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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墻都不扶就服你(6)

  從小到大,皇子守則信王學的是最好的。

  因為他要時刻保持著警惕,不讓自己犯錯。

  對于別的皇子來說,犯錯可能會失了圣心,讓父皇厭棄自己。

  但是對于他來說,犯了錯就等于是丟了命。

  在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尤其是一個皇上不想承認的皇子。

  因此這么多年,信王都按照手冊上要求的,小心翼翼的活著。

  信王他并不是不想出去賺錢,他也知道賺錢的門路很多,而且從小被人欺負到大,臉皮這東西他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他清楚的記得守則里有很重要一條,身為皇室,絕不可操持賤業,平白污了皇室威嚴。

  也就是說,他身為堂堂皇子,就算在家里餓死,也不能出去找活計做,否則就是侮辱皇室尊嚴。

  而且信王也相信,他要真敢出去拋頭露面的賺錢,估計他那個厭惡他至深的父皇會很高興的打死他。

  甚至他有的時候還在偷偷的懷疑,這一條規則是不是專門為他制定的。

  不過,看看其他獲得滋潤的皇子們,名下雖然都有莊子有鋪子,但是全部都交給下人去搭理。

  而他們自己只需要躺在床上點錢就行了。

  綜合分析之后,信王知道自己想要賺錢最缺的是什么了。

  那就是一個能夠為他沖鋒陷陣,去外面拋頭露面的下人。

  但遺憾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所有的錢都用在修房子上,連自己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哪里有錢去買什么下人。

  而且就算是有了下人,他又要去哪里找本錢開店呢....

  在各種情況都不允許的情況下,信王只能放棄了自己的致富夢。

  信王心中十分幽怨,可憐他空有一腔抱負,卻被空空如也的錢包束縛了手腳。

  因此,在聽到靳青說賺錢兩個字后,信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糾結:這個提議聽起來真的好誘人啊,他真的可以賺錢么!

  就這樣,信王疑惑的看著靳青:“去哪兒賺錢?”

  靳青對著信王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你先把房子的地契給老子。”

  靳青突如其來的獰笑,嚇得信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沒、沒有房契。”

  每一代分給皇子的王府,房契都在內務府統一管理。

  說是皇家分給皇子的房子,實際上他們只有居住權,卻沒有擁有權。

  在王爺和王妃死后,內務府便會將房子收回。

  因為這是皇上分給自己兒子的居住場所。

  雖然也有皇子由于得了皇上的眼緣,直接被賞了房契和地契,但是這些人里面卻絕對不包括信王。

  估計皇上現在都恨不得讓信王趕緊入土...

  聽信王說沒有房契,靳青扭起眉頭,好不容易有了一座和眼緣的房子,結果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707:“...”念點書吧,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

  靳青沿著臺階坐下,她要想想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不行,她實在是太餓了。

  靳青不說話了,但是信王卻是來了精神,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挪到靳青身邊:“王妃,你想到什么了,說給本王聽聽。”

  信王看著靳青的眼神亮晶晶的,窮了太多年,終于有人要帶著他賺錢了。

  怎么辦,他現在好激動。

  靳青沒有搭理信王,她現在滿腦子里都是燒雞、烤鴨、大肘子。

  707:“...”指望宿主你想辦法賺錢,這個信王當真是難為你了。

  見到靳青半天不說話,信王自動提起了意見:“王妃,要不然我們去周王府把你的嫁妝要回來吧!”

  別以為他忘了,當初曲婉婷往周王府跑的時候,可是帶著嫁妝一起跑的。

  但是他家王妃被送回來的時候,那些嫁妝可是一件都沒有跟著回來。

  原本三朝回門的時候,他和王妃還商量過要將嫁妝要回來的事,可誰想還沒等他們行動,他老丈人就先動了。

  王妃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送了回來,導致他們當著老丈人的面討要嫁妝的計劃當場夭折。

  不過,這件事一直都梗在信王心里。

  畢竟曲婉月的嫁妝,大半都是王妃他娘臨死前留下來的,現在被曲婉月私自扣下,這事就算說破了大天去也是曲婉月沒道理。

  聽到信王說到嫁妝,靳青眼前一亮,提起信王抬腿就往外走:對啊,她怎么忘了曲婉月還有嫁妝了呢!

  這忽然的失重,讓信王瞬間明白他的王妃要去要嫁妝了。

  趕忙扯著脖子對靳青喊道:“王妃,等一下,本王出門前要先換衣服。”

  靳青:“...”這是個花木蘭么,出門前還要先梳妝打扮。

  被靳青丟在地上后,信王也沒有時間喊疼,而是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從衣柜中找出了一套出門專用的衣服。

  信王將自己的臉上的臟污全部擦掉,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套上了那套淡青色的外袍:內務府每個季度都會給已分府的皇子們準備一套外袍。

  其他皇子雖然嘴上會感謝父皇的慈愛,卻沒有人真的將這些批量制作的衣服穿在身上。

  除了他...

  對于他來說,這些簡直就是他救命的衣服,為了能讓衣服多撐一段時間,他穿的小心又小心,生怕撐不到下一次內務府送衣服的時候。

  由于他穿的愛惜,這些年到是攢下了不少衣服。

  只可惜他個子長得有點快,最早那幾批衣服已經徹底不能穿出門了。

  搖著自己的心愛的折扇,信王擺出了自己的王爺架勢,慢慢悠悠的走向靳青。

  與剛剛那套洗到發黃變形,還被靳青拽掉一條袖子的常服不同,這套衣服看起來到是新了不少。

  如果細心一些就能看出,信王的每一個動作,其實都是在防止自己的外袍拖到地上。

  靳青悠悠的吐出一口氣: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信王究竟有多窮了!

  信王頂著一個豬腦袋來到靳青身邊,對著靳青露齒一笑:“王妃,我們走吧!”

  他娘說過,再不濟他也是個皇子,如果不想讓宮外的人也欺負他,那架勢上就必須做足。

  現在,他已經將自己打扮好了。

  隨著信王一咧嘴,靳青眼見的看到信王嘴里似乎缺了兩顆大牙。

  靳青:“...”這應該不是老子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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