信的,可讓我因為這件事情就放棄盧浩,我做不到。”
“那你有什么辦法對付了一家人呢?”木老太太不客氣的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
“你該不會是想讓盧浩自己去對付他家人吧,你覺得盧浩會和那樣的一家人斷絕關系嗎?”
“他不會的。”
木欣欣喃喃的說道。
“是啊,他是不會,可這件事情,無論怎么做都未必有好的結果,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未來的生活,每天總是雞飛狗跳的,你是應付不來的,等你學會應付的那一天,你可能也和奶奶一樣老了,一生就那么過去了,值得嗎?”
木老太太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
木欣欣低著頭不說話。
心情很是不好,可就讓她這樣放棄盧浩,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家庭情況她早就知道,可以說盧浩對她沒有一點隱瞞。
他們確定關系之前也坦白的將自己的家人情況都和她說了,自己當時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雖然現在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她也是心有余悸的。
那家人沒臉皮到讓人乍舌的地步,都離婚那么長時間還好意思找上門去,管人李大姐要錢要房子。
這說出來都是個笑話。
幸虧喬喬和小雯她們及時去了,然后李老他們也趕到了,否則還不知鬧成什么樣呢,在那盧家三口人面前,李大姐確實未必能招架得住。
想到這里,木欣欣眼前一亮,顧喬喬,對,她應該去找喬喬。
喬喬對盧家的情況和她一樣熟悉,今天的事情喬喬也全程目睹了,也許她會有好辦法吧。
看到神色忽然間變了的孫女,木奶奶略一思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欣欣,你是不是想要喬喬幫你啊?”
“奶奶,我還沒說呢,你就猜出來,可真是人老成精了,太厲害了吧你。”木欣欣厚著臉皮恭維道。
木老太太無奈的搖頭,說了這么半天敢情是白費口舌了。
不過看孫女的樣子也確實往心里去了。
而且也知道想辦法。
心里不舒服的同時也有些欣慰,欣欣畢竟是長大了,遇到事情,不會一味的躲在她的身后,而是知道要想辦法解決。
而盧浩那孩子確實很不錯,秦以澤一向眼高于頂,能得他另眼相看的人,都是有出息的,當然了,那個褚成峰也很有出息,就是人品差了點。
想到這里,木老太太嘆口氣,“欣欣,奶奶和你說,喬喬現在忙著上班,還要忙著照顧一雙兒女,沒事的時候你盡量不要去打擾人家。”
“我知道了,奶奶放心,我不會去讓喬喬做她不喜歡做的事,可我們是好朋友,盧家人她也很清楚,當初的時候,她就和您一樣警告過我很多次了,所以我也只是想找她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我也要學著狠下心腸”
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