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她心愛的兒子入職圣城學院之后居然沒有回過一次家。
一次都沒有!
明明走之前說申請宿舍只是為了偶爾天氣不好的時候可以留宿,尋常都會回家吃晚飯的。
然而事實上,從四月到現在的十二月,足足八個月,臭小子都沒有回家一趟。
若不是她和丈夫在這期間都忙得腳不沾地,怕是早就跑去抓人了。
當然,她之所以沒有擔心兒子是不是出了事,是因為她妹妹就在學院當基礎課的老師,每個禮拜都回家的那種。
若是有事,妹妹肯定會通知她。
然而現在,剛好手頭的事都做完了,玉云便打算去圣城學院一趟。
雖然不是圣城學院的學生,但玉云對圣城學院并不陌生,她父親以前在學院當過基礎課老師,她作為家屬,可以說是在圣城學院長大的。
后來兒子進入學院,她也三不五時地過來給兒子送東西,對這里非常熟悉。
兒子早就說他申請了以前在學院的宿舍,因此玉云在門口做了登記之后就直接到宿舍了,可惜敲了門沒人應,她只好在門口等候了。
日麗娜上完課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一位美麗的女士站在對門,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迎上對方的視線,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見小姑娘消失在門后,玉云面露贊嘆地想道,圣城學院到底不同凡響,隨便遇上一個女生就是這樣出色至極的容貌,還有那雙手……除了兒子,她還沒看到過這么好看的手呢。
可惜……自家兒子不開竅,要不然近水樓臺的……
舟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母親雙手環胸靠在門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媽媽你怎么來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玉云先是一喜,然后怒了:“你還問我,你都多久沒回家了?當初是怎么跟我和你爸說的。”
舟雨一怔,面上浮現一抹恍然。
自己好像……真的一直沒有回家?
真是不可思議。
明明看到其他女人心都難以浮起波瀾,但唯獨看到她,卻覺得心臟都要炸開了。
那種想要將人擁入懷中的迫切……便是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到底是當媽的,玉云一下子看出了兒子的不對。
“你這是怎么了?”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舟雨搖了搖頭,打開門道:“進去說吧。”
見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玉云放下心來跟著走進了宿舍。
一進去,她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還有……她走到廚房,一臉不可思議地道:“你在學院該不會都是自己開火的吧?”
不用舟雨回答,光看廚房里的設備和使用痕跡她就已經找到答案了。
玉云猛地轉頭看向舟雨,眼睛亮了起來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這樣問的時候,她是又高興又心酸。
要知道自家兒子雖然有一手出眾的廚藝,但因為討厭油煙的關系,他是非常討厭下廚的。
便是她和他爸,這些年也沒吃過幾頓他做的飯菜。
如今為了心上人,居然開始天天下廚,她能不心酸嗎?
舟雨聞言倒是沒有反駁,他是知道他媽媽一直盼著他找個戀人作伴的,這事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得知兒子的心上人居然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女孩,玉云驚訝之余卻是有一種“果然”的感覺。
她的兒子那樣優秀,能夠讓他喜歡上的,也就是那樣優秀的女孩子了。
別覺得這樣就勢利了。
玉云一直覺得,平凡的人會迷戀上優秀的人,優秀的人喜歡的只會是優秀的人。若是有一天優秀的人喜歡上了一個平凡的人,不要動搖,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那個平凡的人有什么閃光點是旁人沒有發現的,要么所謂的愛情其實是一場算計。
高興過后,她有些憂愁地問道:“她上學帶隨侍了嗎?”兒子挖別人墻角雖然不好,但以她的立場,除了心理說聲抱歉,也只能給兒子遞鐵鍬了。
“沒有。”舟雨微微笑道:“她和她弟弟關系一般。”他本意只是知己知彼,卻沒想到居然從朱莉那兒得知了這樣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
“怎么可能?”玉云下意識道:“你別是在做什么夢吧?”
“是她親口說的。”舟雨有些不高興道:“她和我一樣,是有史以來唯二的帝王級精神力,又怎么能夠以平常論之?”
玉云一愣,隨后發現,自家兒子說的可能還是有道理的?
帝王級精神力可是能輕松碾壓造物大師的,造物大師能掙脫那種天生的吸引,為什么他們不可以?而且至今只有自家兒子和那個小姑娘。兒子就不說了,他是單胎所以不能做參考,那么那小姑娘可能真的和雙生弟弟關系不好!?
這樣的小姑娘,簡直就是上天為自家兒子打造的。
玉云高興壞了,小聲對兒子道:“那你們以后一定要定居圣城,倒不是我和你爸一定要把你留在身邊,只是去了女方那邊,我怕人家雙生弟弟把你給宰了。”
她這倒不是說笑,以前出過真事的,被砍死的還是一個造物大師呢。
舟雨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倒不是怕被人宰了,而是不想讓那個雙生弟弟待在日麗娜的視線范圍內。
雖然,他還沒把人追到。
玉云也想到這事了,皺著眉頭道:“你入職后就沒回來過,應該是對人家一見鐘情的吧?這么算的話,八個月的時間,你居然沒把人追到?”
說到最后,她一臉“兒子我看錯你了,你居然這么沒用”。
舟雨有些囧,摸了摸鼻子道:“她不一樣,特別……不好追。”他其實想說小姑娘狡猾的,但又不想讓媽媽有不好的印象。
他又不傻,這都好幾個月了,哪還能看不明白小姑娘打著白吃白喝,吃干抹凈不負責任的主意?
偏偏,小姑娘厚起臉皮來,他還一點轍都沒有。心里憋著氣,偏還覺得她耍賴的模樣特別可愛,也是沒救了。
玉云在他面前說話利索,回去后對著丈夫卻是有些遲疑道:“我們這樣,對人家的雙生弟弟是不是太殘忍了?”
帝云沉默許久,才道:“你都說小姑娘對弟弟并沒有情誼了,那沒理由為了他的尊嚴,讓一個小姑娘孤單一輩子。”