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大酒店。
牡丹廳。
餐廳部最豪華的包廂,此時卻只坐了寥寥數人。
“孟哥,恭喜你,終于想通了,要回京市了。”霍團長衷心的問候著。
孟晉笑了笑,在座的人不多,但都是他孟晉好友。
每個人都帶了一個最得力的下屬,而霍團長帶的就是莫司宇。
莫司宇和孟延之的事情,霍團長是不知道的,席間,霍團長只差把莫司宇給夸到了天上去了,霍團長就希望離開之后,能夠讓孟晉照拂一二。
哪怕以莫司宇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照拂,但混個臉熟,總是好的。
孟晉倒是一點也沒顯示出來,因為孟延之的事情,而對莫司宇有任何的敵意。
今天的莫司宇,飲了一些酒,但不多,一直到散場的時候,莫司宇早早的就和霍團長還有幾位領導告罪,說要回去了。
“你那未婚妻不錯,趕緊把人家姑娘娶回家才是正事。”霍團長打趣的說著。
莫司宇敬了一個軍禮道:“是,首長。”
“哈哈”霍團長笑著,雖然離別有些不舍,但,這一次他調往南方,級別上也是往上升了一級,再加上他的家人,都支持他去南方,除了舍不得以前的老部下,霍團長倒是沒有別的。
莫司宇為了給唐悅帶水晶蝦餃,特意又繞回餐廳。
“給我來三份水晶蝦蛟,我帶走。”莫司宇直接點著。
“好的,先生,水晶蝦蛟還需要半個小時,沒問題嗎?”服務人員非常客氣的說著。
帝華大酒店里,來了不少領導,用餐什么的,都已經在做菜了,如果莫司宇的水晶蝦蛟,就要往后排著了。
“可以。”
莫司宇應聲,他就坐在大廳里等著。
許是因為軍人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莫司宇總習慣的觀察著四周。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莫司宇就看到急吼吼要回去找唐悅的吳新明了。
吳新明穿著工作服。
難道是這里的員工?
莫司宇想著,之前工作人員說,水晶蝦蛟還要半個小時,他想也沒想的就跟了上去,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初吳新明向唐悅表白過。
對情敵,莫司宇可是絲毫不手軟,若是沒看見,也就算了,這看見了,就自然打探一番。
莫司宇跟蹤人,那可是頂尖的高手,別說什么都不懂的吳新明,就是那些精明的罪犯,也不能查覺到莫司宇的跟蹤。
一路跟著到了吳新明所在的房間,地下一樓,有很多員工,都住在這里,價格便宜。
莫司宇到了這里,本想離開,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吳新明那急吼吼的模樣,還有那眼底藏不住的喜悅,就像是多年的心愿達成一樣,這讓莫司宇鬼使神差的繼續跟了下去。
難道吳新明金屋藏嬌了?
這個念頭一起,莫司宇都到了這里了,他自然就繼續跟了下去。
吳新明一進屋,立刻就關上門,浴室里,傳來了水聲。
吳新明‘嘿嘿’笑著,想著進門之后,會不會看到什么……限制級的畫面,他有些期待的推開浴室門。
冰冷的水,從花灑上,自唐悅的頭頂往下,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肌膚上,那一種視覺上的震撼,讓吳新明不由的呆了,可下一刻,吳新明看到唐悅腳上流出的血時,血混著水流下來,那觸目驚心的紅,讓吳新明不由的大叫道:“你瘋了。”
“別過來!”唐悅喝斥著,她手中拿著剪刀,直接就往脖頸上一架。
水,嘩啦嘩啦的往身上淋著,讓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但冰冷的水,卻是唐悅能夠堅持這么久的原因,這期間,唐悅沒少下狠手,用剪刀往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個窟窿,劇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她四周都找過了,那窗戶很小,出不去,屋子里也沒有能夠聯系外界的東西,唯一的門,也被鎖了,唐悅就只能站在冷水下,給自己降溫。
“吳新明,我告訴你,我寧愿死,也不會和你發生任何的關系。”唐悅咬牙切齒的說著,她的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恨意,那一種噬骨的恨意,讓吳新明遍體生寒。
‘砰’的一聲。
吳新明還沒從唐悅給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住處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司宇。”唐悅隔著水,視線朦朦朧朧的,好像看到了穿著一身軍裝的莫司宇。
她好想他,想他像從前一樣,從天而降,把她救了。
“小悅。”莫司宇先前在門外,首先聽到吳新明的聲音,他便以為情侶吵架,轉身就打算走,但唐悅的喝斥聲,讓他份外熟悉,有水聲,莫司宇聽的不真切。
哪怕知道唐悅在家里,但聽著這么像唐悅的聲音,莫司宇不確定一下,就不能安心離開。
莫司宇一腳將門踹了,旁邊的衛生里里,敞開著門,吳新明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而唐悅就站在花酒下面,冰冷的水淋的她一身濕透。
“小悅。”莫司宇大步上前。
“別過來。”唐悅喝斥著,她甩了甩頭,頭珠以她為圓心,朝著四周散去,散到了莫司宇的身上,染濕了他的軍裝。
然,莫司宇卻顧不得這么許多了,那鮮紅的血混著水在白色的地磚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穿著一件紫色的毛衣和牛仔褲,毛衣被水打濕了,緊緊貼在她的身子上。
此時的唐悅,是狼狽的,但卻又美的驚心動魄。
“司宇,是你嗎?”唐悅不敢讓莫司宇近身,生怕是她產生的幻覺,她拿著剪刀,抵在脖頸之上,好像他一過去,她就瞬間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我來了。”莫司宇一步步的走上前,他伸出手,緩言道:“小悅,我來了,別怕。”
水嘩嘩的淋了下來,唐悅的眼睛都快被灑的睜不開了,眼前模糊一片,可是聽到莫司宇那熟悉的聲音,唐悅緊崩的情緒終于松懈了下來。
“司宇。”唐悅撲到莫司宇的懷里,是她所熟悉的氣息,一想到這幾個小時所經歷的事情,唐悅就覺得委屈而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