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箭符遇水則化,水溫倏然間就又降了十多度,似乎和冬天一樣寒冷刺骨。
而這個時候寧宛如感覺胸腔刺痛窒息感一陣陣的襲來,整個人被水擠壓的好像都要爆炸一樣。
那種窒息一般的馬上要死亡的要滅頂的感覺,讓她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也讓她恐懼地用最后一絲力氣拼命的掙扎著。
但是水太冷了,刺骨又冰寒。
她的手和腳越來越僵硬,到最后終于沉進了湖底。
而顧喬喬雙手環胸,站在湖邊就那么冷冷的看著寧宛如掙扎。
想了想,隨手設下結界符,將自己后面遮擋住,不過,卻解除了自己的隱身狀態,然后沉進湖底的寧宛如驚駭的瞪大眼睛,在最后的影像中,一個清冷的女子正用沒有溫度,仿佛看一個死人的目光看著她。
那是顧喬喬,她當然認識她,她也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因為她的弟弟死了,顧喬喬自殺,但是被秦以澤救下來,如今正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呢。
最后傳回來的消息是還沒有醒過來,可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所有的心思不過是眨眼之間,她嘴里又進了幾口水,胸腔更加的刺痛了,眼前一黑就徹底的昏死過去。
顧喬喬再次給自己增加隱身狀態,撤掉了結界符,一個光點打在了吳管家的右腳上,跌倒的吳管家冰箭符所給予的寒冷和僵硬解除了一半,他爬起來心驚膽顫的就朝著湖邊瘋狂跑過來,隨后想都不想的就跳了進去。
但沒想到這湖水太冰冷了,就和冬天一樣,他感覺身體都被凍僵了,似乎下一刻他也要沉進水里一樣,不過他還是咬著牙潛入進去,將寧宛如撈了出來。
顧喬喬冷冷的睥睨了一眼,癱在岸上的兩個人。
隨后雙手放在外衣的口袋里快步的朝著北山別墅區的大門口走去。
秦以澤已經搜集好了所有的罪證,就算顧清風沒有動手,顧城父子和寧宛如也逃不脫律法的嚴懲。
這件事情依然交給秦以澤去做吧,她不會破壞原有的軌跡,但是她會讓這些仇人在此期間,經歷如煉獄般的痛苦,就像現在的寧宛如一樣。
顧喬喬站在北山別墅區的大門口,冷漠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隨后,她不疾不徐的朝著山下走去,當她到達公交車站的時候,看到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的朝著北山別墅區而去,顯然,這是吳管家打的電話。
顧喬喬目光陰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寧宛如自然不會死,但是她從此卻要活在地獄里,直到她接受懲罰。
她會眼看著自己身上長滿了老年斑,她會眼看著自己頭發變白,她會眼看著自己滿臉都是皺紋,她的腰再也直不起來了,走路也是蹣跚的。
那種場景,真是令人期待呀!
接下來顧喬喬去了顧城的單位,同樣將戾氣打到他的身體里,她去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上班的時間,顧城要去開會,身旁的秘書拿著厚厚一摞文件而他則是背著手慢悠悠地走著。
當然了,怎么可能讓他這么慢悠悠的悠閑地走著呢,一個踩空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當場就一動都不能動了。
最后就是顧建華了。
這個自從她重生之后一直都沒找到的人,此時意氣風發,正是春風得意的好時光。
這個害死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
顧喬喬毫不猶豫的再次將戾氣引到他的身體里。
第二天,帝都的上流圈子里好似炸開鍋一般。
就好像一塊大石頭落進了湖水里驚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所有人都在議論著,猜測著分析著,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先是顧城從樓上摔下來之后,就住進了醫院里,隨后被診斷為半身不遂,也就是說他再也站不起來了,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然后他的母親,御寶軒的當家二夫人比他之前住進了醫院,如今還處于昏迷中,還不知醒來之后是什么狀況,但據說情況不樂觀。
然后就是顧城的長子顧建華,在前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被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給攔住了,口口聲聲說那孩子是他的,并且有理有據,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女人手里有好多他為了打倒對手陷害別人的證據。
這一下子又是炸開了鍋,他的對手,此時不迅速行動還等到什么時候!
所以在晚上的時候顧建華就被抓了進去。
據說在剛要上車的時候,扭了腳,粉碎性骨折,也被送去了醫院。
然后就是顧城的兩個女兒也成了輿論中心,一個間接地害死了一對相愛的男女,另一個,為了嫁進羅家給羅氏集團的董事長羅帆下藥卻反而被羅帆識破已經被羅帆報了警。
所以現在顧家的兩個女兒都在警署里,其他幾個在醫院里,最小的兒子在外地總算是幸免于難,還有一個兒子叫顧建生,據說已經離家好幾年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歸根結底,顧家這些人,就好像同一天中了詛咒被上天懲罰一樣,真是太奇怪了,雖然已經極力的封鎖消息,可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自有消息來源,不免人心惶惶。
當然了,人心惶惶的,是那些做過惡事的人他心里有鬼,所以才會害怕,只不過他們并不明白這顧家到底得罪了誰,又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會受到這樣的懲罰,這些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當然了,還有另一件事兒,那就是林凡鵬。
他已經保外就醫了,畢竟年齡大了,快八十歲的人了,在監獄里服刑,說句實話就跟養老一樣,再加上身體不好,所以在上個月申請保外就醫也得到了批準,可就在今天早晨,林凡鵬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如今也在醫院里。
當然了,沒人知道林凡鵬和顧家的關系,也許這就是巧合吧,可有的人還是暗暗的嘀咕起來,也許這林凡鵬和顧家合起伙來做了什么事情呢。
顧喬喬不知道這些消息,但是卻也知道,此時這樣大的變化肯定已經被那些圈子里的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