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便是頭痛加頭暈難過的不行,又被安迪那樣用力一搖,靳青覺得她整個人已經徹底不好了,只想用腦袋撞墻。
難道是創傷后遺癥!
靳青皺起眉頭:她的委托人為什么沒有告訴她,這個后遺癥竟然會是如此的嚴重,她現在都不能思考了。
聽到靳青的吐槽,707在靳青的意識海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宿主啊,你真的覺得自己有思考的能耐嗎,沒事別想太多,容易招事!
話說回來,每一次她家宿主開始認真思考之后,后果總是很嚴重,難道他們真的被詛咒了么!
在星際時代,基因的等級決定了一切,就像是文思雨。
身為S級精神力和A級體能的強者,文思雨除了安迪這個丈夫之外,還有其他三個伴侶,六個孩子,只不過文月是這些孩子中能力最強的一個而已。
剛剛用力搖晃靳青的人,便是文月的父親安迪,身為文思雨的專屬機甲維修師,安迪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在文思雨的后院中度過的。
安迪對與現在的日子十分滿足,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與文月能夠早日嫁人,并且過得比他好。
相信以女兒的能力,羅文以后絕對不會再娶再他人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卻被人家一槍打爆了頭。
雖說現在已經進行了緊急救助處理,但是他依舊很焦慮,眼球這種東西即使在星際時代,也是極難修復的,更何況文月的頭剛剛都被打穿了。
想到剛剛已經有些蘇醒的女兒,被自己一搖又暈了過去,安迪非常的自責:是他不好,他沒有保護好女兒。
在想到羅文和克雷,安迪又開始咬牙切齒,不知道那個克雷做了什么,在將女兒送到醫院后,醫生查出來她女兒的腦中存在著一種輻射。
剛剛為她女兒做過檢查后,醫生發現女兒的精神力竟然出現了大規模的下降。
文思雨發現這個情況之后,與大夫談了幾句,然后便匆匆離開坐上飛行器直奔王宮而去。
安迪悲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靳青,還好、還好、最起碼女兒還活著,只不過是沒有了相貌而已,憑女兒的能力,縱使不能嫁入王宮,也能夠成為一代的強者,那羅文行事簡直不知所謂,不嫁也罷。
這時候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推門進來。
安迪回頭一看,原來正是他剛剛恨得咬牙切齒的羅文和克雷。
安迪的眼神落在他們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上,瞳孔猛地一縮:這兩人簡直欺人太甚,真當他文家沒有人了么。
看到安迪不善的眼神,克雷心虛的向后躲了躲,似乎是有些心虛。
羅文發現的愛人的動作,一把攥緊克雷的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克雷:這一次他不會再松開手了。
克雷激動的熱淚盈眶,一直以來都是他單方面在做出努力,沒有想到羅文這次竟然能主動站出來維護他,他的等待是值得的。
羅文也是一臉深情的看著克雷,似乎兩個人身后已經冒出了無數的粉紅泡泡。
感覺自己耳邊已經響起了愛情萬歲的BGM,安迪垂下了頭,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咬緊牙關才避免自己上去給羅文和克雷兩拳。
安迪心中悲憤異常,王太子又怎樣,不過是個A級精神異能者,他怎敢如此羞辱自己的女兒。
羅文與克雷秀夠了恩愛,接著便對著安迪的方向深鞠一躬:“安迪叔叔,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諒克雷的一時沖動。”
安迪原本對羅文的忍耐就已經到了臨界點,現在聽到他對于女兒生死未卜的情況,只說了一句抱歉,還將克雷惡毒的行為說成一時沖動。
安迪當場爆發了,伸手就想去打羅文,現在的羅文在他眼中不再是王太子,而是妥妥的一個人渣。
誰想還沒等到安迪撲到羅文面前,便被羅文身后的克雷一腳踢了出去。
安迪的體能不過是D級,與克雷S級的體能根本無法抗衡。
克雷這一腳將安迪直接踢到了墻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安迪重重掉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克雷一改剛剛柔弱的樣子,走到安迪身旁,居高臨下的說道:“安迪,我們今日過來道歉是給你面子,可如果你要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反正他們已經同文思雨那個女人談好了條件,安迪原不原諒他,他根本不在乎。
克雷此時的樣子自信滿滿,看的羅文喉嚨一陣發緊,他的克雷本就該是這樣驕傲的人啊!
可這話聽在安迪耳中卻異常尖刻,安迪憤怒的看著克雷以及克雷身后,繼續做深情背景板的羅文又噴出一口血。
安迪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刀子將對方刺穿,他現在只想操控精神力將克雷與羅文撕成碎片:他們可是文家的人,這兩個人怎可欺他們至此。
想到這,安迪趴在地上,他的眼中醞釀出風暴,周圍的所有物品都開始抖動起來:這兩個人必須為他女兒的傷付出代價。
感覺到空氣中氣流的變化,羅文急忙將克雷往自己身后一護:“伯父,今天的事情皇族會對你有所交代,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羅文點出皇族,為的就是要讓安迪響起他們的身份。
安迪臉色陰沉:皇族就能折騰出這么大的亂子,把他的寶貝女兒傷成這樣而不用負責了么!
看到安迪不為所動,而房間內除了靳青所在的位置,所有的物品都飛了起來似乎是要攻擊他們。
羅文心里有些慌張的想要拉著克雷離開,可是克雷卻攥緊了拳頭想要上前去攻擊安迪。
這時候,醫院的護理機器人從房間的角落中鉆了出來,站在羅文和克雷身邊用機械音提醒道:“先生們,這里是醫院,病人需要休養,請不要在醫院中發出巨大響動和使用精神力。”
終于,這些亂糟糟的聲音,把仍經沉浸在自己潛意識中不愿出來的靳青徹底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