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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0章:我是一根讓人頭疼的小草(30)

  還不等池寅道君為自己成為斑禿淚流滿面,他便覺得自己身下的大樹發生了一陣劇烈的晃動。

  池寅道君剛忙向下看去,卻發現黛茹女修正抱著樹干想要將樹整顆拔起。

  池寅心里一驚當即飛身下樹,伸手去拉黛茹女:“阿茹,你在做什么。”這顆桃樹可是他們剛結侶那年種下的,一直用靈氣滋養到現在,阿茹怎么忍心傷害這樹。

  誰想,他卻被黛茹女修反手壓制在樹干上,黛茹伸手便扭住了他的耳朵:“你給我解釋清楚,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寅下意識的驚呼一聲:“阿茹,你聽我慢慢說!”

  可就在那一瞬間,一直一彎兩只粉色貓耳朵再次出現在池寅頭頂。

  看到那對軟萌的貓耳朵再次出現,黛茹直覺事情不好,她剛想放手卻已經晚了。

  只聽天空中出現一陣鷹鸮,隨著池寅再次被赤焰金雕提起來,主峰的地面也又一次傳來野獸奔跑時的震動。

  連續兩次被獸群包圍的黛茹女修:“...”等這次的獸群散了,她就帶著孩子回煉體峰上去,讓這老東西自己在主峰上慢慢磨吧!

  再次被金雕放在樹上的池寅,幽怨的看向地上被獸群緊緊包圍住的黛茹女修:“...”他會不會就此孤獨到天荒地老。

  奔雷獸再次跳到池寅身邊,哀怨的嘆了口氣:“你又在折騰什么!”他才剛躺下,便又被拎回來了,這池寅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獸族成長史上的絆腳石!

  一天后,獸群再次散去。

  不知道是不是池寅的錯覺,這些獸族此時奔跑的速度,似乎比上一次快了不少。

  黛茹女修狠狠的看了池寅一眼,隨后轉身便走。

  池寅嚇得當即伸手去拉黛茹,卻被黛茹順勢用靈力封住了聲音,隨后沒頭沒臉的一頓暴打。

  差點被錘爆的池寅:“...”他終于明白,為何那獸王的幼崽明明可以控制獸群,卻依然被獸群撕碎的原因了。

  捂嘴這一招,還真是個好辦法啊!

  等在山下修士們,得知靳青的丹藥被清虛門內部消化的消息后,雖然有些扼腕,卻仍舊沒放棄希望。

  雖然這青大師的丹藥都與升級渡劫無關,但是那效果卻像個小鉤子一樣,牢牢的勾住了他們的心。

  而且這個青大師如此高產,他們就不相信,這清虛門能吞下的所有的丹藥不往外放。

  只要有希望,他們就愿意等待,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

  實在不行,還可以上門求藥嘛...

  眾修士就這么一邊盤算,一邊偷偷的觀察清虛門的動向。

  他們非常好奇,這次的丹藥究竟是什么效果。

  誰想卻只得了三個,看起來似乎完全挨不上的消息。

  第一個是:清虛門主峰接連引起了兩次獸潮,經過激烈的交戰,池寅道君終于將獸潮驅散,可是主峰上的房屋都被波及到,變成了一片廢墟。

  第二個消息則是牽扯到感情:主峰上的千年桃樹忽然死了,黛茹女修為此淚灑當場,當即挺著肚子回了自己的煉體峰,聲稱在不想見到池寅道君。

  第三個消息卻是讓人唏噓:聽說池寅道君對于黛茹女修的離開感到非常傷心,從那之后一直閉口不語,甚至不愿見人。

  即使偶爾出現在宗門中,也總是以結界掩面,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憔悴的模樣。

  這三個消息看上去雖然不挨著,但架不住眾人無窮無盡的想象力,最終串成了無數個版本在江湖中流傳。

  其中每一個版本都有對靳青所煉丹藥的猜想。

  池寅確實不敢說話了,因為他發現,哪怕他大聲說話,也會長出貓耳朵,進而引來獸潮。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能不出聲,就不出聲,縱使不得不說話,也要壓低聲音,絕對不能讓自己聲音超過那條高危線。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池寅整個人都抑郁了,他以前從不知道安靜竟然是這么讓人崩潰的事。

  同時他又有些理解當初那只被下了禁制的獸王幼崽,壓抑的時間長了,怎能不爆發!

  還有他的頭,池寅用了無數種辦法,都無法讓頭頂那一塊重新長出頭發來,就好像那一塊原本就是個不毛之地一般。

  有時候池寅自己都在糾結,他是不是原本就有當禿子的潛質,否則怎么解釋他為何打死都長不出頭發的事。

  將剩下的兩顆丹藥好好封存起來,池寅在心中給靳青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號:這就是個萬丈深坑啊!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尋找生發秘方,然后將阿茹求回來,繼續飛升大道。

  至于靳青的丹藥,他再也不惦記了,因為實在太坑。

  靳青并不知道自己在池寅心中地位已經降到谷底,她正疑惑的看著地上的藥草:之前怎么沒發現,這些藥草上都發著淡淡的粉光,就好像是她之前煉出的丹藥那樣粉。

  靳青拿著草藥遞到清儒面前:“這是從哪來的。”

  清儒翻了翻草藥上的印記,對靳青答道:“這是之前苓哲管事送來的,說這是一個名叫魏狂的體修,在當年獸王的埋骨地上的找到的。那邊周圍都光禿禿的,只有這么一小片綠地,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就都拔下送了過來。”這就是煉藥師的好處,總有人上趕著給他們送禮。

  靳青抓了抓后腦勺:“哦!”她終于明白之前那爐丹藥為什么會變成粉色了,看來應該是無意中混了幾根這個草進去,不過這草的染色能力還真強!

  在心里感嘆了好一會,靳青打了個哈欠回房頂睡覺去了。

  不就是染了點色么,應該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吧,反正到現在沒聽到池寅暴斃的消息!

  目送靳青趴下,將靳青剛剛放下的藥草重新放回柜子上,清儒繼續打掃煉丹房。

  對于煉丹房中的這些藥草,他實在是分不太清,只能憑借外觀判斷應該分在哪一類里,因此有時候有點偏差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說,人都是這么在無意間被坑的。

  當煉丹聯盟的邀請函送到靳青手中時,靳青正盯著手中的幾枚丹藥發呆:這又是個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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