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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又是病房

  芩谷一聽,這些人要把委托者的身體捐給醫院去解剖?

  這怎么能行?

  不行,必須馬上控制身體,免得真被切成塊兒了。

  Z2333也不含糊,不用芩谷說,便直接將她的靈魂融入到身體。

  這次因為委托者身體是已經徹底死了,而且還是喝農藥,所以臟器衰竭,Z2333耗費了十點的魂靈石才將其一一修復。(上一次管家要了十個魂靈石其實能量沒用完,后來幫芩谷推衍委托者孩子信息了)

  也幸虧之前芩谷存了幾十點,否則現在還有些棘手。

  且說這邊幾人爭吵的正熱鬧,突然聽到后面傳來動靜,然后那個蒙著白布單的人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眾人頓時嚇的哇哇大叫,縮到角落去。

  就連護士也被驚了一下,不過在醫院接觸了很多生生死死,也有很多突然間就活過來的奇跡,所以很快就鎮定下來。

  叫來同事,開始給芩谷做全身檢查。

  發現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竟然完全恢復了!

  真是奇跡。

  不管怎樣,活了就活了吧,那么也免去怎么處理后事的事情了。

  蘇林華冷著臉,一副很是高冷孤傲的樣子:“……你做這些沒用的,我跟你早就沒有感情了,如果不是因為俊寶,我怎會忍受你到現在。你要是稍微有點良知的話,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和艷君的生活了。”

  芩谷淡淡瞥了那個男人一眼,懶得理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

  之前芩谷了解委托者的生活只是通過管家檢索的文字信息,而現在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才發現委托者的眼光真不咋滴。

  委托者不到五十的年齡,看起來黑瘦黑瘦,臉上布滿皺紋,雙手都是老繭,就像六十來歲的老嫗一樣。

  反觀比委托者還大四歲的蘇林華,則是皮膚白皙有光澤,手指纖長,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兒,看起來就是一個沉穩的有著書卷氣息的儒雅中年。

  看來是這十幾年肖群芳把他養的太好了,現在看樣子腿傷好了,兒子大學畢業也不需錢了,終于硬氣了,便要追求自由真愛尊嚴了。

  婚姻就是相互扶持,光是有一副高冷的皮囊供著當祖宗么?!

  無論如何,這十年委托者當牛做馬為家庭付出了那么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竟落得這么個下場。

  關鍵是,整件事情的起因也是他自己吃著碗里望著鍋里,也是他自己跳下樓摔殘了——

  就好像小偷去偷東西被主人發現,自己從陽臺摔下樓死了,責怪主人為什么不在陽臺加防護欄,為什么要追和恐嚇小偷……因為你若是不恐嚇小偷的話小偷就不會慌不擇路地逃了,不逃的話就不會摔下來死了。

  呵,這樣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旁邊鄒艷君比肖群芳小十歲,現年三十九,加上保養的好,看起來最多只有三十來歲,這兩人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

  不管鄒艷君怎么說,或者別人怎么說鄒艷君的丈夫對她多么的兇狠非打即罵,但是對于就在上一場才親身經歷過真正的家暴的芩谷而言,這樣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絕對不是“家暴”的結果。

  不管怎樣,這都是別人的生活,她現在要做的是怎樣把委托者的人生經營起來。

  芩谷對于這幾人的冷言冷語沒有搭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那幾人見此,更是冷哼一聲,一溜地出去了。

  芩谷看了眼三人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才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殷苒見三人說走就走,鄒艷君沒啥關系,可是你們爺倆可是群芳最親近的人,就這么把人丟在醫院算個什么事兒啊。

  她追出去喊了兩聲,回來皺著眉頭一邊買遠這一邊問芩谷感覺怎么樣,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之類的。

  芩谷說道:“謝謝你啊,現在還有你在身邊,真好。”

  殷苒表情有些難看,若不是當年她怕那兩個人真要殉情自殺,一時嘴快說破,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幅田地。

  芩谷反而過來安慰她:“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當年的確是我打的電話,這是事實,誰也沒法改變的。如果從來一次,我仍舊會選擇報警……”

  殷苒就嘆口氣:“群芳,你怎么到現在還不明白呢。唉,你呀,活人就是要糊涂一點,你就是太較真呢。你去外面看看,哪家每個些亂七雜八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男人啊,在外面玩累了,最后還不是要回來的么,只要你占著不放,誰也不能動了你的地位……”

  芩谷聽對方說這樣的話,也就是笑笑。

  如果是肖群芳的話,肯定會爭論一番的,然并卵,這就是各自不同的性格和為人處世觀念,勉強不得。

  芩谷坐起來,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一個陳舊的帆布包,里面是老舊手機和身份證一些零錢什么的。

  結算醫院搶救的費用,兩千多,芩谷拿不出,因為她現在所有的家當就是這一個包。

  還是殷苒幫她結的帳。

  芩谷并不覺得委托者的悲哀是因為閨蜜泄密造成的。

  首先,委托者和閨蜜的性格和出事方法本來就不一樣。

  再則,真正將委托者趕出家門釜底抽薪的是那父子倆。瞞的委托者好苦,從蘇林華摔斷腿到現在整整十年,并且還一直暗中和鄒艷君往來,這一切竟然一點沒讓委托者懷疑,這份冷漠……芩谷覺得自己恐怕都不一定能做到。

  關鍵是她根本不會做占著碗里,一邊理所當然享受別人伺候給與的同時憎恨著對方,一邊還要跟外面的人勾勾搭搭證明真愛什么的。

  殷苒結了帳,拿了牛奶面包給芩谷墊墊肚子,然后攙扶著她離開。

  到咨詢臺的時候,一個穿著防水服的中年男人焦急地詢問妹子:“……你倒是說啊,肖群芳在哪個病房啊……”

  男人一身刺鼻的魚腥味,而且身上水流滴答的,弄得到處臟兮兮,周圍人都繞著他走。

  小妹紙秉持著顧客至上的服務宗旨,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么避開,但是仍舊皺眉捂鼻,臉上的嫌惡掩飾都掩飾不住,“你到底問哪個肖群芳啊,每天進出病人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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