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一戰成名了。
并不是因為她成功放倒了所有人,而是因為她放倒這些人后,卻沒收到任何懲罰。
那件事就這么輕飄飄的被揭了過去,再沒有人提起,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而靳青也成了第三監獄的地下老大...
只要是靳青所在的地方,大家都會自動的避開。
每天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會排著隊將自己手中的營養液,倒一部分在靳青的瓶子中,作為孝敬。
靳青顯然已經成為了第三監獄地下秩序的領頭人。
對于靳青的做大,塞妮一直隱忍不發,因為...
“你到底是誰!”塞妮危險的瞇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坐在餐桌前吃東西的靳青。
這女人就不知道怕么,她可是第三監獄的掌權人,這女人怎么敢一再挑釁她的權威。
可最讓她感到郁悶的,就是她根本打不過對方...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塞妮:“老子是你爹!”
這娘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與這種人說話,她沒必要太客氣。
星際時代,很多珍貴的歷史資料都已經流失。
可巧的是,爹這個詞,塞妮剛好從奧斯卡前段時間導演的一部電視劇中聽過。
此時,配合上靳青的語境和態度,塞妮的拳頭握的咔吧作響,直接對著靳青的腦袋打了過去。
十幾分鐘后,諾為從外面走進來,將一盤自然食物放在靳青面前,之后又將塞妮架了出去:“長官,醫療艙已經準備好了。”
塞妮的抬起血淋淋的腦袋看向諾為,她的眼睛腫的像兩個桃子,眼角流著血,卻堅強的對著諾為叫囂:“誰讓你多事的,我還沒輸。”
諾為嘆了口氣:“要不我下次讓博格過來。”
博格與他一樣,都是塞妮的助手,只是博格的廢話很多,什么事只要被他知道,就等于宣告了全世界。
聽到博格的名字,塞妮瞬間閉嘴。
沒人比她更清楚,博格這人有多么不靠譜。
要是讓博格過來,她寧愿被靳青活活打死。
不對,不對,應該是她把靳青活活打死。
見塞妮不再掙扎,諾為也是松了口氣,他家這個長官哪里都好,就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不過現在看來,這倒不算什么壞事了。
目送諾為扛著的塞妮離去的身影,靳青切了一聲:“這么緊張,還說沒一腿。”
她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諾為身體一僵,隨后架著塞妮轉身對靳青誠懇的解釋道:“鄂梅女士,我已經結婚了,請您不要說些會令人誤會的話。”
否則他家爺們會打斷他的腿。
靳青聞言一愣,隨后一臉嫌棄的看著諾為:“你太罪惡了!”結了婚居然還暗戀自家上司,這簡直就是豆腐渣啊!
莫名被噴的諾為:“...”總感覺這位似乎想到了什么詭異的事情!
塞妮身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見諾為還要與靳青辯駁,塞妮的手指在諾為肩頭微微點了點。
別爭執,快走,等把我送去醫療艙,你可以回來繼續吵架。
要不然等一會兒后,咱倆可能就得一起結伴爬去醫療室了!
讀懂了塞妮動作中的含義,諾為勉強對靳青擠出一個笑。
他剛想轉身離開,就聽靳青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你精神出軌,你老婆知道么!”
諾為憤怒的轉身向靳青撲過去:“我沒有!”
五分鐘后,靳青歪頭斜眼看著被自己打趴在地的諾為:“老子現在信了。”
一般來說,那些暗戀長官的追隨者,多半都會隱藏自己的實力。
可這個諾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
靳青嘆了口氣,非常抱歉的拍了拍諾為的肩膀:“你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多年來跟在塞妮身邊,在監獄中作威作福的諾為:“...”你是來懲罰我們的么。
這一天,塞妮和諾為是結伴爬去醫療艙的。
從醫療艙中出來的時候,諾為終究沒有忍住心中的疑惑:“您為什么如此容忍一個犯人。”
靳青雖然厲害,卻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帝國厲害的人不少,還有那么多先進武器,一個人再厲害,還能抵得住機甲的攻擊。
聽了諾為的話,塞妮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后便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我想變的更強吧。”
她原本就處于S級和SS級的臨界點,只有戰斗才能讓她更快的進步,可自從基因崩潰后,塞妮便被放逐了。
因為她不穩定的基因,有可能會對自己的同伴造成傷害。
天知道她有多么懷念那段肆意戰斗的時光。
她是強者,她的命運應該是死在戰場上。
而不是躲在這個關著一群雜碎的監獄中,等待時機將這些人帶走。
聽到塞妮的話,諾為也沉默了,他能理解長官的心結,如果有辦法,他當真不希望長官就此隕落。
這種心情與愛情無關,只是對強者的崇敬。
見諾為表情難過的模樣,塞妮臉上倒是灑脫:“行了,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所以你要記得保密,否則,我保證你會比伯恩·西斯塔過的還慘。”
塞妮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好面子的,為了維護自己的虎狼之名,她必須將自己打不過靳青的事牢牢瞞住。
想到那個被關在禁閉室,至今連瓶營養液都沒喝到的伯恩·西斯塔,諾為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說這么可怕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算算日子,應該已經到了長官打基因修復液的時候。
可這一次,長官的精神力怎么一點潰散的跡象都沒有呢!
將盤中的食物吃完,靳青順著來時掏出的洞又鉆了自己的牢房。
這原本是個煙道,被靳青征用后,塞妮便讓機器人去改變了煙道的線路。
而這段煙道便徹底成為了靳青的秘密通道。
至于會不會的被人看見,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自從上次表演過徒手拆牢房后,靳青的牢門就變成了一堵鋼板墻,只在最中間的位置留下一個巴掌大的通氣口,方便守衛從外面看進來...
而這也徹底方便了靳青的行動。
從天花板上跳下來,靳青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卻聽有守衛過來敲她的門板:“鄂梅·奧爾,你弟弟奧斯卡來探視你了!”
說到奧斯卡這三個字時,守衛言語中是隱藏不住的歡喜,他可是奧斯卡的資深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