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都是同學,這錢肯定不是故意拿的,小悅,我相信你。”許真真上前,看似開脫的背后,卻在做實唐悅的罪名。
“小悅,這錢……”
楊青青看著張敏敏手上拿的錢,也是震驚。
吳鮮花看著唐悅,倒是不相信,道:“唐悅,我相信你沒偷錢,但是,這錢怎么來的呢?”
這是吳鮮花想不通的。
剛剛明明都沒有錢,怎么這錢忽然就出現了呢?
“她偷的唄。”趙小月冷哼一聲。
劉芳大聲道:“小偷,我們望江一中可是望江縣最好的高中,學校里真是連小偷也收呢,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呆在一中。”
“唐悅,只要你跪下給我道歉,這事,我也就算了。”張敏敏微仰著下巴,平日里,大家都說唐悅是高一十班的班花,她鄙視而又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道:“真該讓班上的男生也看看你,還班花呢,竟然做出這樣事情。”
宿舍門口,不少看熱鬧的人都擠了過來,宿舍都是隔了一墻,這一吵一鬧的,其它宿舍里的人,都來看熱鬧。
當聽說是唐悅偷了錢的時候,大家都露出震驚的目光,當然,也有嫉妒唐悅的,說白瞎唐悅長這么漂亮之類的。
“我沒偷。”唐悅冷靜的說著,經過剛剛的事情,她已經慢慢冷靜了,她掃了一眼張敏敏手上的錢,清了清嗓子,清亮的嗓音讓大家都能聽到。
唐悅說:“張敏敏,我不知道這錢怎么掉到地上的,我能保證的是,我口袋里,沒有這錢,當然,我也沒有碰過這錢。”
“你說沒碰過就沒碰過?”趙小月輕蔑折笑著。
唐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烏漆漆的瞳仁注視著趙小月,目光之中的陰冷,讓趙小月頓時就閉上了嘴。
唐悅繼續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報警,如果我拿了這錢,這張錢上,一定會有我的指紋。”
“而我,連碰都沒碰這張錢,所以,肯定上面肯定不會有我的指紋。”
唐悅淡定的說著,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感覺,她烏漆漆的眸子,還有那不疾不徐的語氣,都讓大家不相信唐悅是小偷。
“我不相信唐悅是小偷。”鄒霞聞聲而來,剛好聽到唐悅這番話,立刻高聲說道:“從小學到初中,唐悅一直都是三好學生,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鄒霞踮起腳大聲喊著,人太多,她在后面擠不進去。
“我也覺得她不是小偷,不然的話,你見過哪個小偷不心虛?”
“真要是偷了錢,肯定怕報警的。”
宿舍門口的學生,聽了唐悅的話,先前還不確定,但后來,大家都相信唐悅不是小偷了。
許真真站在一旁,目光有些慌亂。
唐悅意味深長的看了許真真一眼,道:“許真真,你覺得我是小偷嗎?”
“我……當然不是。”許真真回答著,不敢看唐悅的眼睛,總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
“可是這錢,怎么會在地上?我們之前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張敏敏狐疑的盯著唐悅,她抿著唇道:“我不管,這錢就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要道歉。”
“錢不是我偷的,我為什么要道歉?”唐悅反問道:“張敏敏,報警吧,報警之后,警察會證明我的清白。”
唐悅坦坦蕩蕩的,那錢她碰都沒碰,自然是不會有她的指紋。
“唐悅,張敏敏,我覺得,這錢都找到了,就別報警了。”許真真一聽到報警,立刻就慌了,她眼睛一轉,道:“說不定,就是剛剛沒找到,然后剛剛拉扯的時候,這錢又被碰出來了呢?”
“對,我覺得肯定就是這樣的,小悅怎么可能……是小偷呢。”許真真知道現在不能再推到唐悅身上了,不然的話,唐悅一怒之下報警,萬一驗那個什么指紋,找到是她的話,那她就完了。
“是嗎?可是報警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啊,真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難道不希望證明我的清白嗎?”唐悅的話,一語雙關,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但是心底,卻是一片冷漠。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許真真從來沒把她當過朋友。
剛剛若不是她反應快,那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旦她被認定是小偷,等待著她的,便是學校的處份,說不準還會被開除呢,而她,一輩子頂著小偷的罪名,她還有什么顏面見爸媽?
若是臉皮子薄的,連輕生的可能都有。
許真真啊許真真,她還真是不給她半點的退路呢。
“小悅,你誤會了,我怎么會不希望證明你的清白呢,我們相信你,這錢本來就是在地上,只不過,先前大家都沒注意。”許真真飛快的說道:“你看這水泥地上,這十塊錢若是掉在地上,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出來,再說了,我們都穿著拖鞋,說不定,這錢沾在鞋底上呢。”
許真真現在是想方設法的把這事給平息了。
“不如你看看這錢,是不是真的被踩過。”許真真恍然想起,剛剛她似乎在慌亂中,踩了這錢一腳。
趙小月湊上錢,看著這錢,還真有被踩過的痕跡,她小聲問:“敏敏,不會真被你踩在腳下吧?”
“我怎么知道?”張敏敏只覺得腦子亂哄哄的,她抿著唇道:“真不是你偷的?”
“你報警,不就知道了。”唐悅靠著床,剛剛被拉亂的衣服,被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她不疾不徐的道:“我唐悅家里雖然條件沒你家好,但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是有骨氣的,我再窮也不會去偷的。”
唐悅的話語,擲地有聲,再配上她鎮定非常的表情,原本心底有著一些懷疑的人,頓時將這一絲懷疑也打消了。
這鬧劇,也就這么算了,唐悅掃向趙小月和劉芳道:“趙小月,劉芳,你們是女人,別像個男人一樣拉拉扯扯的,我剛剛若是從床上摔下來,你們就是故意傷害罪。”
“胡說,我們傷害你哪了。”趙小月心底一慌。
唐悅冷哼一聲道:“我睡的可是上鋪,要是被你們從床上拉下來,這腦袋先著地,你說傷到我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