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諾那上道的模樣,靳青滿意的點頭:這個委托人的故事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像她這么有正義感的人怎么可能不接。
靳青盤腿坐在床上,一臉慈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許諾:“說出你的心愿。”
707:“...”宿主,收斂一下,你臉上的笑容都快按捺不住了。
雖說之前便感覺靳青可能會接下自己的任務,可等這一刻當真來臨時,許諾依然無法克制自己狂跳的內心。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心臟安撫住,許諾對著靳青重重的磕頭:“求您救救我媽,讓她平安終老。”
頓了頓許諾繼續說道:“如果可能,我希望您不要再向凌天恩提供幫助。”
她是為了救凌天恩才會受傷,繼而被人當成累贅導致被投票而死。
可讓她憤怒的是,凌天不但口口聲聲說寧愿死也不要她救,更不想欠她人情。
還冷眼看著她母親被丟進鱷魚池。
如果再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冒死去救凌天恩。
凌天恩這樣的人,就應該讓自己去嘗試那種被火紋身的痛苦。
許是感覺自己即將黑化,許諾深吸幾口氣,握緊拳頭,按壓下心頭的不甘。
恢復平靜后,她再次變得冷靜:“還請您給肖磊帶句話,我不恨他,讓他和凌天恩好好過吧。”
雖說欺人莫欺心,傷人莫傷情,但她已經再沒有以后,倒不如祝福肖磊和凌天恩能夠白頭偕老。
也罷,只要他們的生存,不是踩在她媽的尸體上,她就能坦然面對這兩人的愛情。
707:“...”這女人真的很矛盾。
靳青對著許諾淡淡的點頭應下,十足的上位者氣勢:“老子還有一個疑問。”
許諾聞言立即挺直身體:“您請說。”只要她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靳青溫柔的看著許諾,眼神柔和的像是能攥出水來:“你當鬼很就久了,知不知道彩票的中獎號碼是多少。”
許諾:“...”為何忽然感覺這大人有些不靠譜呢!
害怕靳青說出更多雷人之語,707趕忙將許諾的靈魂收起來。
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智商就暴露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707:“你干什么?”為啥要耽誤她發財。
707對著靳呵呵:“宿主,你能記得上上個世界的彩票中獎號碼么?”
靳青抓抓后腦勺:“你說的是哪一期?”
707愕然,身體瞬間變的赤紅:“你記得哪一期。”
靳青嘆了口氣:“老子哪一期的都記得。”請叫她過目不忘的彩票之神。
707試探的問:“那再往前的世界呢!”
靳青的眼神變得哀怨:“老子每一期都記得。”
原本想著萬一哪次能重返這些世界,她妥妥就是人生巔峰的小富婆。
可無奈的是,這些世界,她從沒去過第二次。
707驚愕的看著靳青:服了,真沒想到,她家宿主的智慧都用在記彩票上了!
好半天后,707才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宿主,要不要看看靳滿倉的后續情況。”
畢竟是從小抱在懷里長大的孩子,總歸會放不下吧。
靳青疑惑的看著707:“靳滿倉是誰。”
707:“...”我是應該驚訝你忘得快,還是夸你裝的像。
你就嘴硬吧!
靳青沒有再回707的話:小崽子心眼多的很,身邊還有趙步亮那個狼崽子護著,若再活不下去,也就是該死了。
她為什么要為那兩個熊孩子擔心。
真正該擔心的,應該是那邊的皇帝才對。
見靳青死鴨子嘴硬的模樣,707嘆了口氣,旋即將靳青送進了任務世界。
熱...
疼...
這是靳青進入世界后的第一感覺。
同時,她的身體被人緊緊的抱著,耳邊還不停傳來一聲聲怒吼。
這吼聲就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嗚咽,能夠讓人充分感受到發生人的憤怒。
靳青瞬間反應過來,這人應該就是許諾的母親許阿花。
當初聽到劇情的時候,她原本以為許諾是被那機械抓手抓死的。
卻沒想到,在機械抓手出現前,許諾其實就已經死了。
感受到肚子上傳來的灼熱痛楚,靳青悄悄的舔舔嘴唇:別說,糊香糊香的。
看來,許諾應該是身體太虛,拖得太久沒得到治療,便直接痛死了。
如果是這樣,那機械抓手的出現就有些可疑。
究竟是大家真的將票投給許諾,還是操縱游戲的幕后想讓許諾“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呢!
707:“...”我的個乖乖,不得了了,它家宿主竟然在思考。
這時候,圍在圓桌周圍的人,已經陸續將自己寫好名字的紙丟進桌子中心投票口中。
一分鐘后,房間的一面墻逐漸變成了一個LED顯示屏,屏幕上出現了本次投票的結果。
許諾護照上的相片,和許諾的名字,出現在顯示屏的正中心。
在照片的周圍出現了一圈幸運轉盤樣的圖片。
隨著3.2.1的倒計時,“幸運轉盤”的燈光開始滾動閃爍。
許是由于圖片太多,燈光滾動了足足二十秒才將將停在一個抓娃娃機的圖片上。
伴隨著這圖片的不斷放大,在世界的不同角落,有人興奮的驚聲尖叫,他們壓對了,贏了不少錢。
還有人郁悶的捶胸頓足:要命,他們輸了不少...
不止是現在,剛剛在投票選待死之人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輸過一次了。
抓手圖片被放的越來越大,逐漸占據了整個顯示屏。
接著,就見這個抓手如同動畫一般,在顯示屏上咔嚓咔嚓的動了幾下,將許諾的相片抓個稀巴爛。
許是感覺到了危險,原本還在向眾人咆哮的許阿花尖叫一聲,瘋狂的沖到顯示屏前,用雙手去捶打大屏幕。
于此同時,一個巨大的抓手從天而降,飛快將地上的靳青抓了起來。
正在敲打屏幕的許阿花則又跑了出來,在地上不停尖叫跳躍,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女兒抓下來。
靳青肚皮上燒焦的肉已經愈合,此時正微微發癢。
眼見著那抓手在抓起自己后,迅速轉動并收緊,似乎想將自己團成一個團。
靳青對著抓手的著力點一拳打了出去,只聽轟隆一聲,抓手停止了動作,呼呼的冒起了黑煙。
靳青從抓手的縫隙中跳了出來,三兩下便跳到抓手的機械臂,用力一扯,天花板頓時出現了縫隙。
那幕后之人似乎早已考慮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還不等靳青繼續施力,那抓手便帶著靳青一并從這個近十米的天花板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