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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每天都被鬼上身的弟弟(15)

  鄭嘉戚一直和姐姐相依為命,知道姐姐已死的信息后,便喪失了生存的意愿。

  雖然嗤笑于殷桃關于姐姐被活捉的謊言,但是鄭嘉戚不但不打算為姐姐報仇,還消極將自己的軀體交給殷桃他們折騰,打算自己一死了之。

  靳青若是知道鄭嘉戚的想法,一定會啐他一臉,窩囊就說自己窩囊吧,還給自己找什么萬念俱灰的理由,沒有別人的幫忙就什么都不敢做的懦夫。

  要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拼著自己不活了,也要讓對方活不踏實。

  而現在,睜開兩條瞇縫眼的鄭嘉戚正警惕的盯著面前的靳青。

  不清楚這人為什么長得同自己的姐姐一模一樣。

  但是鄭嘉戚清楚,面前這個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姐姐。

  先不說面前這個“姐姐”模樣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姐弟之情,光是氣場就同自己的姐姐不一樣。

  發現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鄭嘉戚不知道這個人披著自己姐姐的皮想要做什么,將手偷偷的伸到了自己的被褥底下,摸到了一把符紙。

  心下稍定,開口問道:“你是誰?”

  靳青假裝沒有看到他剛剛的小動作,心里冷哼,就對付自己的能耐,在殷桃手里怎么就慫的連動都不敢動了?

  但是還是漫不經心的如實答道:“我是任務者,你姐姐求我來救你的!”

  誰想到話音一落,便被鄭嘉戚迎面甩來的符紙糊了一臉:“妖怪,你披著我姐姐的皮囊想要做什么?還不速速退去!”

  鄭嘉戚特別想哭,為什么他們姐弟的軀體都被人盯上了。自己雖然已經認命,但是覺對不能讓姐姐的軀體也落入怪物手中。

  707剛想提醒靳青不能將系統的事情說出去,就看到靳青被人拍了一臉的符紙。707吐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個鄭嘉戚也不是個腦子好使的!”

  靳青胡亂的胡嚕著臉上的符紙,心理有點窩火,為什么自己說實話卻沒有人相信。

  鄭嘉戚看到自己灑出的一把符紙,對靳青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心里也有點突突。

  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案桌前,抓起了祖師爺的開光像和案桌上供奉的法器-桃木劍,直向靳青擲去:“妖物,還不速速現行!”

  靳青看著丟過來的開光像和桃木劍,連接都懶得接,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叭!”瓷塑的開光像掉在地上當場摔碎了,而桃木劍也因為沒有目標而掉在了地上。

  鄭嘉戚看著地上的碎片蒙了,這人不怕這兩件茅山法器,一定不是妖怪。

  但是她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姐姐,姐姐對祖師爺的開光像及其尊崇,每日焚香沐浴,早中晚參拜,絕不會任由他掉在地上。

  一天之內收到了過多的刺激,鄭嘉戚有點受不了了,崩潰的向靳青大喊:“你到底是誰?”

  707這時候給靳青出主意:“就說你就是鄭佳瑤,然后裝成間歇性失憶......”

  靳青想了想,對鄭嘉戚說:“我是你二姐,咱們是三胞胎,我從小上山學藝。今日師傅算出你們有難,特意命我下山對你們施以援手,沒想到卻來晚一步,大姐已經慘遭毒手。小弟弟,你要好好活下去,二姐會保護你的。”

  再廢話就把你捆起來丟進小黑屋里,直接等到你快老死的那天在把你放出去,那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靳青心里暗暗打算著。

  707被靳青不走心的謊言驚呆了:這是雷震子的故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啊!

  誰想到鄭嘉戚卻好像相信了,再不問任何話而是一言不發的爬回了自己的床上,用后背對著靳青。

  靳青對707說:“這是相信了?”

  707:“......我怎么知道!”人類的思維真的是太奇怪了,這種不靠譜的謊言都相信。

  躺在床上的鄭嘉戚卻留下了兩行眼淚,什么大姐二姐,那脖子上的疤痕,還是自己當初玩符紙的時候不小心燙的呢。

  但是既然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那就這樣吧,就這么過吧,就讓她頂著二姐的皮囊陪自己過下去吧!

  “姐姐”在心理喊了一遍又一遍,鄭嘉戚終于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靳青沒有在意鄭嘉戚的心理活動,而是滿意自己的撒謊技術越來越高了,你看,自己都能把鄭嘉戚瞞過去了,說明最近自己的智商有所增長啊!

  入夜后,靳青進入了戒備狀態,想也知道,自己把殷桃家毀成了垃圾場,她不來報復都不符合她的人設。

  更何況,她這還有一塊讓殷桃心心念念的大肥肉在,想到鄭嘉戚,殷桃還不和見了翔的蒼蠅一樣往這邊撲啊!

  沒有想到等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床上的鄭嘉戚還在那里哀悼著自己的“大姐”,對自己這個“二姐”不聞不問的。

  靳青也懶得去理會裝死狗的鄭嘉戚,打著呵欠,靳青覺得鬼再不來自己就要睡了,從昨天起自己碰見的都是鬼,這一下沒有鬼出現還真的是讓她有點不習慣。

  靳青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個,躲在自己房間傘里,等著鄭嘉戚送她投胎的無面鬼。

  時鐘的指針指向了午夜一點,正當靳青揉著干澀的眼睛準備去睡覺時,家里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敲門的聲音很規律,是那種很有禮貌的三段敲,而且每一下的聲音都長短相同,這說明了敲門的,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靳青從門鏡里向外望去,發現外面空無一物,但是門上的敲門聲音卻還不停傳來。

  靳青有點好奇了,這是怎么做到的!

  心里想著反正該來的總是回來,靳青將門打開了。

  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面容剛毅,瘦削的臉龐棱角分明,兩片薄唇微抿著,仿佛在闡述著自己對靳青長時間不開門的不滿。

  靳青有點疑惑,剛剛在門鏡里明明沒有看到人啊!

  沒有等男人開口,靳青飛快的將門關上,從門鏡看了看:真的沒有人。

  又拉開門,男人出現了。

  在關上門,看門鏡,還是沒有人。

  再拉開門,男人又出現了。

  反反復復幾次,玩了個不亦樂乎。

  外面的男人,卻被靳青的腦殘行為搞得憤怒不已:還有完沒完了!

  隨著“啪!”的一聲輕輕的爆裂聲,男人的眼睛由原來的黑白分明,變成的全黑的眼球。

  伸出手,男人按住了靳青要再一次關上的門,帶著冷意的話從薄唇中吐了出來,話語仿佛帶著冰碴,每個字都寒意逼人:“不請我進去坐坐么?”

  靳青歪著頭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我不請,你就進不來么?”

  707仰天長嘆:“自家宿主這次終于抓到重點了!”雖然是誤打誤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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