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秀城你告密的。”阿田哼了哼道。
見卷卷三人一臉莫名,性子溫和的風語一臉好笑地解釋道:“阿田每次因為名字被人打趣,就喜歡拿阿丑和阿香做例子。后來,弄得他們兄妹特別有名,再之后……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了。”
聞言,其他人紛紛忍俊不禁。顯然,阿田在那對兄妹手里被揍得不輕。
卷卷倒是驚訝道:“阿丑和阿香都是星之子?”否則,普通戰士想要暴揍一個星之子,想想也不可能。
尤其,雄城是天澗的總負責人,作為他的隊友,阿田的實力絕對不會低。
“我知道你是在驚訝什么。”水豐笑瞇瞇道:“這有什么稀奇的,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但是同胎的三個妹妹卻都死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你別看我們兄弟仨都是星之子,似乎很幸運,但是事實上,我們幸運歸幸運,可是當初我們同胞可是有九個兄弟。”
卷卷默然,一旁的秀城總結道:“這個世道,想要同胞兄妹都活下來,難之又難。”
話題到此為止,雄城帶著卷卷三人去了他們的基地。
原本,卷卷以為他們的基地應該是在天澗下方的寒潭——當初她得知這個寒潭的功效,第一個想法就是條件允許的話要二十四小時泡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雄城他們的基地居然是在崖壁上人工砸出的洞穴。
不止如此,卷卷離得近了才發現,崖壁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洞穴,進去之后則發現這些洞穴不僅非常深,而且上下左右都是相通的。
在雄城的提醒下,卷卷往對面看去,雖然有云霧和數不清的星能之石落下,但隱隱還是能看到對面崖壁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洞穴的。
“星科那些黑皮就待在對面的洞穴。”雄城解釋道:“一般情況下,我們雙方是沒什么沖突的,但是也有特殊情況。你要知道,東南地區和西北地區有天澗相隔,不論是哪一邊去另一邊,都要經過天澗。我們平日里除了爭奪星能之石,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攔住那些想要偷偷進入星率領土的黑皮。”
卷卷了然,她看著外面的天降雨問道:“這邊的天降雨一直都這樣嗎?”
“怎么可能?”秀城道:“如今這邊算是輕的,嚴重的時候那些星能之石能砸進基地,里面的人就跟瓶里的老鼠一樣,只能東逃西竄。”
頓了頓,她看向阿黑和阿秀道:“星之子還好,你們就危險了。”
卷卷也明白,她當初被星能之石擦一下就癱了,若非里達不辭勞苦給她找藥植,她不知要躺多少年呢。
她一臉鄭重道:“我會保護好哥哥們的。”
聽她這樣說,雄城等人是無奈,阿黑和阿秀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努力變強,至少不能給妹妹拖后腿。
這一晚,雄城還特意讓他們在洞穴中睡了一晚。別說,這里還真沒什么不好的。雖然說起來是洞穴,但經過多年的改造,早就和一般的房屋住處沒差別的,連廚房廁所什么的都有。尤其三人各自分到了一個帶廁所的洞穴,再沒有什么不方便的了。
第二天,卷卷跟雄城打了一聲招呼,想要去下面寒潭看看。
在寒潭遇到星科那些黑皮的幾率非常高,雄城自是不放心他們的,最終決定跟著一起去。
站在洞穴口,雄城先教他們在全身上下維持一層薄薄的星能防御罩。別看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星能防御罩的厚度是很講究的,不能太薄,以免被星能之石突破,也不能太厚,不說浪費星能,若是直接砸瓷實了在近前形成星能爆炸,那就糟了。需要不薄不厚,還要保持一定的韌性,剛好能將星能之石反彈出去,即便形成星能爆炸,也不會危及自身。
“還有,也別忘了注意附近的情況,別跟別人防御罩彈開的星能之石撞上了。尤其要注意哪些黑皮的動向,可別被人給陰了。”
雄城循循善誘道:“雖說雙方不會刻意動手,但若是剛好發現有機會坑敵人一把,誰都不會手軟。”
卷卷鄭重點頭,左手牽著阿黑,右手牽著阿秀,對他們道:“大哥二哥,我們牽著手下去。”
聞言,別說雄城,便是阿黑和阿秀也覺得不妥了。
這般卷卷一只手都騰不出手來,他們這樣妥妥就是拖后腿吧?
無奈之下,雄城正要提出幫卷卷分擔一個,就聽她道:“放心,我發動星能不用騰出手。”
雄城有些將信將疑,后來見她釋放出的星能防御罩不僅將阿黑和阿秀都覆蓋了,并且厚薄韌性一點差錯都沒有,便也不好說什么。
按說在天澗這種環境,行動最便利的便是風屬性星之子、土屬性星之子以及金屬性星之子,想要從崖壁上下到深淵的下面也不容易。
然而這里的環境特殊,光是空氣中的星能就濃郁到可怖,普通人或許只覺得壓抑,星之子卻是能直接調動體內的星能和外界呼應,達到騰空飛行的目的。
一開始,因為牽著阿黑和阿秀,又是第一次身體騰空,卷卷還把握不好平衡,好在練習了一番之后她就適應了,跟在雄城后面往下俯沖。
不知飛了多久,卷卷都習慣了那一下又一下的星能爆炸,也漸漸摸索出了如何避開同伴彈出的星能之石的竅門,四周還是一片云霧繚繞,一顆顆落下的星能之石拖著長長的白色氣體尾巴,那畫面既壯觀又美麗。
“到了,趕緊調整姿勢!”
下方的雄城突然開口提示道。
卷卷雖然沒看到寒潭,但還是照做了。
果然,往下落了一段距離,撥開云霧,一片清凌凌的潭水就出現在了眼簾之中。
說來也奇怪,卷卷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色的水潭。只是這水潭的白色卻并不溫和,而是寒氣凜凜,極具侵略性。
腳尖距離寒潭還有數米,卷卷就感覺到了冰冷之氣襲來,最令人驚訝的是,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她竟覺得膝蓋以下已經被濕氣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