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我小悅姐的。”連青洋朝著白清一個大大的白眼,他想著,小悅姐可是他姐,他做弟弟的,保護自己的姐姐,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不需要白清來提醒。
“清姐,你真是想多了,我們就在燕山,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唐悅對白清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的無奈,她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千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罷了,哪里會有這么多的危險。
白清可不放心,將她帶的東西,全部都放到了連青洋的手里,她想了想,道:“要不,我就到景區去把濕衣服換了,我跟著你們一起上山吧。”
“不行,你回家吧,天氣冷,萬一感冒了呢?”唐悅堅決不同意,一直把白清送回去了,唐悅這才放心。
連青洋細細打量著白清帶的東西,都是一些登山常用的東西,他不由的嘀咕著,這東西,他都有,還帶兩份做什么。
連青洋話雖然這么說著,但東西卻收拾的非常利落,背包變重了,這一點點的重量,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
西潭瀑布,剛剛的插曲,最后圓滿收場,大家雖然驚了一下,卻依舊沒有影響大家爬山的好心情。
少了白清,唐悅雖然有些擔心,但想著秦安瑜還在山頂等著她,便繼續前行著。
走了一段,唐悅忽然問:“連青洋,你看到于招娣了嗎?”
張婷玉一直和程鋒往前走了,于招娣最沒有存在感,因此,剛剛事發之前,還看著于招娣了,事發之后,怎么于招娣就不見了呢?
難道,她一個人害怕,先走了?
唐悅怎么也想不明白。
連青洋想了想,問:“就你說的那個大辮子?”
唐悅默然。
連青洋搖頭道:“我不知道啊,她不是一直跟著我們的嗎?”
連青洋四處望著,他的眼里,只有唐悅,哪里還有別人?
更別說于招娣的存在感真的是太低太低了,因此,他根本沒發現于招娣是何時不在的?
“我們附近找找。”唐悅說著,總覺得心里不安。
連青洋撇了撇嘴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說不準,走到我們前頭去了。”
“但是,她不可能一句招呼都不打。”唐悅堅持要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于招娣有心事。
此時此刻,西潭的東邊一條路,這條路,也是通往山頂的路,不過,因為風景沒有這邊好,所以,走的人更少。
曲曲折折的臺階上,那孤身一人,背著背包走路,綁了兩個大辮子的,可不就是于招娣。
先前落水的事情發生之后,于招娣全程都看到了,她自己不會水性,想救也不能去救。
就在大家都沒有人去救的時候,她看到唐悅看到之后,連猶豫都沒有,就脫外套準備去救人了。
唐悅那一番話,更讓于招娣下定了決心。
于是,在白清救起人之后,唐悅去給白清擦身子的時候,于招娣悄悄的離開了。
于招娣背著背包,一邊朝著身后道:“小悅,就在這邊。”
她時不時的回頭,就好像她的身后,真的有人一般。
于招娣的眼睛滴溜溜的朝著四周望去,她在想著,對方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于招娣的手,緊緊握著背包的帶子,她的目光不安的朝著四處望去,那日的記憶,突然涌上腦海。
她從唐悅家離開之后,被一個男人拖到了巷子里,而后,她就看到了孟延之。
那個在學校里被稱之為‘小霸王’的孟延之,也是她報考京華大學的原因。
孟延之神色冷冷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高高在上的。
于招娣低垂著的頭,用恐懼掩飾著心中的仇恨。
“于招娣,你和唐悅關系還不錯,春游應該也會一起去。”孟延之一把搶過于招娣手上的衣服,問:“這是唐悅親手做的嗎?”
于招娣不說話,低垂著頭,她怕一說話,就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緒了。
好在,孟延之高傲自負,似乎對她的反應,根本沒有半點的懷疑。
孟延之拿著衣服,細細摩挲著,他道:“春游的那一天,西潭東邊的那條道,你帶唐悅過來。”
“如果我說不呢?”于招娣的聲音有些輕,有些顫。
“那你以后,不要在京華大學讀了。”孟延之隨口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還有一個弟弟,你自己不上大學無所謂,但是你弟弟呢?”
于招娣顫動著唇抬起頭,眼底的憤恨,此時是壓都壓不住了。
孟延之對這種表情,看的太多了,身邊兩個男子死死壓著于招娣,讓她連動都動不了半分。
“于招娣,該怎么選擇,你應該知道?”孟延之朝著旁邊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
孟延之將衣服往于招娣身上一丟,他冰涼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道:“不要懷疑我孟延之的實力。”
話落,孟延之背過身,示意于招娣離開了。
“孟少,她……不會告密吧?”馮永清有些擔心,就這么簡單的威脅幾句,就完了?
孟延之斜睨了他一眼,道:“腦子進水了才會告密。”
除非,于招娣對他弟弟,一點都不在乎。
那日的話語,清晰的就像是在耳旁似的。
“于招娣。”孟延之森冷的聲音響起。
馮永清大聲道:“孟少,唐悅根本沒來啊。”
孟延之擋在于招娣的面前,沉下臉,道:“看來,你不想在京華大學呆下去了。”
“呵,孟延之,你除了會以勢壓人,你還會干什么?如果沒了權勢,你以為誰會怕你嗎?”于招娣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看向孟延之,她的目光之中,帶著蔑視,道:“你喜歡唐悅,唐悅不喜歡你,你就要逼迫她就范?你以為你是誰?”
“唐悅有自己的未婚夫,你為什么非要拆散他們呢?”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你也就只能得到她的人,你能得的這她的心嗎?”
于招娣一口氣說了一堆的話,她的目光憤恨,死死的盯著孟延之道:“你也就是命好,投胎進孟家,不,你是運氣好,被孟家收留了,否則的話,你比普通的男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