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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人煙

  兩人將芩谷留在外面的烤肉分來吃了,隨著能量慢慢滋養身體筋骨肌肉進入到四肢百骸,身體充盈著生機和能量,整個人都充滿了斗志。

  芩谷看著蒼茫遠方,長長呼出一口氣: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守護邢溟,就必須干掉魔尊,清除這個小時空的邪魔。

  這里的邪魔指的是并不應該屬于這個小時空的東西,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讓這里的法則出現一絲破綻,人死亡后的魂魄無法順利進入到靈魂中轉站。

  集聚了無比濃郁的怨煞之氣,久而久之,這些靈魂就變成鬼物,鬼物又侵害其他的生人,進而變成更厲害的存在——邪魔。

  兩人吃飽喝足,重整之后,便沿著一個方向繼續跋涉。

  兩天之后終于看到人煙,因為這里風沙也很大,所以看起來只有稀稀拉拉的房舍灑落在地平線上。

  走近了,這些都是用石頭和泥草漿壘砌的房子,低矮,破敗。

  人們看到有兩個陌生人進入,都充滿了戒備,原本在外面勞作的,紛紛鉆進屋子里,緊閉房門。

  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芩谷眉心微蹙,盡管這個時候她并沒有進入到之前那種空靈的狀態,但是總覺得這里的氣氛……或者說這里的能量場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邢溟手中的鈴鐺開始叮鈴鈴作響。

  其實芩谷還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她在委托者的記憶中搜索到,這個鈴鐺叫做:清音鈴。

  若是周圍有陰邪之物的話,就會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平時不管怎么搖晃都不會出聲。

  邢溟神色凝重起來,對芩谷說道:“這里有東西。”

  東西,自然指的就是那些“臟”東西了。

  他話音剛落,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只是披著自己弟子的皮囊而已。

  正想要說點什么,卻見芩谷點點頭,認真地道:“嗯,我也感覺到了。這里雖然地處荒漠邊緣,條件會艱苦一些,但是他們的生活不止于困苦到如此地步。看來一定有什么東西在影響這里的生機,破壞這里的生態平衡。”

  邢溟對“生態平衡”幾個字有些懵,但是他仍舊明白了芩谷的意思——這里有問題。

  邢溟手中一致拎著清音鈴,仔細辨認那氣息究竟是從那個方向傳來,沒有明顯變化。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朝其中幾個聚集的比較近的石頭房子靠近。

  大概是兩人走的太近,讓里面的人感到巨大的壓迫感,一個黑瘦的青年忍不住拉開門從里面沖了出來。

  出來后,他又連忙將身后房門抵上,手里拿著一個木頭,將尖尖的那端對準兩人,嘴里發出尖利的呵斥聲。

  大概就是天道法則的力量,芩谷竟然能聽到這種語種,對方的意思是:你們是災星,不要靠近我們,會給我們帶來災禍,滾——

  邢溟跟對方解釋,“我們是獵魔人,這里已經被邪魔感染,我可以作法幫你解除眼前困境,但是你們需要配合我,說出事情的根由才能找到……”

  他的話沒說完,那青年便打斷他的話,神情變得更加緊張和激動起來:你們才是帶來災禍的根源,滾,不然我不客氣了……

  芩谷透過門縫,發現屋子里至少還有四五個人,都擠在門后,緊張地看著外面。

  甚至有兩個想要拉開門沖出來的意思……

  芩谷突然開口,對那青年說道:“你母親快要死了,如果再不救治的話,活不過三天。我們究竟是給你們帶來福音還是帶來災禍,就看我能不能把你母親救回來。”

  那青年身體一震,猛地轉向芩谷,戒備和惶恐的眼中充滿了希冀之色,“你,你真的能救我母親?”

  芩谷:“試一試就知道了。我們那里有一句諺語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是,你母親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是必死無疑,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結果了,你可以不信任,但是卻可以試一試,最壞也就是之前的結果。不是嗎?”

  果真,青年被說動了。

  或者說是他內心渴望救回母親的心理戰勝了恐懼。

  他態度沒有之前那么決絕,有些猶豫,視線在芩谷和邢溟身上打轉。

  芩谷說道:“你若是不放心的話,那就讓他等在這里,我一個人進去。你看,我身上什么都沒帶……”

  青年聽芩谷這么一說,上下打量著芩谷。

  一個白白凈凈的纖纖弱弱的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小Z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才是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芩谷表示,殺人的時候精力高度集中,怎敢眨眼?!)。唉,也難怪,委托者的外貌長得太有迷惑性了,加上這家伙舌燦生花,被說動了也正常。

  剛才小Z幫小谷打開了氣泡模式,所以芩谷才能一眼看出之里的人物關系。

  至于里面有人生病,芩谷則是根據她Ⅱ級醫術聞言辨色來判斷的,是邪祟引起,醫術加上她的靈力,芩谷有幾分把握。

  現在邢溟擺明了是要管這里的事,而且芩谷一看,這里至少好幾百人,若是能搞定這里的東西,至少也能獲得幾百的功德值——既幫了委托者的心上人,又有好處拿,怎么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芩谷進入門里,一股夾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人在這樣污濁的環境下,就算是正常人都容易生病。

  芩谷來到角落處,一個干瘦的中年婦人躺在一堆獸皮和破布上。

  婦人身體僵直,口吐白沫,眼睛只剩下白眼球,生命元力渙散,已經在瀕死的邊緣了。

  旁邊還有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是婦人的丈夫,他身上有很多牙齒留下的印子,還有一些沒有愈合的傷口。

  再結合婦人嘴角和臉上身上殘留的血污,這些傷口應該都是婦人留下的。

  芩谷想說,這些人的抵抗力也太強了,這樣都沒有感染!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恐怕早就……

  此刻男人除了看上去十分虛弱之外,并沒有其他不妥,就一直躺在婦人的旁邊,嘴里嘰里咕嚕說著什么。

  大概都是關切為對方加油鼓勁之類的。

  另外三個以及外面那個青年都是他們的兒女,也餓的像皮包骨一樣,焦急地圍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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