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過年 夕陽的余輝在雪地上撒下了最后一道光芒,號手迎著寒風吹起了緩慢的旋律,它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滲入世事的蒼桑還有生死決別的凄涼,勾起了戰士們淡淡的鄉愁。
這是我第一次掩埋尸體,往常只知道打仗不容易,到現在才知道,其實親手掩埋犧牲的戰友同樣也不容易!不容易是因為我從沒有想過一個葬禮會這么簡單?
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挖一個幾米深的大坑,先在坑底鋪上一層尸體,然后灑一層土,再鋪一層尸體,再灑一層土”沒過多久,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大坑就埋下了這次戰斗中犧牲的五十幾名志愿軍戰士,其中有一些根本就是些零碎的器官。
完了就灑上一點融化的水以示送行。再在坑邊插上個木牌寫上人數。這個木牌,也許明天就會被一輛坦克碾碎,或是被一顆炮彈炸飛,然后這個坑里的英雄們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時我才現,其實我們現代人所熟知的那些英雄其實很平凡,因為像他們那樣的人在這戰場上到處都是,他們只不過是少數幾個能被記住名字、被記住事跡的而已,”
號聲終了,戰士們默默地在墳前站了一會兒,然后就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坑道走去。
“崔營長!匙連長”走進坑道不久,教導員就把我們幾個干部聚在一塊?
幾個坑道的連通處有一個稍大些的空間,中間用彈藥箱擺成一張桌子,放上一張地圖,一個烏黑的蝶油燈照亮了四周,旁邊放著兩張簡陋的小木凳,這就是我們的營指揮部。
我艱難地在旁邊找一塊地坐下,全身的燙傷讓我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都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剛才那一仗我雖然沒有掛彩,但是打完仗起身后才現自己全身疼痛,扯開衣服一看,所有靠向地面的部份都被燙出了一個個水泡。
“同志們!”見人都到齊了,教導員揮起手來說道:“今天每一個。同志都打得很勇敢,很頑強,我們消滅了大量的敵人堅守住陣地,大家都不愧為優秀的員和共青團員,不愧為咱們志愿軍的戰士。”
“但是!”頓了下教導員接著說道:“下午這一仗讓我們損失了五十七個戰友,其中還包括一連連長黃傳宇,指導員葉成松“他們都是黨的好干部,我們的好同志啊!”
教導員這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霎時坑道內靜得連媒油燈燃燒的滋滋聲都會聽得到。
“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十分嚴峻?”許鋒打破了沉默,直奔主題道:“現在全營才只有一百二十五人,還沒有當初一個連隊多,子彈也在下午那一仗消耗得差不多了,同志們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就算打到最后一個人,也絕不能讓美國鬼子從我們的陣地上過去!”
“是!”戰士們堅定地應了聲。
“營長!”三連長吳忠是個。其貌不揚的黑瘦小個子,這時聽了營長的話站起身來舉著拳頭說道:“我們志愿軍連死都不怕,還怕困難嗎?沒有彈藥我們可以到敵人的死人堆里去找,找不到就用石頭和敵人拼,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陣地就不能丟!”
“對!我們要向黃連長學習!”
“人在陣地在!”
戰士們紛紛表示了誓死的決心。
如果是在以前,看到眼前這只有在電視、電影里才能看到的一幕,也許會覺得很假,也許會覺得很做作。但是現在我卻分明能夠感覺到他們來自內心的怒吼和無畏!我了解他們,他們是一群單純的人,他們是一群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付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 以前我在聽老一輩說起他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時,我總是不愿意相信,因為我無法相信在一個。生活條件那么差的年代,怎么可能會沒有偷,怎么可能會看到地上有錢也不撿。但是現在看到他們,我相信了。
“營長,教導員!”這時趙永新站了起來說道:“有句話叫好鋼要用在刃上,咱們的同志個。個都是不怕犧牲的好同志。俺琢磨著吧,咱們不能一味只講不怕犧牲、不怕困難,咱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讓同志們多消滅些敵人,讓同志們死得更有價值!這樣也不毒負上級對咱們營的期望啊!”
“就是!”虎子在旁邊也吱了一聲:“上級是讓咱們堅守陣地三天,明天才只是第二天,就算咱們都不怕死,到時全都犧牲了還不是一樣完不成任務?俺虎子是粗人一個”以前也是啥事都不想只管跟敵人拼命!但是跟了崔營長這么久,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一個主意啊,頂上一百個反動派都不只!”
“啥?”虎子這么一說,大家就全把目光轉向廠六:泛怎么也想不到虎子話鋒一轉就會把矛頭指向了我。百府制像我肯定有辦法對付一樣的。
“是啊!崔營長!介紹些經驗吧!”教導員很客氣地為我遞上了一根煙,接著又給其它同志分了幾根,完了拎著煤油燈一個個給大伙點、上,嘴里說道:“趙連長、李連長虎子的名字叫李二虎的話都有道理,咱們是要有勇氣,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但也不能蠻干,要有清醒的頭腦和正確方向;”
頓了頓教導員點著了自己嘴里的煙,接著說道:“崔營長的能耐大家都見識過,我也不多說了,就讓崔營長說說他的看法吧”。
“好!”虎子帶頭鼓起掌來。瞧他眼里那興奮勁,好像只要我肯說話就準沒錯似的?
我不由苦笑了一聲道:“營長。教導員!其實俺覺得情況并沒有咱們想像的那么糟!”
“唔?怎么說?”我這話不由讓在場的所有戰士都愣了一下,按說下午那仗我們打得是險之又險,如果不是一連長幾個奮不顧身地沖過火區以身炸敵的話,我們甚至都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戰士們心里都在想著。明天敵人只要再那么來上一回,再加上我軍傷亡慘重子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咱們要守住陣地就有困難。而我卻說情況沒有那么糟,這不由讓戰士們紛紛側目。
“俺是這樣想的”。我咬著牙,拼著一身的疼痛站起身來說道:“今天美國佬轟炸咱們的飛機雖然沒看見有多少,但敵人飛機的轟炸點只集中在最前沿的幾個高地上,剛才守在咱們后面的同志告訴我他們的工事完好無損,俺心里就覺得怪了,這美國佬啥時候變得這么節省彈藥了。后來俺就琢磨著吧,照想他們不是缺彈藥,而是他們缺飛機!”
“缺飛機?你是說敵人缺飛機?。教導員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喜色,他很清楚如果敵人缺少飛機的支援,對我們來說將意味著什么。
“沒錯!”我點了點頭走到桌前指著上面的地圖說道:“營長,教導員,你們看!咱們部隊一路打到了漢江,前鋒甚至逼近了三七線,咱們的補給線一路從鴨綠江邊到三七線的位置大慨有oo到7oo公里吧!這么長的補給線是咱們的弱點,被敵人封鎖到現在咱們都快沒子彈了不是?但是敵人要封鎖這么長的補給線,白天也要炸這晚上也要炸,那得要多少架飛機啊”。
“對啊!”教導員不由一拍腦袋:“我怎么點,想不到。怪不得今天美國佬等飛機等了這么久!當時我心里頭就在吶悶,怎么這回敵人的飛機來得這么慢!感情是這些龜兒子也忙不過來了!”
“咦?”聞言我不由一愣,這點我倒是沒想到了,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得一個諸葛亮,看起來還真有那么一回事?
“如果敵人真缺飛機那就好辦”。許鋒這時才開了口:“就算沒子彈咱們也可以沖上去跟那些美國佬拼刺刀!”
“不過崔營長!”教導員很快又補充道:“就算是這樣,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這敵人雖然說缺飛機,但是調上來一回、兩回的也該不是問題,到時,”
到這里教導員就收住話不往下說了,我知道他后面的意思,照我們現在這種狀況要是再像下午那樣來上一、兩回,就算能守得住陣地這部隊也差不多折騰沒了。
“要俺說虎子在一旁聽著插嘴道:“飛機還不算啥,最讓人憋氣的還是那火燒的。想上去跟那些鬼子拼刺刀都不行”。
“咦!”一聽這話我有了主意了,連忙在一旁補充道:“從地面上不去,咱可以從地下啊!”
“從地下?”教導員猛地醒悟過來:“你是說坑道!”
“對啊!”我看看頭頂道:“咱們可以從這挖一條坑道上去,不要太大,要斜的,戰士們可以爬上去就可以了,然后在山頂開幾個出口,這萬一敵人要是再像今天這樣來這么一回,咱們就爬上去揍他!就是不知道這一晚的時間能挖成不?。
“現在就動手!”許鋒呼的一下站起身來:“今晚全軍不休息,爭取在天亮前挖好一條通往山頂的坑道。”
“是!”戰士們說干就干,很快就叫來各自的隊伍開始動手,一時挖土的挖土,伐木的伐木。忙得不亦樂乎。
為了加快度,教導員還安排了一連從下往上挖,二連在從上往下挖,三連專門負責運土伐木。本來我還想帶著那把狙擊槍出去,打幾個,美國佬的哨兵讓他們也睡不好覺,但是一想如果我幾槍打過去美國佬一陣炮火轟過來,,雖說志愿軍躲在坑道里傷不了幾個,但是那正在挖的坑道如果被那么一轟就塌了半邊,那我還不是給大家拖后腿了。
所以最終我還是加入到達土伐木的行列里去,只不過身上的那個。傷啊,走幾步路就鉆心的疼,但一想起戰斗中被炸斷了腿還堅持戰斗的戰友,想起把子彈往腿上槍眼里塞的戰友,就咬牙忍著。
這跟他們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上什么;
戰士們干勁十足,終于在下半夜的時候,隨著戰士們的一聲歡呼,上下兩個。坑道挖通了。
為此二連連長吳忠還直抱 不是天黑挖歪了,早就該挖瀝了!
他卻不知道,對于沒有測繪工具的他們,僅僅憑著幾個做過泥水的戰士用竹桿和鉛垂線來控制角度,能順利挖通已經很不容易了。
有幾個戰士倒也是童心未氓,興奮地在網挖好的坑道里上上下下地鉆來鉆去,如果不是怕被人取笑我想他們都會在這玩起捉迷藏的游戲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是被飛機的呼嘯聲給驚醒的。戰士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槍來往坑道外沖,但是讓戰士們意外的是敵人沒有上來,飛機上丟下的不是炸彈,而是一張張像雪片一樣的紙,打著滾的、飄著的,滿天都是。
我隨手撿了一張,愕然現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恭賀新喜”四個大字。背面寫著“新年在即,可是你老婆在家還不起賬,你很可能死在外國的戰場上。”
還有一些宣傳畫,畫著一個中國婦女,上面寫著:“她只能獨自對花沉思,因為你已被逼到韓國當志愿軍替蘇俄打仗!”
我瞧著怎么也看不懂,咱們志愿軍明明是來朝鮮打仗的,怎么就是到韓國了,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或許是設計這張宣傳畫的美國佬只知道有韓國而不知道有朝鮮吧。
這時山的那面又傳來了一個,軟綿綿的女聲,說的是生硬的漢語:“中國士兵們!你們今天過年啦,可你們呆在山上多苦!吃不上飯,喝不上水,腳也凍腫啦。”
“我們聯合隊,是為了解放朝鮮來的,聯合國已經宣布你們是侵略者!”
“投降吧!巾國人!”
“喲!”聽著這話戰士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老班長一咧嘴就笑開了:“你瞧瞧咱們,光記著打仗都把過年的日子給忘了,還要美國鬼子提醒”
“過年了!”
“過年了 戰士們互相轉告著,但是全都不知道做什么好,因為大家都沒有年貨,也沒什么好東西可以拿出來慶祝,只看得我心里一陣酸!
“士兵們,你們辛苦了;”這時美軍那一頭又傳來一陣女聲。讓大家十分意外的是這回喊話的竟然操著一口十分地道的北京口音:“士兵們,過年了!你們吃的是炒面,喝的是涼水,我們這邊是吃的罐頭、大米、白面。吃的面包,你們投降吧,繳槍不殺。”
“?”老班長不由疑惑地說道:“聽這叫法咋有點像是國民黨滴!他們也來朝鮮打仗了?”
“國民黨的?”聞言我也感到一陣奇怪,在現代的資料里我知道國民黨的確想參戰,麥克阿瑟也有這個意思,但是美國國會不想戰爭擴大化、復雜化,所以否決了這個提議。但是這會兒又怎么會有國民黨的女兵在這勸降呢?
“同志們。別看別看!”趙指導員或許是睡過頭了,這時才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三下兩下的就把我們手里的傳單搶了過去:“同志們。這些是反動傳單、反動口號,我們要做到不看、不聽、不傳,不當敵人的義務宣傳兵,”
“指導員!小山東摸著腦袋傻笑道:“這不看還好辦,那咋能不聽哩?”
“這個”趙指導員不由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
“士兵們,只對面的喇叭又叫開了,我眉頭一皺抓起步槍就朝山頭上走去。
“上哪呢?”虎子在后面跟了占來。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我揮了揮手中的步槍,對著身后的戰士們說道:“同志們,咱們放炮仗去!”
“好!放炮仗去”
戰士們一聽這話就興奮地跟了上來,爬上山頭一看,六百多米外并排停著三輛吉普車,中間一輛的車頂上掛著一個。大喇叭,聲音就是從那傳來的。
還真是國民黨的,我透過瞄準器一瞧,雖然他們有意把車上的青天白日標志涂抹掉了,但是瞧著那一身軍服錯不了,想來也是在打擦邊球的那一套。
這不?他們是來宣傳的。不是參戰的!
“營長!”虎子在一旁催道:“打唄!瞧個什么勁啊,大伙都等著看大炮仗呢!”
“新兵打。”我回了一聲:“讓他們練練槍法!”
“營長!”旁邊有個新兵叫道:“太遠了,咱們打也是浪費。還是留著子彈打美國鬼子吧!”
池對!”想著我抄起步槍砰砰幾聲,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旁邊的一輛吉普車被打中油箱爆開了。嚇得另外兩輛吉普車里的人跳下車來轉身就跑,其中一個女的顯然是播音員,慌慌張張的竟然連摔幾跤 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戰士們哈哈大笑。
“喲!”老班長咧開了嘴:“這炮仗還有煙火。好看!”
虎子干脆扯開嗓門對那些國民黨的高聲喊道:“過年嘍!國民黨的弟兄們,新兵快樂!”
戰士們個個有樣學樣也跟著喊起來,霎時“過年嘍,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
注:朝鮮戰場上出現國民黨女兵勸降,來自于志愿軍戰士楊恩起老人口述。
二舊,章海軍的激約?陰錯陽差地,李靖沒想到自己正操控著的武器槽探測光照射到了一艘大型的軍艦上面,收集到的各種圖像便立刻顯示在了眼前的屏幕之中,可調節放大的圖像將探測到的一幕一幕情景顯現得清晰無遺。
“他們不會現這車吧?!”
李靖本想立玄晃開探測光線,以避開軍艦上海軍的注意力,免得又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股極強的好奇心徒然之間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想法,使得他雙手不由自主地不停調控著監視圖像的清晰度,細微地觀察那艘停泊在大洋中的藍灰色軍艦。
想想以前。自己可是一個軍事迷,無論是陸軍、空軍,還是海軍,都有心馳神往的感覺,曾經自己還有過這樣的夢想,那就是有朝一日。進入軍隊秘密組織里的研究科。制造跟軍事相關的裝置,從裝甲車到武器,再到偵察或者戰斗機,至于海軍所用的軍艦橫豎其實也脫離不了機械制造業。
由此向來,所以李靖此刻對下面的那一輛巨型軍艦懷有一股欲罷不能的“偷窺欲”
“有飛機、艦炮、各種炸彈裝支架。應該是一輛戰斗軍艦,再往艙里面看看 李靖越看越上癮了,過去所接觸到的軍艦等海上軍事裝備資料都只是電視電影和網絡上的東西,哪有親眼目睹的有意思,這可都是原汁原味的現場直播參觀啊!
在李靖忘乎所以然地調控之下,探測光線收縮凝聚,直透過軍艦的頂板、甲板,射入控制室內,細密搜視里面的武裝構置情況。
“大口徑艦炮”哇,一排排陳列著好多枚魚雷啊!”
從里到外,從前艙到后艙,甚至是海軍官兵的起居室都被李靖收到眼底了,他把抓拍到的一些有觀賞與研究價值的圖片好生做了保存,事后再慢慢仔細地欣賞一個夠吧。
“我國海軍力量雖然也并不弱但總覺得缺少了一點什么!”
不知不覺地,李靖忽然嘆了一口氣。他身后的小斌聽到了他那句自言自語似的感嘆,啞然失笑了?
“這個李科長還憂軍憂國啊!如果他成了一名軍械人員,那么,我們國家的軍事裝備肯定會大大地提高一個檔次!”
“李科長,那依你感覺,我們中國海軍正缺乏的是哪一點?”
笑吟吟問出這話的是小伍子,他坐在一旁對于操控方向桿已經駕輕就熟了。
李靖回頭朝他一笑,說道:“當然是航母了。你想一想,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國家,綜合力量這樣地強大,可是還沒有建造出一艘航空母艦。航母一直是很多瀕海國家追求的目標。當一個國家的國家實力與國家意志達到一定程度,而這個國家又需要海洋時,航母自然會成為一種必然選擇。
按照我國某國防部長的一句話說,像中國這樣海洋權益廣泛的國家不能沒有航空母艦!”
“李科長,造航母可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啊,我國的航母計劃遲遲沒實現,也有種種原因在作祟吧。小斌微笑搭腔道。
李靖認同他這句話。困難擺在面前,中國的經濟建設還遠追不上美國等資本主義達國家,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資金來打造造價驚人的航空母艦!
“沒有航空母艦,我要來造一架“航空母機。!”
李靖狠一咬牙,暗自在心里下定了這個決心。
“航空母機學說”這之前李靖就構思過了,顧名思義,“航機”的基礎是一架飛機,它跟航母的區別,從根本上看來沒什么,都是用來裝載各種戰用飛機的,只不過性能上卻也有著本質的差別,前者“水陸空”三用,后者則只能在水上漂行。
這么一區分開來,“航空母機”的優勢便非常地明顯了,試想一下。一座大型的飛機便是一個移動性的軍事基地,不單是對壘戰還是游擊戰,都能隨時隨地地進行。
李靖這個歇斯底里的想法并不是空想,他的設想源于他現在已擁有的材料和技術,真真制造出來并得以應用,僅僅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未來蜂巢型“航空母機”這個工程等我具備了足夠的資本和技術資源再說吧!”
而就在他放飛思緒的這一玄,不想映入眼簾的一幕情形乍地變了。
“不好,他們好似真的有什么動靜了!”
李靖盯著監控屏幕的眼睛倏然間瞪了一瞪,如果沒看錯的話,那艘軍艦上的官兵在用望遠鏡反觀自己的“空中戰車”了,看得出來丁塵身穿白煮海軍服裝的高級將領凡經坐右不安樣子火玩愕占急了。
是啊,自己所開啟的探測光線還有沒實施隱形技術,比太陽斃,要強烈得多,而且是在今天這陰云交加的時候,他們不覺到異常狀況才怪。
本來,海軍就是用來守護領土海域以及其領空的,中國空中交通管理又極其嚴格,而突然冒出來一架向軍艦過來探測光芒的異性飛行物,引起相關人的驚恐和留意是在所難免的了。
意念及此,李靖便趕緊地調開了探測光,使之深入那艘軍艦前方的海水之中了。
可出其不意的是,李靖奇怪地現,有兩艘中型的炮艦并駕齊驅地往前駛了過來。
“莫非它們是為了追蹤我?!”
一想到這點,李靖眉頭忽地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自然也有些擔心,這輛飛行戰車雖然構筑堅固,能夠忽略掉手槍等輕型子彈的攻擊,但是對于中型炮彈猛力轟擊,只怕夠嗆,萬一打壞螺旋槳和旋翼等主要的機械裝置,那就糟糕了,自己和小伍子它們將隨著“四,”葬送于這片一望無垠波濤洶涌的大海之底。
李靖便吩咐小伍子加快航,而他快從口袋里掏出來了手機,直接撥響了中央軍委總辦事處的裝備部部長畢老的電話號碼。
“肖大隊,機油已經吃緊,我們非得及時撤回不可了!”
“好!我們馬上掉頭!這個李靖。真是無法無力,囂張至極!我們也沒辦法啦,任他往前沖去吧!”
肖炳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心想,哥們,我們不奉陪了,你繼續吧,最好來個環球飛行,飛到小本的上空去,看他們的雄偉自叉隊會用高射炮款待你么!
國安廳派來“護航”的那幾架飛機折回去之后,李靖他們反而放快了度,“飛車”破云駕霧,嗖嗖地徑直朝著太平洋西北部海區駛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時此玄,下邊海面上正緊跟不放的那兩艘軍艦上的動靜很大!
“一號高倍凝固汽油彈裝甲成功。已經瞄準目標,預備!”
“二號脫殼穿甲彈裝甲成功,已經瞄準目標,預備!”
兩艘軍艦的主操控室里各向后方的主艦去了信號,請示是否對上空那輛來歷不明有刺探軍情之嫌的怪異飛行物動進攻。
“進行射擊!務必把它打下來!”
不一會兒,只聽見一個稍顯蒼老而嚴酷的聲音從對講器中傳了過來 “是,團長!”
兩方的人馬異口同聲地領下了命令。
“二號脫殼穿甲彈預先射擊!射!”
猛地里,只見左邊的那一艘炮艦“沖”的一聲巨響,炮彈帶著一股濃烈的火苗傾斜著朝“不明飛行物”射擊過去。
一條刺眼的粗大拋物線一閃即過。隨后只聽見轟然一下爆炸的聲響。
“炮彈成功擊中目標!”
左艦炮彈射人不由自主地出一聲歡呼?
“是否已將目標擊落?!”
對講機里面立即傳來了那個略帶激動之情的老人聲音。
“沒有!目標還在正常飛行!”
另外那只炮艦上的操縱員顫抖著聲音如實回答道。
“沒打壞?!那飛機到底是什么材料制作出來的啊?!一號汽油彈準備,攻擊!”
“是,團長!”
一號炮艦負責人立忙領命,在他動作嫻熟的操縱下,裝上架子的一枚汽油彈破空射出,炸在高空中的那架飛機上時,騰起一股股濃烈的火云。
“炮彈成功擊中目標!但似乎尚未對它造成致命性的創傷!報告團長,是否繼續進行射擊?”
身在空中的“四,”上小斌和小伍子在兩下劇烈之極的震蕩中駭然相顧。
同時,他們也聽到了炮彈的轟炸聲,兩個人無不臉色大變。
“李李科長,是不是又生了什么異常情況?”
伍子掉頭瞅了一眼臉色鄭重的李靖,支支吾吾地問道。顯然已是非常害怕。
“沒關系!平衡桿又出了點問題而已,不妨大礙。”
李靖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里只道,幸好幸好,武器槽上雖還沒裝載上武器,但防御裝置都裝好了,一兩枚尋常的炮彈,還是能輕輕松松抵擋住的,唉,希望畢老快點傳達過去消息。
“,都是自己的人,激動個毛球!”
從今天這個不測的遭遇看來,自己若想安全無恙地通過整片太平洋。必須重新整頓這輛“空中戰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